谢飞羽听到“薛殿主”,推测应是土殿殿主薛跃,难道他也降临了东海城?若是如此,明光部落土殿此行必定倾尽全力。
“你们的殿主也来到了东海城?”谢飞羽提出心中的疑惑。
魔兽回答:“薛殿主与卞殿主都来了。”
谢飞羽思考后继续问:“他们现在何处?”
魔兽却摇头:“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分散行动,彼此的位置从不告知,只有必要时才会接收到指示。”
谢飞羽凝视着魔兽,确信它并未说谎,于是又问:“你们此次来到东岭省,主要目标是什么?”
魔兽沉思一番,抬眼望向谢飞羽,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燕小妹和安吉。它咽了口唾沫,说:“我们的任务各自独立,别人的使命我不了解,我的任务是假扮成华星社成员,在城市各地制造混乱,以华星社的名义破坏,今日已是第三次行动了。”
听完魔兽的话,谢飞羽暗忖,土殿的策略毒辣,让手下假扮华星社成员,打着华星社的旗号四处惹是生非,如此一来,华星社的声誉必将受损,破坏越多,受其害的人便会误认为是华星社所为,久而久之,华星社在当地将失去民心,甚至可能遭人排斥,实乃不动干戈的战术啊... ...
想到土灵堂竟策划出如此阴险的计策,谢飞羽内心对构思这诡计之人深感敬畏,他一直未曾料到。而这二人早已在两大家族间播下了混乱,今日他们不幸遇上了谢飞羽。不过之前谢飞羽并未在那两家,他们自然会误以为是华兴社所为,于是对华兴社心生怨恨。
谢飞羽进一步思索,土灵堂堂主薛跃恐怕并未只派出这两名破坏者,必然还有众多手下从事此类勾当。土灵堂作为一方大堂,门徒众多,若是皆以双人组合进行此类破坏,华兴社的名誉在整个东山省将迅速败坏。
想到此,谢飞羽背后寒意陡生,不自觉紧握了拳。严小妹注意到谢飞羽的反应,意识到此事对谢飞羽至关重要。她凝视眼前之人,忽然挥动棍子,一棍砸向对方肩头。
那人咬牙承受疼痛,却没有出声,而是抬眼看向严小妹,眼中闪烁着凶悍之色。
“那一棍是为了那些曾被你们欺凌的人出气,今后若再肆意欺压他人,哼,我也无言以对了。”严小妹本欲恐吓对方,让他有所忌惮,但她从未威胁过人,不知如何措辞,最后瞥了谢飞羽一眼。
“你们是如何联系的?”谢飞羽此刻急于了解他们间的联络方式,一旦知晓,便能从幕后着手应对。
那人却垂下头,不再言语。
“喂,我大哥问你话呢。”严小妹用棍轻敲那人肩头。
那人始终不抬眼,也不开口。他深知,一旦透露联络方式,他们的计划或将功亏一篑。况且他已泄露太多,若让明帮执法堂知晓,他将迎来更为严酷的惩罚,届时只怕难逃一劫。
“你不说也罢,你的伤势需得医治,若延误治疗引发感染,可能会留下终身疤痕。你想,伤痕在脸上,日后还怎么见人?我敢断言,那时人人都会避你如蛇蝎,毕竟你的模样会像怪物一般。”严小妹见对方不答,眼珠一转,微笑道。
严小妹的话语触动了那人,他的肩膀微微颤动,仿佛在思考她的话。
“拖延时间越久,愈合越困难,我劝你早日医治,否则留下永久伤疤,你将无颜再见世人。”见那人有反应,严小妹继续说道...
"你们是何方神圣?胆敢插手我们月光盟的事务,难道不知触怒我们,会有何等可怕的后果吗?"那人猛然抬头,凝视着谢飞羽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是谁?刚才是哪个无耻之徒假冒我们作恶来着?"严小妹锐利的目光紧锁着对方。
那人一怔,细细打量谢飞羽,又看了看严小妹和安吉,疑惑地问:"你们是华夏联盟的成员?"
