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很快就在山腰处找到了钱悦君,她和项众、路昱霖正一起待在山腰处关注着山下的战场。
不过由于距离太远,三人也只能听到山下杂乱的叫声,至于具体的情况则也是看不太清楚。
阿呆看到他们时,他们还在那里伸着脖子往下看,想要看到些什么。
阿呆见状,连忙大声呼喊他们:“路昱霖!快过来帮忙!”
三人转过身来,见阿呆抱着浑身昏迷不醒姜素霜在那里站着,姜素霜的腹部还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刀。三人连忙跑了过来,帮助阿呆先将姜素霜慢慢地平缓放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钱悦君开始操作起来。
作为钱家大小姐的钱悦君,不只是经商头脑厉害,还有一手救死扶伤的医术傍身。
钱悦君将项众和路昱霖赶到一边,说是给姜素霜治疗不方便他们看,又留下阿呆说是要帮忙打下手,一个人忙不过来。
路昱霖和项众两人识趣地走到远处。
阿呆看着钱悦君将自己随身背着的包裹放在了地上。打开之后,大大小小的药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
药瓶实在太多了,有花花绿绿各种颜色的,有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看得阿呆不一会儿就有些头昏脑胀的感觉。
紧接着钱悦君就熟练的跪坐在地上,解开姜素霜的腰带,撕开姜素霜伤口周围衣服,露出伤口。
当看到雪白色的肌肤时,阿呆连忙扭过头去,脸颊微红,钱悦君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没事的!情况紧急,姜素霜不会责怪你的。快过来帮我递药。”
阿呆也明白耽搁不得,连忙又回过头,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尽量不往姜素霜的身体上看。
双手抓牢,轻轻地撕开衣服,露出伤口之后,钱悦君的脸色就有些凝重了,这刀插的位置倒不是什么重要器官的致命位置。
只是这刀插入的深度好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深一些。
伤口处,不时还有一些血液滋滋涌出来些,看着着实恐怖。
钱悦君知道要尽快处理伤口了,不然姜素霜若是失血过多,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钱悦君先是缓慢地将刀往外一点一点拔出,每拔出来一点,都会有小部分的血液涌出,看得阿呆担心不已。
钱悦君也是皱紧眉头,这虽然心里有了一些预料,但这个伤口出血量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这样下去拔到最后,刀出来的那一刻,只怕鲜血完全会止不住。
考虑着如何避免这个问题,钱悦君暂时没敢继续拔刀。一旁的阿呆见钱悦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疑惑地凑过来看了两眼。
看着姜素霜的伤口处好像有浸出了鲜血,阿呆有些痛心,突然灵光一闪,阿呆突然想到自己的真气有些治愈的功效不知道有没有用。
这样想着,阿呆缓缓输送出一丝真气,缓缓的覆盖在姜素霜的伤口上,血液真的不流了!真的有用!
钱悦君也注意到这一幕,刚想出言阻止阿呆,结果看到真的有效果,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阿呆,你真是帮了大忙了!”钱悦君忍不住夸赞道。“你就持续的输送真气。我先把刀拔出来,才好给姜素霜包扎伤口。”
阿呆闻言也是很开心能帮到忙,伸出手掌对着姜素霜的伤口处,平缓而又稳定的继续输送真气。
果然在阿呆的帮助下,钱悦君很顺利的拔出了刀,伤口处控制的很好,没有喷出大量血液。
将刀尖血淋淋的大刀撇到一边,姜素霜迅速开始了救治。
拿出了针线,简单的炙烤了下银针,针尖烧的通红。
随后穿过线,对伤口开始了缝合,一针一线,来来回回,钱悦君缝的非常的认真和仔细。
将伤口缝合完毕之后,钱悦君让阿呆给她递药瓶,自己则是一瓶一瓶的给姜素霜上药,然后包扎。
做完这一切也是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钱悦君整个人满头大汗的,腿也因为跪坐的姿势早就坐麻了,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透了。
而姜素霜的呼吸此刻也是终于变得平稳下来,两人见状也都完全放下了心,给姜素霜披了一件遮住腹部的衣服,两人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钱悦君这才询问起阿呆:“打赢了吗?”
阿呆闻言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额~应该是打赢了。”
钱悦君满脸的疑惑:“你不是从战场上过来的吗?怎么看你不太确定的样子?”
阿呆揉了揉自己的脸,给钱悦君说了自己看到的发生的一切。
包括司徒空一招破了山寨大门,自己与姜素霜合力击败了谢彪,金明的突然反水,又一刀杀了谢彪,然后自己与姜素霜拖住金明,金明扔刀,姜素霜被偷袭昏倒在地,自己随之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后一切好像都结束了,虎威营的士卒们就开始收拾战场起来。
这一切听的钱悦君脸上的表情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没了意识醒来以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好像自己小时候在听家族里老人给自己讲的以前那些前辈成仙的故事一样,听起来都是莫名其妙的感觉。
路昱霖和项众两人也是见钱悦君结束了治疗,就都从那边过来了,想要询问下阿呆山寨那边具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四人就地搭起了个火堆,烤了些众人这几日在山里找到的红薯、土豆。
这些天,为了避免被谢彪山寨里的人发现自己等人的踪迹,众人已经好几天没吃过熟食了。
坐在火堆跟前,阿呆给两人讲述着发生的事情,两人也是有些懵的表情,不太理解阿呆的视角怎么如此奇怪。
事实上就连阿呆自己也是感觉自己经历的有些奇幻,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有点不太真实。
正说着,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阿呆小友!原来你在这里呀。”
众人回过头看去,只见司徒空以及身后的司徒明心两人,正面色和善地朝着众人走来,背后还跟着一两个郎中打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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