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见到她(1 / 1)

秦淮茹试图劝慰:“乖,我们接到你姐姐立刻就回来,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

然而槐花坚持己见,无论如何都要同行:“不嘛,我就要去!”

这时,傻柱开口说话:“槐花想去,就让她一起去吧。”

面对傻柱的支持,秦淮茹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答应了槐花的要求,但她严肃地对槐花说:“带你去可以,但是必须听话,否则就把你送到工读学校去!”

“谢谢妈妈,我会很听话的!”槐花虽然满口答应,但对于秦淮茹的警告并未放在心上。

随后,槐花迅速背上自己的小书包,不停地往里面塞满东西,这些都是她想与姐姐分享的宝贝。

秦淮茹看着女儿磨蹭的样子,在门口催促道:“槐花,快点,不然赶不上公交车啦!”

“好嘞,这就来!”槐花背着满满当当的书包,朝门外跑去。

在驶向工读学校的公交车上,秦淮茹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不知道小当在工读学校过得如何,有没有受欺负,瘦了没……”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禁泪水涟涟。她心底里对许大茂充满了怨恨,为了区区几十斤米,竟狠心将贾张氏和小当送进那样的地方,丝毫不顾情面,明明赔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这一污点给小当的人生档案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印记,这意味着小当今后想要进入公职单位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家里两个孩子都有这样的污点记录。

傻柱看到秦淮茹伤心的模样,忙安慰道:“老婆,别怪自己,要怪就怪许大茂那个家伙,全都是他的错!”

秦淮茹轻轻摇头,强作镇定地说:“我没事,我们快点走吧,早点把小当接回家!”

公交车悄然停下,他们的目的地——少年管教所已在眼前。待三人抵达时,已接近正午,他们商定接走小当后,带她外出就餐。

秦淮茹与少管所的工作人员详述了情况。一名身着制服、眼神犀利的工作人员核实道:“这里就是爪严的家庭住址没错吧?”

“对,我是他妈妈。”傻柱紧接着补充道:“我则是他爸爸。”

工作人员点头应允:“好,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把他带出来。”秦淮茹和傻柱感激地道谢。

在少管所的一个房间内,小当正焦急等待着秦淮茹的到来。狱警早前告诉她,今天是她离开的日子,但由于年龄尚小,必须由父母来接才能离开。

她在房间里忐忑不安地度过了整个上午,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害怕无人来接自己,还要继续留在这个地方。这种恐惧如同阴霾笼罩心头,无从排解,只能默默忍受。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女狱警见状走上前来安慰道:“小当,别哭了,快擦擦眼泪。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以后可不能再做违法的事情了。”

“行了,别哭了,你家里人已经来接你了,跟我出去吧!”听到这话,小当的眼中闪烁出惊喜之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走吧!”女狱警牵起小当的手,领着她向外走去。相比棒梗在少管所的经历,小当受到的待遇显然更为优待。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年纪较小,另一方面刑期也不长,且身为女孩,所以这里的狱警都对她颇为照顾。因此,尽管身处监狱,但小当并未受过太多苦楚。然而,无论如何,这终究不是个让人留恋的地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始终如影随形。

当小当看到秦淮茹那一刻,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瞬间决堤而出:“妈妈!”她猛地扑进秦淮茹怀中,泣不成声。

秦淮茹见状心疼不已,轻抚着小当的头,低声安抚道:“别哭,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时,女狱警来到小当前面,温和地说:“你的服刑期已满,希望这次经历能让你有所改变,不要再犯错误了。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秦淮茹忙拉着小当向女狱警致谢,并保证日后不再重蹈覆辙,在狱警的带领下离开了少年管教所。

一踏出少年管教所的大门,槐花便恢复了活泼本性,一把抓过书包,对小当兴奋地说:“姐姐,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我们一会儿一起玩啊,陈郡匠医好久没跟我们一起玩了!”

小当见到槐花也十分欢喜,在少管所的日子里,她的确度日如年。不过,在尽情玩耍之前,他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妈,我饿了,要吃饭!”小当冲着秦淮茹叫唤。秦淮茹满眼疼爱地抚摩着小当的头发,笑着说:“早就给你备好了,今天我们去外面吃,尝尝不一样的美味!”

下馆子?这让小当惊讶不已,母亲怎么突然舍得去饭馆消费了,这钱从何而来?

