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和骆少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意识到,X所说的赌约已经开始。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周墨婉。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周墨婉不解道,“你们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们暂时出不去,想麻烦周老师去看看厨房的东西还能让我们坚持多久。”司徒颜自然的开口回道。
周墨婉直觉感到不对劲,她仔细的盯着眼前人的眼睛看了半天才答应道,“好,也不知道我们会被困多久,我这就去厨房清点一下食物和水。”
“我也去!”郑白和丁梦也趁机表示陪同。
等三人离开后,董慈心因为杜衡对邹静萱的好心生不平,在说了几句酸话之后便回了房间。
金启明去检查被断掉的电话线,一直喝的醉醺醺的戴隶明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后,沙发上只剩下邹静萱和幽辞。
骆少川为了保护两人,想到杜衡那边有警察保护,便想将两人安排进书房。
“好的,少川,我去看看...老杜...”
邹静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他的安排,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然而到了幽辞这里,却被他拒绝了。
“听话,我不想你出事。”骆少川没有脾气似得轻声哄着身边不配合的人。
司徒颜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眉宇微蹙。不过,他并没有深究,因为他突然想到之前杜衡的话。
“幽辞,你是不是知道X?”
“知道啊。”幽辞没有否认,但态度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漫不经心,丝毫没有被周围压抑的气氛影响,反而分析起了之后即将会面临的局面。
“X从一开始就看中了你,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但你司徒律师与他们三观严重不合。从东方快车到谢桦等等案子,你这么一直跟他们对着干,那对于敌人,他们自然得不到就想办法毁掉。”
“至于要杀的三个人,已知你是其中一个,但肯定要压轴出场。而其余还有两个,你猜会是谁呢?”
眼看着两人陷入沉思,其思路已经被自己带歪,幽辞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半天,他才恶作剧般的出主意道,“其实破局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先杀了你!”
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明手段的骆少川,一听这话一脸无奈的直摇头,他宠溺的敲了敲面前人的脑袋,轻声叮嘱道,“好了,这里有我和司徒,你照顾好自己和静萱就行。”
幽辞正想说话,这边便有警察便慌张的跑来报告说,“不好了,戴隶明...死了!”
司徒颜和骆少川神情一凛,后者立刻下令道,“让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千万不要落单。还有,书房那边一定要严加看护!”
警察得到命令,应了一声后便急匆匆的跑开。
戴隶明躺在地上,在他身边除了不断喊他的妻子郑白,便只有倒在脚边的空酒杯。
司徒颜捡起凑近鼻子,确定了是里边是尼古丁的味道。
他立即环视四周,想认真看清周围每个围上来的人脸上的表情。
可惜,一无所获。
三起谋杀,已经应验了一起。
剩下的,除了势必会最后死亡的司徒颜,那么在场的人中总有一个人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死于X之手。
雪还在下,屋子里尽管开着暖气,但气氛却有些发冷。
此时,一道慵懒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氛围,“好戏要开场了!”
骆少川看向说话的幽辞,随后和司徒颜对视了一眼,嗓音压抑着怒火质问道,“凶手是谁?”
司徒颜被问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
“不知道?”
骆少川也来了脾气,“司徒颜,之前你说杜衡是凶手,但他现在被关在书房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现在死人了...是不是等真正的凶手把我们都杀了你才能找出那个人?”
“不是...破案是需要时间的,我...”
司徒颜还未说完便被身边的周墨婉打抱不平道,“人又不是他杀的,你朝他凶什么啊?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
“查就查!我就不信没了他我还抓不住一个凶手了!”
话赶话的,骆少川气势汹汹的说完便拉着幽辞走了。
原地,周墨婉气急败坏的和司徒颜抱怨了几句,金启明在旁边时劝了又劝。
而骆少川和司徒颜的决裂,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以前大家认为不可能是凶手的人,现在他们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都像是凶手,相对的,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像戴隶明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于非命。
司徒颜在查凶手杀死戴隶明的经过,而骆少川则带着幽辞去了书房。
厨房内,司徒颜找到了一小瓶尼古丁。
他看着眼前瓶子里的东西,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带人搜查杜衡家里的人是骆少川的亲信,小六儿。
“你怀疑...骆少川?”周墨婉听了司徒颜的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赞同,“不可能,戴隶明死的时候,他明明和你在一起!”
“谁说人不在就不能杀了!”司徒颜神色平静的推理道,“这个庄园里,只有戴隶明嗜酒如命。他只需要在酒里放一点尼古丁,等待着对方毒发。而他,正好可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还是不相信!”周墨婉并没有被说服,“你们是好朋友,之前一起破案,他的性格你应该了解,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我说,他有足够的理由杀人呢?”
司徒颜声音低沉,说话间眸底凝结着不同以往的暗色。
周墨婉不解,但无论她怎么追问,身边的人始终没有再开口。
而此时的书房内,正上演着父女相认的场面。
骆少川和幽辞进去的时候,邹静萱和杜衡的眼圈都是通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就是安全的!”
“三起谋杀,还有两起。”杜衡看向说话的骆少川,随后目光转向事不关己的幽辞,声音发沉,“骆二少,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说什么呢!”幽辞还未说话,骆少川倒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脸上怒火弥漫,“别以为你是静萱的爹就能随便怀疑我骆家人!别忘了,你可是神谕的人,还是个杀人凶手!”
“神谕?什么神谕?”本想劝架的邹静萱听到这个陌生的字眼,急忙追问,“少川...爸爸...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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