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净漪停下脚步,小跑到他面前,“我不去了,你别把禾悦调走好不好?”
她清澈的双眸里尽是期待。
他收起手机,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现!”
“行吧!”
即便如此,鹿净漪让他在停车场等了她三分钟。
她跑到饭店门童面前,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最后交给他一样东西才回来。
那是李总给的房卡,她本来想着先去赴约,带人把李总给打一顿,再回家。
盛斯砚不同意她离开,她只能把房卡交给门童,等会儿会有人来取走,带着房卡去暴揍李总。
可惜,这个爽快的过程她不能参与了。
回盛岛华庭的半路上,盛斯砚去了趟便利店。
再次回来,他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装得什么东西,鹿净漪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看清楚了包装。
她忐忑地握着方向盘,他可真敢买,目测至少十盒……
鹿净漪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今天晚上她不会好过。
好像盛斯砚在憋着一股劲,要好好收拾她。
回到家,趁着鹿净漪去洗澡的功夫,盛斯砚支走了家里的佣人。并告诉她们没有他的吩咐暂时不用过来,有需要他会联系她们。
佣人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多问,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
夜晚十点,整栋别墅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
鹿净漪泡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梳妆台的融蜡灯上点燃着崭新的香氛蜡烛,广藿香、朗姆酒和黑玫瑰的味道交融。
窗台前,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正在接打电话。
鹿净漪披散着长发,光着脚走向他。
她站在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指,戳戳他的背。
他回头。
鹿净漪抬头,无声道:“该你洗澡了。”
男人眸色沉沉,没有回应她。
片刻后,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抵在窗台上,两个人面对面。
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
盛斯砚把她挤到狭隘的空间里,缓缓低头,眼看两个人就要亲到一起,他却停止了动作。
鹿净漪懂他的意思,她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一吻。
盛斯砚把还在通话的手机放背后,在她耳边低喃道:“亲我干什么?”
说完话,手机又重新回到耳边。
“……”又在装。
他低头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亲吗?
行,装吧!
刚好,她就喜欢看他破防!
柔软的小手放在他的皮带上,‘咔’地一声,伴随着她的动作,某人原本就幽深的眸子,更加深邃。
窗外漆黑一片,站在窗前的男人缓缓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情绪。
通话结束,盛斯砚抓住女人微微发酸的手。
他眸底一片猩红,“鹿净漪,你找死!”
鹿净漪挣脱掉自己的手,一脸无辜,“再着急你也得先去洗澡!”
“……”
去浴室前,盛斯砚把她拽进怀里,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道:“床上等着去!”
男人进了浴室。
鹿净漪坐在梳妆台前,往身上涂抹了点精油。
看着镜子的自己,再闻闻身上香香的味道,她扬起红唇。
看她不迷死他!
最好能让盛斯砚欲罢不能,以后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想起他低眉顺眼的样子,鹿净漪噗嗤笑出声。
只不过她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昏暗的灯光下,盛斯砚掐住身下女人的腰,“放我鸽子,故意改密码,说我坏话,在我姐面前污蔑我,还有在高中的时候……这些账一起算?”
他一件一件的和她掰扯着。
鹿净漪不满道:“你怎么那么爱记仇?昨天晚上你不也放我鸽子了吗?都让你报复回来了,你还找我算账!”
呵!
那么多件事,她一句话就想轻飘飘带过?
盛斯砚低头咬在她的锁骨上,在她叫出来之前,他又堵住她的唇。
……
夜越来越深,鹿净漪觉得自己快死了。
男人沙哑着嗓音问道:“饱了吗?”
“饱,饱……”了。
“饱了该我了!”
“……”
她想先去死一死!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因为纵欲过度而亡。
这一夜,鹿净漪喊破了嗓子都没人来救她,更没有人知道鹿净漪怎么过来的。
哦,不,有人知道。
那就是纪嘉礼。
半夜加班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这件事情。
看着外面的夜色,纪嘉礼琢磨着他哥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
毕竟惹到他的人,当场直接弄死是他的风格。
当天弄死是他仁慈的时候,第二天弄死是他心情好的时候,而三天是他的极限。
盛斯砚太狠了,补一顿还不行,连补好几顿。
但凡他的爆发力稍微猛一点,就能撬动整个地球,说不定连地板都能钻出来个窟窿来。
鹿净漪有多惨,他大概能想象到。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鹿净漪就多保重吧!
*
设计部门都知道鹿净漪今天请假了,她们知道是因为有客户顶着被拳头打肿的双眼,直接闹到公司设计部总监办公室,点名道姓要找鹿净漪。
鹿净漪的假是江望给任由请的,任由可不敢多问,直接就批了。
现在悦达集团的李总闹到公司,非要让他把人交出来,任由联系不上鹿净漪,正在发愁。
一边安抚着暴怒的李总,一边联系江望。
他压低声音道:“江助理,不行你直接问问盛总,鹿主管去哪了,李总这边我快按不住了。”
江望知道盛斯砚在哪,在盛岛华庭,没来公司上班,上午的工作都是在家里处理的。
犹豫再三,江望还是拨通了盛斯砚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人没说话。
江望直接进入正题,“盛总,李总来公司闹事,非要见鹿主管……”
半晌后,盛斯砚才开口道:“我等会儿去公司取文件,让他去总裁办等着我。”
“是!”
总裁办公楼层接待室内,一个秘书正在绞尽脑汁安抚里面不断暴躁的男人。
直到盛斯砚的身影出现,他身后跟着江望和另外一个助理。
顶着俩熊猫眼,浑身带伤的李总立刻指着自己的脸愤愤道:“盛总,你看看我的脸,都是鹿净漪干的好事!”
他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那个鹿净漪在SK就是一个小主管,他一根手指都能把她给摁死。
男人仗着自己和盛氏集团即将签约一项重要合作,他还是甲方,态度特别嚣张。
盛斯砚望着他的眸色一凛,他身上嚣张的火焰这才降下去几分。
“你是想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她打得?”
李总点头,“对!她让人打得!”
盛斯砚直视着他的目光,缓缓道:“她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
男人显然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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