"毋庸置疑,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严小妹昂首挺胸,自豪地宣布。她激动的话语让胸前波涛起伏,足以令众多书斋里的魔法师为之倾倒。
那人顿悟刚才不应透露内部情报,如今说出去,华夏联盟已然洞悉他们的阴谋,他顿时懊悔不已,遂闭口不言。
"哎呀,你又沉默了?谢兄,这人怎如此失礼呢?"严小妹向谢飞羽抱怨。
"告诉我你们内部的联络方式,我保证立刻为你疗伤。"此刻,谢飞羽最想知道的便是月光盟的秘传通讯之道。
那人未作回应,但谢飞羽的话确实触动了他。毕竟没人愿脸上留下永恒的疤痕,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
"你还珍惜这张脸吗?我告诉你,火椒粉与蜂蜜一旦深度融合,便无法轻易分离。它们无法分开,你的伤痕便无法痊愈,再拖延下去,你只能面对毁容的现实。"严小妹在一旁警示那人。
那人肩头微微耸动,显然已被严小妹所说打动。此刻,他额头阵阵麻痒,灼热难耐,他对未来的恐惧愈发强烈。
沉思片刻,他叹了口气,最终开口:"好吧,我告诉你,但你必须立即救治我。"
"一诺千金,我谢飞羽的承诺犹如钢铁般坚硬。"谢飞羽向那人保证。
"你是谢飞羽?华夏联盟领袖谢飞羽?"那人听到这个名字,全身一震,挺直身躯,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谢飞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脑海中闪电般掠过无数念头。
"没错,我就是华夏联盟的谢飞羽。"谢飞羽庄重地回答。
"原来你就是谢飞羽。"那人低语,"败在华夏联盟领袖手下,也算不辱使命,哈哈,谢飞羽,谢飞羽!"
说完,那人猛然仰首大笑,笑声越来越疯狂,音量也越来越高。
突然,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鲜血喷出,接着身体僵直倒在地上,双臂摊开,双眼圆瞪,一动不动。
严小妹伸出手指探向那人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严小妹颤抖着身子,声音同样颤抖地对谢飞羽说:"谢兄,他...他...他走了。"
静谧的气氛震动,凝视着颜小妹的惊骇表情,显然这不是戏言。谢飞羽望向谢斐羽,一时间不知所措。静儿从未真正直面死亡,而此刻,生命的消逝就在她眼前展开,令她心头一颤,恐惧涌上心头,忙躲到谢斐羽背后,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袍缘。
谢斐羽轻叹,从袖中取出一只魔法信鸽,朝诸葛孝义传递消息。
“尊主,何事?”诸葛孝义接通魔法信鸽传来的讯息询问。
“孝义,速遣几人至静儿的酒馆,此地需清理一番,越快越好。”言毕,谢斐羽即刻释放了信鸽。
诸葛孝义并未追问,他知道谢斐羽有其深意,只需执行便是。
“枫兄,他离世了,我们会因此陷入囹圄吗?”静儿依然心有余悸,不安地问。
“无须担忧,他自取灭亡,与我们无关,故无牢狱之灾。”谢斐羽安慰道。
静儿微微点头,可心中忧虑未减,握着谢斐羽衣袍的手更紧了。
“谢兄,接下来该如何?”颜小妹虽不像静儿那般惶恐,但内心的动荡难以平复,初次直面生死,内心难免痛苦。
“等待。”谢斐羽简洁回应,随即坐回椅上。
死者已矣,无法泄露任何秘密。
“哎哟,哎哟,痛煞我也。”突然,角落传来一声呻吟,手腕骨折之人从昏厥中苏醒。
谢斐羽心中一振,险些忘记还有个同伙,看来线索唯有从这同伙身上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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