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礼的目光在马场上的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替自己姐妹感到委屈,“你就这么看着?”
“当然不是!”
纪嘉礼:“我就说嘛,不能让一颗小白莲欺负到你头上……诶,你干嘛去?”
牵着马的鹿净漪回头,一脸莫名其妙,“走啊,不走在这里干什么?”
合同已经被别人拿走,她还留在这里看人家俩秀恩爱么?
纪嘉礼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老公还在这教小白莲骑马呢,你真不去把她从马背上拉下来?”
“他教谁骑马跟我没关系。”
“……”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盛斯砚把江望叫了过来。
江望:“盛总!”
“我还有点事,你先教她!”
“……”
眼看他转身就要走,林黎连忙喊道:“斯砚哥哥,我只相信你的技术!”
她咬紧下唇,眼神里带着可怜兮兮。
盛斯砚头也不回道:“江助理技术比我好!”
江望唇角微抽,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跟专门上过马术课的盛斯砚比?
林黎根本就不想学什么马术,她无非就是想接近盛斯砚。
现在他走了,她也没有心思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江助理,麻烦你扶我下来吧?”
江望将她从马匹上扶了下来。
林黎善解人意道,“斯砚哥哥都走了,肯定很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也先走吧!我牵着小马散散步,等会儿我让人把它送回去。”
江望:“好,那林小姐你要是想骑马的话,可以叫教练过来,千万不要一个人骑马,太危险了!”
“谢谢江助理提醒,我知道了。”
江望回到休息室,盛斯砚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打电话。
看到他这么快回来,也没多问。
临走之前,江望特意叫来一个教练,让他去马场照看着林黎。
即便如此,林黎还是出事了。
车子刚到公司,江望就接到了马场打来的电话。
经理胆颤心惊道:“江助理,林黎小姐从马上掉了下来……”
江望低声问道:“不是让你们过去看着她吗?怎么回事?”
“你走了以后,我们教练马上就过去了,他到的时候林黎小姐已经骑在了马上。马儿没跑,就是不知道林黎小姐怎么惊到了马匹……林黎小姐没坐稳,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对不起江助理,林黎小姐这会儿已经在马场医务室了,所有的医药费都由我们马术俱乐部来承担……”
江望看了眼前面快步往电梯间走去的男人,这件事怎么说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得全看盛总的意思。
“人现在怎么样了?”
“初步判断没什么大碍,只有皮肤表面的擦伤,不过你放心,我们马上就把林黎小姐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
“好,先检查完再说!”
“是!”
挂断电话,江望小跑着跟进电梯。
“盛总!”
盛斯砚回头。
电梯门合上,江望向他汇报:“刚才马场打来电话说,林黎小姐从马上掉了下来。”
盛斯砚面不改色地扫他一眼,“不是说让你教她?”
“是!是林黎小姐让我走的,我还特意交代过不让她一个人骑马……”江望有些无语。
盛斯砚没说话。
不过,也没责备江望的意思。
电梯抵达总裁办公室楼层,江望试探地问道,“盛总,林黎小姐这会儿已经在医院了,晚会儿你要去看望一下吗?”
盛斯砚:“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医生,去了她就能好了?”
“……”江望竟然觉得有道理。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秦老太太知道林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但让人把自己送去她所在的医院,还给盛斯砚打了电话。
不只有盛斯砚,还有鹿净漪和纪嘉礼,外加一个江望。
电梯抵达公司地下停车场,鹿净漪还没找到自己的车,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主驾驶的车窗降下,露出江望那张脸。
“鹿主管要出去啊?”
鹿净漪点点头,“去医院。”
秦老太太让人给她打电话说,林黎出事了,让她过去一趟,有话要问她。
“刚好,我们也要去医院,一起吧?”江望像是这才想到后座上还有个男人,他回头轻声道:“盛总,是太太!她没开车。”
他什么意思盛斯砚清楚,现在知道问他了?刚才邀请鹿净漪之前,怎么没先问问他的意见?
他头也不抬道:“没开车就打车,我的车是谁想坐谁就能坐的?”
他的话清晰地传入鹿净漪耳中。
鹿净漪气结,这个狗男人今天怎么回事?不气死她不罢休是吧?
行!
正在江望处于尴尬中时,她绕到后座车门旁,“开门!”
车门锁被解开。
鹿净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盛斯砚看着挤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浓眉紧皱,“你没听到我说得话吗?”
鹿净漪当然听到了。
但是,“没啊,你说话了吗?”
盛斯砚:“……”
鹿净漪道:“江助理,我坐好了,走吧!”
“是!”江望憋着笑意,发动了车子。
“我让你开车了吗?”盛斯砚冰冷地眼神扫到江望后脑勺上。
鹿净漪:“我让他开的,别忘了是你奶奶让我去的医院,你要是不让我趁车,我就不去了。到时候你奶奶要是问了,我就说是你说林黎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让我去的!”
何况林黎的事本来就和她无关,也不知道把她叫过去干什么。
她现在很忙的好不好?
男人脸色微黑,“鹿净漪,你是不是欠收拾?”
“我怎么欠收拾了?你别忘了,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辆车,是你婚后买的,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所以,也有我的一半。”
盛斯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脸皮防弹吧?”
“是,防水防火也防弹!”
他忽然伸出手,捏上她的脸颊,一团肉鼓起。
鹿净漪惊呼一声,“疼疼疼,盛斯砚,你有病啊!”
盛斯砚松开手,冷嗤一声,“不是防弹吗?怎么还会知道疼?”
“……”他说得不都是废话吗?
鹿净漪咬牙,“当个人不好吗?”
网上说:有的男人只能拿来睡觉。
就比如盛斯砚,除了在床上情绪多一些,下了床让他当个人都很难!
车内的气压有点低,他望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温度,不答反问,“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