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陈昊文给我找来。”盛希苒在密室里喊起来。
“少爷,盛希苒要见你。”许和趴在陈昊文耳边说。
“让她先等着,挫挫她的锐气。”陈昊文并没有立刻起身前往。
在盛氏商行最豪华的办公室里,盛庭朔正欣赏着江边的的风景。
“老爷,盛希苒不在陈府,应该是被陈昊文安排在别的地方了。”曾经身为段家管家的男子实则是盛庭朔身边的亲信周明。
周明一早就被盛庭朔安排,进入段家。盛希苒和段嘉述所有的往来,盛庭朔都一清二楚。
在段家覆灭这件事上,周明立下汗马功劳。盛庭朔本就想借助段家清理掉一批不良资产,所以他借盛希苒之手,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他又通过段嘉述摸清了盛希苒大部分的安防力量,并在盛家私宅予以摧毁,一举两得。
“陈昊文能藏人的地方左不过就那几个,人还能飞了不成,再去找,务必找到杀之。”盛庭朔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好像他要杀的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这时,门被敲响,“老爷,小姐回来了。”
盛庭朔目光一寒,看了一眼周明。周明躲进屏风后的暗门里。
“去把小姐带进来吧。”盛庭朔慵懒的声音从办公室传了出来。
盛希苒哭哭啼啼地走进办公室,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布满脏污,脸色蜡黄。
“我的乖女儿,这么些天让为父好找。你可算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盛庭朔一脸心疼的把盛希苒抱在怀里安慰起来。
盛希苒趴在盛庭朔怀里嚎啕大哭,向父亲诉说着这几日的遭遇,柔弱的模样惹人怜惜。
盛庭朔如慈父般安慰着盛希苒,并向盛希苒保证他一定会保盛希苒安然无恙。
“带小姐先下去梳洗,然后带去医院检查身体。”盛庭朔吩咐道。
这一幕在外人眼里真是好一出父女情深。
盛希苒走后,周明从屏风后出来,“老爷,这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那我是不是直接……”
“再等等,她回来定是另有目的,先搞清楚再杀不迟。”盛庭朔认为盛希苒不会平白无故的回来。
魏若来来到盛家名下的商行,以资产重组为名查阅账目。
商行老板不敢怠慢,拿出账本交给魏若来。魏若来翻阅起来,他心里清楚,这本不过是明账,他需要的是另一本。
魏若来看了几页就把账本合起来和老板套起近乎。
魏若来不疾不徐,他只需要从盛家名下的任一商行打开突破口即可,很多时候窥一斑可见全貌。
魏若来正和商行老板在二楼聊天,发现沈近真走了进来。
“这位太太,您想买什么?”店员热情的迎上去。
“我想为我的先生做件大衣。”沈近真温和的说。
“那您这边请,男士布料在这边。”店员把沈近真带到男士大衣布料专区。
沈近真认真挑选起来,“您看这块怎么样,面料厚实……”
“可不抗风。”沈近真笑着摇摇头。
“那这块呢?”沈近真看了看店员手里的布料又摇了摇头。
店员接二连三给沈近真推荐了好几块布料,可沈近真都不满意。
沈近真左挑右选,选中了一块柔软厚实,质量上乘的布料交到店员手里,“就这块。”
“太太,您真会选,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布料。你看还有什么要求?”店员热情洋溢的说。
“口袋要做的大些。背部和胸前的面料不要省,一定要保暖。右边的手肘处加一块内衬。”沈近真利落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对于魏若来的事,其实她一直都很用心。
魏若来写字用力,衣服右边的手肘处都会加内衬,她从哥哥那得知后,就一直记得。
店员连连称是。
“你别光说,要记下来,到时候不符合要求我可不给钱。”沈近真看店员只点头却不做记录,担心店员做出的衣服她不满意,魏若来穿着不舒服就急忙出言提醒。
魏若来在楼上抿嘴笑了起来,原来近真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
“这是我先生的尺寸,一定要让你们这最好的师傅做。好不好的我可看得出来。”沈近真又说道。
“太太,您对您先生可真好。”店员并未因为沈近真的“挑剔”不满,反而顺势夸赞沈近真。
“那是自然。这是定金。”沈近真把钱递过去,浅笑着说,似是害羞。
这些落在魏若来的眼里,让他顿生甜蜜之感,舒畅的心情传遍四肢百骸。
沈近真取好票离开了。魏若来的嘴角却一直微扬。
“程处长,您在听吗?”商行老板疑惑的看着一脸缱绻的魏若来问道。
“你接着说。”魏若来收回心神,可心里幸福还在荡漾。
医院的病房里,“小姐,这次我们的人几乎伤亡殆尽。接下来该怎么办?”盛希苒安插在盛庭朔身边的心腹望着神色沉闷的盛希苒问道。
“我和陈昊文已经谈好了条件,你不用担心。他们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你把我们在外地的人都集结起来,命他们速回重庆。现在比拼的无非就是谁手里的筹码更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盛希苒果然如魏若来所料不会轻易就死。
“小姐,央行的程长风被老爷请来当顾问了。”盛希苒的心腹把最新的情况告知盛希苒。
“哪里是请,那个老东西不知盘算什么呢?程长风以为是美差,殊不知也可能是催命符。”盛希苒眼神里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那我们?”心腹不敢直视盛希苒的眼睛。
“程长风倒是个可以用的棋子,我们可以利用他把老东西手里的东西抢回来。即便不成,大不了最后把一切推到他身上。”
盛希苒的脑中已经有了计划,“程长风,你有命做局,不知你是不是可以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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