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双巴边境。
巴拉特斯坦精锐【圣孔雀军团】正与巴基特斯坦【圣月亮卫队】激战正酣。
“愿主保佑圣月亮的战士们,攻入新里城,活捉卑鄙的莫拉迪!”
卫队统帅塞利夫翻手张开一张半透明的巨网,将整片沙场笼罩其中。
在另一边,眼神阴鸷,声线沙哑的老者正运转气息。
不多时,在巨网之上,无数支发光的长矛向下刺出。
“无上的极恶意志,愿您的旨意遍传世人,愿我们的献祭能助您早日降临世间。”
话音刚落,长矛所至之处,无论敌我皆变为死者。
紧接着,死者复活为行尸,长矛化作光点,携带着摄取的生机回到了老者的掌心。
老者先是一副惬意的表情,可不等他享受一番,在他的头顶探出一颗头颅来。
头颅之上一块块令人作呕的血肉正悬空流转着。
当整颗头颅飞向老者耳畔时,空洞的眼窝中飞出无数只飞虫。
老者还未言语,飞虫便开始噬咬起他的血肉来。
不多时,在老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停止后,一颗森森白颅随着尚未血肉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颗莫名出现的头颅,居然张开了大口,那群飞虫仿佛听到了召唤,瞬间飞了进去。
一条舌头自口中伸出,不停的开始舔舐着牙齿,吱吱呀呀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飞虫再次从空洞的眼窝中飞出,飞旋在头颅之上的虚幻血块处。
就在这时,这颗诡异的头颅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语气亲近的说道:“莫拉迪首相,老夫谢谢你的款待,你的献祭我很满意。接下来,你可以去随意猎杀了。”
话音刚落,地上死去的老者突然站立起来。
从始至终都在欣赏这一幕的众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起死回生的戏码。
他们毫无反抗的任由这位叫莫拉迪的老者,随意杀戮。
不多时,周围近百人的极善者全被老者吞噬掉了头颅。
整颗头颅已是白骨的老者,同样伸出舌头,舔舐起自己的牙齿来。
他一边品尝着鲜血,一边对着悬于空中的那颗头颅恭敬的说道:“绿王殿下,感念您的恩赐,老奴终于挣开了肉身的枷锁,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被称呼为绿王的头颅,眼窝中不断飞出虫子,而祂此时张合着牙齿,随意的说道:“这是你应得的奖励,现在你就是【祸乱之颅】的一员了,去吧,孩子,去杀掉眼前活着的一切。”
——————
中洲,神目注视之地-双子城邦:迦希。
身在耶城的老弗里德曼,刚刚放下了电话,电话那头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灾厄之子-弗里德曼。
“老族长,少爷有说何时行动了?”
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弗里德曼转身看向了问话者。
同样一头白发,面庞倒是红润的老人。
“哦,是内塔啊,快坐下来。”
老弗里德曼招手引导内塔坐在了沙发上。
“这孩子居然告诉我,停止行动,放弃入侵苏美尔。”
“什么?放弃入侵苏美尔王国?”
内塔作为家族长老自然对这一决定产生了疑问。
“老族长,那少爷有说因何原因停止行动,并放弃计划吗?”
坐于沙发中间的老弗里德曼,眼睛眯成了细线,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他的原话是,【青王】殿下放弃了入侵中洲的计划,转而向东,想要直接拿下东洲除大秦以外的所有国家。”
他换了一个坐姿,继续说道:“但是在我看来,这并非【青王】的旨意,很有可能是这孩子的任性之举。哎,罢了,就由他折腾去吧。只要他还是灾厄之子,那我们终有一天会吞并中洲诸国。”
老弗里德曼说罢,内塔便不再追问,转而双手摊开,将头低下,默默祷告起来。
“愿主保佑他的子民,复国大业终将实现。”
老弗里德曼闻声同样如此,沙哑的嗓音沧桑却虔诚。
“愿主保佑他的子民,复国大业终将实现。”
——————
新洲,阿美利卡参院。
激烈的争论已经无休无止的进行了一天,红蓝双方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坐于参院主位的格斯-沃辛顿正将一张纸条递给下方记录会议内容的书记官。
那名年轻的女书记官展开纸条默念了起来。
“加上这条:阿美利卡支持奥尔梅克反抗军之一切行动,并提供一切必要之帮助。”
书记官看后将纸条撕得粉碎,并放入口袋,然后开始敲起打字机来。
又过了许久,参院议长格斯-沃辛顿第一次敲响了木锤。
锤音不大,却声声敲进在场人员的内心。
不多时,人声鼎沸的参院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位稳坐参院二十年之久的常青树。
“《拟定援助奥尔梅克反抗军草案》即日起通过,并实施。”
格斯-沃辛顿不容置疑的说道,手中的木锤随即敲下。
先前还义愤填膺的蓝派议员们,此时却像淋湿的鸡仔一样,只敢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
反之再看之前从容淡定的红派议员们,正齐声高呼议长阁下的英明,赞美阿美利卡联邦的伟大。
这一切全被格斯-沃辛顿尽收眼底,他不顾众人的欢呼,径自走向了右侧蓝派一方的区域。
他找到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副议长胡佛,并伸出右手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这位人到中年的胡佛副议长从容起身,握住了对方的手。
“恭喜老师,得偿所愿。”
“哈,哈伯特,你是在笑话老师吗?这份草案并非我的意愿。”
格斯-沃辛顿摇头笑道:“我们年迈的总统先生,此时应该在来的路上。你准备准备,代我去迎接他。”
“我?老师,您……”
哈伯特-胡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不禁问道。
“嘘,参院议长的位置我已经坐了太久,是该激流勇退了。而你,我最为骄傲的学生,你应该替我承担这份责任。不是吗?”
格斯-沃辛顿打断了胡佛的问话。
“老师,乔治更适合这个……”
“不,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去操心了。而你,是阿美利卡的未来。”
“我明白了,老师。”
胡佛不再多问,应下了嘱托。
此时的参院,依旧人声嘈杂,胡佛注视着转身离开的老师,从容不迫的举止令他神往。
他轻轻叹息一声,随即走向了另一侧。
那是参院的正门方向。
——————
南洲,基美与桑科边界处。
近五万名战士组成的十个战阵中,战马嘶鸣,兵甲震震。
立于最前方的十二名身着青铜战甲的大将,正如杀神般注视着桑科草原上空的昏暗迷雾。
在他们前方,一位身着罩袍,手持权杖的男人,正一脸凝重的望向更远处的天空。
那是一方穿梭在迷雾中不断轰鸣作响的巨型平台。
“终于来了。”
霍姆斯自语一声,然后收回目光。
只见他转身朝着军阵方向大喊一声。
“前进!”
话音未落,军阵之中,轰隆作响,震慑天地。
如潮般的大军,拔营而起,向战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