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凝倒吸一口冷气,内心暗想道:我的老天爷啊,严姐,你在说什么?
真是吓到她了,她连慕序身边的钟程礼都不敢肖想,更别说慕序本人了。
慕序刚刚经历了分手,而且还是跟冯舒分手,她哪能跟冯舒比。
主要严姐不了解他们之间的过去,才会有这种错觉,但滕幼凝可不会这么去想。
而且她可不敢,让慕序看到她们的聊天页面,省得他以为是她自作多情。
慕序此时听到滕幼凝的动静,正好扭头瞥了她一眼。
滕幼凝怕他看到聊天内容,下意识把手机屏幕往里倾斜,动作很明显,有些欲盖弥彰。
慕序默默收回视线,挑了挑眉,心里暗道:屏幕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难道是在聊他?
等三人到了机场,钟程礼过来迎接。
“伯父伯母和雪雪已经走了,”他看着慕序,压低声音说道:“雪雪走之前还跟我闹着要见你,被我好一顿哄才算是哄走了。”
慕序微微颔首,“辛苦。回来医院上资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钟程礼高兴地两眼放光,激动道:“阿序其实我也没有邀功的意思,不过你这样做我也没意见,嘿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滕幼凝在旁边,看着钟医生红光满面的样子,竟然觉得,他有些狗腿的属性。
她摇了摇头,心里嘀咕:怎么能这么想呢,钟医生多好一人,肯定是慕序又压迫他了。
四人虽然是同一趟航班,但滕幼凝默认他们两人是头等舱,而她和严姐是经济舱。
因此当她上飞机找座位,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慕序时,感到非常意外。
怎么这大少爷不嫌这里的位置太过拥挤吗?
滕幼凝看着他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摇摇头走过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在他斜前方。
严丽人的位置没和滕幼凝挨着,她旁边是别的女生。
滕幼凝这会儿有些犯困,因此坐在位置上就开始闭眼睡觉了。
睡了一会儿,她又觉得空调温度有些低,吹得她身上凉嗖嗖的。
她找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空姐递给她时,她没接住,掉到了旁边女生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滕幼凝立刻道歉。
女生只是摇头对她笑笑,表示没关系。
看来是个脾气好的女生,滕幼凝也朝她笑笑,多看了几眼。
女生打扮很中性化,与其说长得很好看,不如说帅气。
滕幼凝心里赞叹,女生帅起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
然后她又闭眼睡去。
不过这次她睡得还是不安稳,因为她发觉旁边的女生,碰了好几下自己的手。
滕幼凝一开始没当回事,觉得可能是女生不小心的动作。
而且都是女孩子,她一开始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直到她又感到一双手在抚摸她的大腿。
滕幼凝突然睁开了眼,警惕地看着她。
女生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没有睡着,满脸尴尬地快速把手收了回去,并且心虚地不敢看她。
滕幼凝这下确定了,她就是故意的。
虽然她的腿上盖了毛毯,女生并没有直接碰到她的皮肤,但动作行为还是让她感到浑身不适。
没想到身边坐了个女同。
滕幼凝对这个群体倒没什么意见,但是对这个女生的行为,她万分嫌弃。
她觉得,这和一个猥琐男,伸出咸猪手也没什么区别。
之前看女生的笑容,滕幼凝以为她是个好脾气的女生,没想到是对她有兴趣的意思。
连刚才她认为帅气好看的面孔,此刻也都觉得不顺眼了。
虽然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到a市,但滕幼凝一分一秒也忍不下去了。
她把空姐叫了过来,提出想换个位置的诉求。
空姐愣了一下,问道:“你好,你对这个位置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滕幼凝看也不看那个女生,直白地说道:“对旁边的人不太满意,就是不想坐这儿。”
空姐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毕竟不知道旁边的这位乘客有什么问题,空姐也不好贸然提出让别人跟滕幼凝换位置。
滕幼凝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也不欲为难空姐,便对她说:“算了。”
空姐走后,滕幼凝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头都完全盖住了。
她只想安安生生坐到飞机降落a市。
滕幼凝安慰自己,有了她刚才对空姐说的那几句话,旁边的女生应该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有一只手正在往下扒拉她的毯子,滕幼凝忍无可忍,眼里冒着火光,露出脑袋,却正对上钟程礼充满笑意的眼睛。
她眼里怒火消散,愣怔地问道:“钟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钟程礼说道:“我就坐在阿序旁边,刚才听到你想换位置,我就过来了。你去坐我的位置吧。”
滕幼凝听完后,恍恍惚惚地起身,又恍恍惚惚地坐到了慕序的旁边。
等她坐稳,整个人还是发愣的状态,慕序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滕幼凝反应过来,系好以后,她问慕序:“刚刚是你让钟医生去和我换位置的?”
慕序挑挑眉,并没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想换位置?”
虽然他没回应,但滕幼凝觉得,她想的应该是对的。
毕竟慕序帮了她,她心存感激,因此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了。
慕序闻言皱了皱眉,而后语气玩味地说道:“你还真是好大的魅力,男女通杀。”
滕幼凝闻言,幽幽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露出不悦的神情。
她想了想,反唇相讥道:“慕大总裁魅力也不小,昨天在机场,还跟一个美女暗送秋波的。”
慕序只觉得好大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他不解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在机场跟女人暗送秋波了?”
滕幼凝懒得和他多说,“昨天早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慕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确实在仔细回忆昨天早上的事。
等他想到了,用手按了按眉心,无奈地说道:“她只是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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