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砚闻言冷笑,猛然松开她的手腕,不甘示弱道:“简直就是笑话!我盛斯砚又不是非你鹿净漪不可,你就是睡着方便而已。”
她笑笑,一脸无所谓,“好巧,我鹿净漪也不是非你盛斯砚不可!”
男人压制住满腔怒意,语气比冰窖还要冷,“很好!鹿净漪,你等着,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再碰你!我盛斯砚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算是手动,也不会再睡你!”
“想离婚?不可能!敢出轨,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
夫妻俩最后不欢而散。
后来,盛斯砚也没回老宅,带着所有的文件去了公司。
等别墅里彻底安静下来,鹿净漪打起精神,换了件衣服,和徐听禾约了个饭。
烤肉店内,肉香味很浓郁。
靠窗的位置,鹿净漪心不在焉地翻着烤肉,对面徐听禾不断地吐槽着最近自己接待的奇葩客户。
接到鹿净漪的电话,徐听禾衣服都没换,就从事务所赶了过来。
这会儿她戴着金丝边框镜,长发披散在肩上,黑色衬衣和西裤,看上去很帅很干练。
“之前陪主任去爬山,发了个朋友圈,然后有个客户给我评论问我为什么她的案子还没开庭,我却有心情去爬山,说我不尊重她的案子。”
“我类个去!我爬山跟她的案子有一毛钱关系吗?我又不是没工作。非让我24小时围着她一个人转吗?我没有生活吗?”
“这不是最奇葩的,最奇葩的是,这个案子前两天胜诉了,然后她把我投诉了。”要不是在公共场所,徐听禾绝对就拍桌子了。
鹿净漪纳闷,“赢了为什么还要投诉你?”
“人家说我不尊重她的案子,没开庭就去爬山,心思都没在工作上。另外,能胜诉全靠运气好,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做……噢!我当时都快疯了!”
徐听禾抓面目狰狞地继续吐槽道:“我当时为了她的案子,连续加班一个礼拜,她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否定我所有的努力不说,还倒打一耙投诉我!我他妈真冤!”
鹿净漪把一块烤好的牛肉卷夹给她,“这种人大概率是精神不正常,把她拉黑名单就好!”
“要我是她老公,我也和她离婚,什么人啊这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鹿净漪漫不经心地问道:“哪里找来的客户?下次长个心眼。”
说起来这个,徐听禾的表情有些古怪。
片刻后,她一脸神秘地告诉鹿净漪,“你猜这个客户哪来的?”
鹿净漪有些无奈,“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我捡的。”
“在哪捡的?”
“霍闻庭评论区。”
众所周知,霍闻庭是律师界的大腕,某公众平台上粉丝几千万,他平时没时间回答别人的问题。徐听禾注册一个小号,经常在他评论区回答别人的问题,捡案子捡客户捡得不亦乐乎。
听完她的解释,鹿净漪笑出声,“我去!你太有才了,我得向你学习一下,经常去那些知名设计师评论区逛逛。”
“真可以,不信你试试!”
“我信我信。”
徐听禾拿起夹子,把几片茄子放到烤炉上。
无意间扫到鹿净漪的表情,她好奇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晚上有点不太对劲,还有,这店里也不冷呀,你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干什么?把围巾摘了吧,别等会儿滴上油了!”
鹿净漪不敢摘,脖子上的风景太壮观。
“先不摘了,我会小心的。”她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和盛斯砚闹翻了。”
徐听禾的注意力被转移,不过也没太大反应,“还闹翻,你俩好过吗?”
“……”好像是没有正儿八经的好过。
“这次又因为什么?”
鹿净漪纠结半天,总结了一句话,“林黎给他打电话让他回老宅吃饭,我没让回。”
“林黎?就秦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小绿茶?”她听鹿净漪提起过这个人。
“嗯。”
“她给你老公打电话?秦老太太让她打得?”
“嗯,她先给我打,我当时不舒服,拒绝了。后来,她又给盛斯砚打。我猜应该是告我黑状了,我一觉醒来,盛斯砚直接告诉我他和林黎之间的关系。”
徐听禾:“他们俩什么关系?”
“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他说林黎是特意放在老宅照顾秦老太太的,没有别的目的。但是呢?他字里行间,都在维护林黎,还说让我对她不要有敌意。”
徐听禾想了一下,“你听完是不是特生气,然后对着盛斯砚发脾气?”
她这个姐妹大多数时候就是比较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嗯。”
徐听禾微微叹口气,“一听就是老太太和林黎在使坏,男人大部分都比较吃林黎这一套,嗲嗲的,茶茶的,梨花带雨的,没有几个男人不心动。”
所以,盛斯砚也是吗?
“盛斯砚说你对林黎有敌意,你应该比林黎更无辜才对。比如,老公,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觉得林黎很好啊,她照顾奶奶那么辛苦!”
“再比如,红着眼睛看着他,老公,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和林黎都不熟,怎么会对她有敌意呢?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跟你说了我的坏话呢?”
鹿净漪:“……”
她惊呆地看着自己姐妹。
“怎么样?我是不是更嗲更茶?”
鹿净漪疯狂点头。
“所以啊,她茶你比她更茶,她嗲你要比她更嗲,用魔法打败魔法才对!”
鹿净漪佩服道:“不愧是江湖海王姐姐!”
徐听禾被她逗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本来就是在夸你!”
不过,也不对啊!徐听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她知道了!
徐听禾凑近鹿净漪,瞪大眼睛问道:“你和你老公同居了?”
她姐妹的语气,好像是在……吃醋。
鹿净漪把咬了一半的土豆片放下,有些郁闷道:“没有,就……偶尔睡一觉。”
“这次不是婚内强奸了?”徐听禾笑得不怀好意。
鹿净漪脸色微红,“别提了,都是我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后她就把禾悦的事情,跟徐听禾说了一遍。
徐听禾盯着她的围巾,若有所思道:“你的脖子,该不会是被盛斯砚种满了草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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