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滕小姐,你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吗?”
滕幼凝说:“和我的领导一起,你呢,是和长辈一起来的吗?”
她还记得钟程礼和她说的,来海市拜访长辈。
钟程礼点头,“我和阿序还有他的父母一起用餐。”
滕幼凝闻言微怔,这才知道,原来他来海市拜访的长辈,竟然是慕序的父母。
两人说着话,一起走进去,滕幼凝和严丽人只有两个人,所以在一楼大厅用餐,钟程礼订的包厢,要往楼上去。
两人就在一楼大厅分开了,钟程礼走后,严丽人好奇地问她:“幼凝,那是你在海市的朋友吗?”
滕幼凝摇摇头,“不是的,严姐,我在海市没什么朋友,他也是a市过来的。哦,他还跟我们两个是一个航班,就在昨天早上,我刚在机场见他一次,刚才又碰到了。”
严丽人点头,若有所思道:“那还挺巧的,你就过来两天,还能跟他见两次。”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咱们的航班是今天下午四点的吗?”
滕幼凝点头,然后听她笑着说:“该不会你这个朋友跟我们一样,也是坐这趟飞机回a市吧,那你们短短两天内,可就要见第三次了。”
严丽人也就随口一说,之后又开始和滕幼凝聊别的事了。
滕幼凝听完以后,倒是放在了心上。
她还真给钟程礼发消息,问他是不是也坐今天下午这趟航班走。
钟程礼其实还没有提前订好票,不过他看到滕幼凝的消息后,先是问了慕序:“阿序,下午你要和我一起飞回a市吗,滕小姐是四点的航班。”
慕序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她连什么时候走都跟你说一声?”
钟程礼想了想,一拍脑袋说道:“我忘了跟你说了,刚在餐厅门口遇到了滕小姐,她正和她领导一起在一楼用餐。”
“领导?男的女的。”慕序语调平平,只暗藏的慵懒神色,浅了几分。
钟程礼说:“女的,我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应该是因为我们俩见了两次,她才问我的,看我是不是下午,还和她乘坐同一趟航班。”
慕序想了想,说道:“可以,帮我也订一张票,就四点的吧。”
这算是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了,钟程礼挑了挑眉,快速订好两张机票,然后给滕幼凝回复消息。
“真巧,我也是那趟航班,一会儿又可以见面了。”
滕幼凝看到后,不禁笑出了声,她和钟程礼还真是有缘分。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严丽人,严丽人也没想到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竟然就说中了。
她语气玩味,“幼凝,你这位朋友看起来一表人才的,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滕幼凝闻言怔了怔,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她会和钟程礼有什么。
她连连摆手道:“严姐,我和他不太可能。”
主要是因为有慕序在,滕幼凝怎么想怎么觉得怪怪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吃完饭以后,打算先回酒店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就可以去机场了。
严丽人去了一趟卫生间,滕幼凝站在门外等她,正好看了一场好戏。
一个女孩正站在慕序面前,哀哀戚戚地问他:“序哥,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没。”男人微微冷脸,直白地说道,视线却跨过她,停在了滕幼凝身上。
刚钟程礼和他说过了,所以他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滕幼凝。
女孩继续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你的前女友吗?你不是都已经和她分手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此时钟程礼和他爸妈已经出来了,慕序听她说起“前女友”,眼神幽暗,表情也阴沉了些。
钟程礼看他这样,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刻上前说道:“阿序,我先把伯父伯母和雪雪送到机场去了。”
这个情况,不太好再让慕序送了。
“序哥哥,我不会放弃的。”
雪雪直直看着慕序,要不是钟程礼把她拉到车上,她简直想拽着慕序不走了。
滕幼凝看完了全程,心里唏嘘,宋乔说得果然不错,慕序的行情就是好。
以前有女朋友的时候不说了,现在恢复了单身,少不了前赴后继往他身上扑的人。
“还没看够?”
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正在出神的滕幼凝被吓了一跳,她抬头去看,只见慕序正神色清冷看着她。
她表情有些许尴尬,自己看好戏,却被正主抓包了。
正好此时严丽人出来了,滕幼凝不欲与他说话,打算直接和严丽人回酒店。
慕序伸出胳膊拦住她,语气放缓,问道:“去哪里,我送你。”
严丽人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又来了个帅哥献殷勤,便问滕幼凝:“这位是?”
滕幼凝也搞不明白,慕序突然这么好心是干什么,她先对严丽人说道:“他和之前那位帅哥是一起的。”
然后转头对慕序疏离地说:“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我和我领导打车走就行。”
慕序却坚持:“我一会儿正好也要去机场,四点的航班,不如一起走。”
滕幼凝讶异地挑了挑眉,慕大总裁怎么不坐他的私人飞机了?
此时他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滕幼凝想了想,还是和严丽人坐上了他的车,严丽人坐后面,她绕到前面坐副驾。
她给慕序说了酒店地址,和严丽人收拾完行李后,慕序还在酒店楼下等着。
他主动把两人的行李放到后备箱,而后绕到前面给滕幼凝开门。
滕幼凝受宠若惊,想着慕序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绅士一些。
不过他对着她有什么可表现的,她又不是他女朋友,用不着他这么体贴。
滕幼凝转头一看,严丽人果然眼神暧昧地看着他们,嘴角偷笑。
她坐在车上,忍不住给严丽人发消息:“严姐,别多想,我俩之间清清白白。”
严丽人回她:“你清清白白,他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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