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她?
“触,景,生,情——”
盛斯砚:“?”
鹿净漪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就占俩字。”
最优美的中国话,说给他听。
盛斯砚:“我对你没有生情。”
女人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我说得是第一和第三个字!”
下一刻,她的脖间多了一只大掌。
男人的唇凑近她的耳边,“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儿骂我。”
她死死地扒拉着他的手,梗着脖子道:“我还敢打你,你怎么不说?”
“……”想起那个耳光,盛斯砚脸色铁青。
她还敢提?!
前排的江望心惊胆颤的,他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他好想戴上耳机,可惜开车不能戴耳机。
不过……
车子中间的隔离板缓缓升起,不但隔断前排和后排的视线,还隔绝了一些声音。
后排两个人挤在更加狭隘的空间里,涌出的不但有杀意还有丝丝暧昧。
当然,杀意更浓一些。
盛斯砚语气冰冷,“你还有什么遗言?”
“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今天最好把我杀了,要不然死的就不一定是谁了。我已经找到了杀人不留痕迹的办法,就算你死了,法医也验不出来你是怎么死的。”
“那我是不是得恭喜你?”他的大掌逐渐收紧。
“本小姐不稀罕你的恭喜,咳咳咳——”这人是真讨厌,一言不合就喜欢掐她脖子。
生气掐,床上掐,做爱掐,浴室掐……
非要把她美丽的脖子折断他才甘心吗?
盛斯砚本来想直接杀掉她的心思,在无意间扫到她微启的红唇后,改变了主意。
粉嫩饱满的红唇亮晶晶的,看着格外诱人,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就在她还在努力呼吸时,红唇被男人霍然咬住。
鹿净漪:“……”
他是禽兽吗?
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移开扣在她后脑勺上,同时身体也被束缚进他的怀抱。
无论她怎么挣扎和反抗,他都没放开她,更没有给她呼救的机会。
许久之后,鹿净漪被他吻得头脑眩晕,浑身无力地趴在他怀里。
不但如此,他钳制着她手腕的大掌,在松开她后,逐渐向下……
意识到他的企图,她立刻抓住他放肆的手。
可盛斯砚不允许她拒绝,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她的头顶上。
直到他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盛斯砚才缓缓放开身下的女人。
鹿净漪喘着气睁开眼睛,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后,原本只是浮现出红晕的脸蛋瞬间通红。
“盛斯砚,你这个王八蛋!”
他手里拿的是她的……内裤!
她今天穿着一件蒂芙尼蓝色的裙子,因为裙子比较长,所以她没有穿打底裤,没想到方便了他……
男人眸底带着笑意,挑衅地望着显然已经动情的女人,“没收了!”
末了,还挑衅般把那一小片布料在他鼻尖扫过。
上面只有香香的味道,他却故意道:“还是那个味道。”
这次说完,他把那条黑色内裤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是不是变态!”
她忍着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是。”他松开对她所有的钳制,“不对你变态点,你就不会听话!”
鹿净漪气极,抬起手,想给他一个巴掌。
却被盛斯砚预判,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悦道:“你觉得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打我的机会吗?”
“不但会有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把你打死为止!”她愤怒道。
鹿净漪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盛斯砚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江望给他打开车门,他先下了车。
鹿净漪坐在车内,一动不动地夹着双腿死死的盯着外面那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狗男人!
这一次,盛斯砚绕到她坐地那半边,亲自打开车门。
望着车内一脸愤怒的女人,他似笑非笑道:“盛太太,下车吧!”
一阵风吹来,鹿净漪连忙按住裙子:“我不去!”
她现在哪都不想去,只想狠狠地把他揍一顿。
“需要我抱你?”
“我不需要!”她一字一顿地低吼回去。
江望着实想不明白,短短二十多分钟,这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把鹿净漪气成这样子。
再看看本来不太高兴的盛斯砚,这会儿虽然没笑,但是表情明显是开心的,甚至是得意的。
难道是盛总刚才对盛太太霸王硬上弓了?
江望细细回想,不对,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感受到车震。
盛斯砚懒得和她多磨叽,连拉带抱地把她从车里带了出来。
医院住院部门口人来人往,鹿净漪还不好意思吼太大声,她只能扶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吼,“盛斯砚,我一定会杀了你!”
即使她双脚已经挨地,整个人也是赖在他身上,像是没有骨头般柔软。
为了防止她滑下去,他只能揽住她的腰,“先站好,不然别人会以为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我管他们怎么以为!你先把我内裤还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净漪?”
是纪嘉礼。
他刚从车上下来,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此刻亲密搂在一起的小夫妻。
不是,这俩人在马场的时候不还一副不熟不认识的敌对样子吗?
这才过了几个小时?怎么还在公众场所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
鹿净漪没动,没好气地瞪一眼纪嘉礼,“你在这干嘛?”
纪嘉礼回过神,“哦,盛奶奶叫我来的。净漪,你是受伤了吗?”
要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上一秒还在和盛斯砚老死不相往来的鹿净漪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如此亲密地抱着她那不相往来的老公。
“没有!”鹿净漪现在很生气,但也只能先站直身体,从盛斯砚怀里撤回。
裙子下空荡荡的,这种感觉很不好,特别没有安全感。
好在裙子比较长,到小腿的地方,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不会走光的。
她拿着包走在前面,率先往住院部走去。
后面跟着纪嘉礼和盛斯砚,然后是江望。
纪嘉礼低声问道:“哥,你和净漪——”
盛斯砚闻言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你叫她什么?”
“……”哦,他习惯了。
不过这个毛病,是得改一下,他得给林黎做个表率!
“你和我嫂子怎么了?”
男人单手放进口袋里,摸到一块布料,缓缓道:“夫妻之间的乐趣,你一个单身狗,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
纪嘉礼:“……”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攻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