面对小当满脸困惑,秦淮茹并未多言,反正日后他会知晓。

一家四口挤上公交车,朝着四合院附近的一家公私合营小餐馆行进。路上遇见熟人,都会热情地打个招呼。“小当回来啦!”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家环境颇为雅致的饭馆,并非小当想象中的简陋小店。

四人找了个位子坐下,秦淮茹拿起菜单仔细浏览。上面列出了店里的各种菜品和对应的价格。

上脑、三叉、磨档、黄瓜条,羊肉仅提供这四个部位,因为一头羊身上也就只有这四处肉质最为鲜美。

价格方面自然比市面上贵些,再加上粮食短缺的影响,比从前涨了不少,需要用的是流通券来结账。

“上脑”,位于羊脖颈后侧、脊骨两边、肋部之前,因其靠近头部而得名,特点是脂肪均匀分布于肌肉中,形成如大理石般的纹理,口感极为柔嫩。

“三叉”,取自羊胃上的脊梁部分,肉质也十分细嫩,这样的羊肉片入口即化,绝无塞牙之感。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点起菜来:“上脑、三叉各来两斤,磨档、黄瓜条各一斤,再配几个素菜,豆腐一份、蘑菇一份、粉丝一份、白菜一份,就这样吧!”

小当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母亲今天的豪爽之举。

尽管他不清楚具体花费多少,但这顿饭的奢华程度无疑是他在世以来所经历过的最顶级的一餐之一。

不仅他如此,连服务员也被秦淮茹点的菜品数量惊到。“几位?我们后面还有包间呢!”

他还以为后面还有其他客人,毕竟眼前这一桌总共才四位,其中还有两个小孩,这么点人,能吃完这么多吗?

“就我们四个,别的你不用管,按我说的上菜就行!”秦淮茹又补充道,“对了,再来一瓶二锅头。”

她边说边掏钱,这个时代可没有先吃饭后付账的说法,万一顾客吃完跑单,老板找谁诉苦去?

直到看见现金和粮票,服务员才明白眼前的这位女士并非虚张声势,

显然,这是一位真材实料的有钱人。

下单没多久,热气腾腾的铜火锅便送到了桌上,炭火已在锅底熊熊燃烧起来,紧接着就是往锅里添汤。

汤是清汤,淡淡的奶白色,漂浮着葱姜等简单的调料。紧随着火锅端上来的,是三瓶二锅头以及一碟……羊尾油。

由于汤底清澈寡淡,为了增添风味,在正式涮肉前,懂行的人都会先涮几片羊尾巴油,这样就能瞬间让整锅汤鲜美无比。

餐桌上佳肴齐全后,麋雁随眉笑靥如花,细致地为小当夹了一筷子上脑肉放入翻滚的汤水中涮煮八秒,再稳稳地搁置在小当的碗里。

随后,傻柱也为槐花夹起一块羊肉烫熟,妥帖地放在槐花碗中。“小当、槐花,快吃吧,别客气!”早已饥肠辘辘的小当和槐花,纷纷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哇!这肉太美味了!”小当细嚼慢咽后,连声赞叹不已,每咀嚼一下都能品出三种独特的感受。

柔嫩!这是第一感知。

鲜美!这是第二体验。

醇香!这是第三回味。

秦淮茹听闻此言,立刻回应道:“好吃就多吃点,要是真喜欢,下次再来咱们还点,今天管饱!”

此刻的麋雁随,无形中流露出一种自然而不张扬的魅力,正是那句话所说的——最高境界的炫耀。

在一整桌丰盛羊肉的映衬下,这句话并未让人觉得他在自夸。然而,旁边新来的一桌食客,在对比之下,却感到食欲减退。

试想,同样是涮羊肉,人家那边随意畅吃,而自己这边盘子有限,吃完即止,还需争抢,这怎能相比?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们决定放弃继续食用,将剩余的锅底用预准备好的容器打包带走,同时未吃完的菜品与主食也一并打包。

看到小当和槐花吃得如此开心,麋雁随亦满心欢喜地品尝起来。几口过后,小当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向秦淮茹询问道:

“妈,我哥呢?怎么没见他来,吃肉都不叫上他,他肯定要抱怨的!”

秦淮茹和傻柱听后,表情瞬间僵硬,静默片刻才回答说:“不用替你哥担心,

少不了他的份儿,你先好好吃。”

美食当前,小当也没再多想,乐呵呵地继续享用。也许是因为少管所里的日子确实清苦,缺乏油水,这一顿六斤羊肉被吃得精光。

就连配菜也被一扫而空,店家赠送的羊汤也被充分利用,搭配烙饼做成了羊汤泡馍,众人吃到几乎撑破肚皮。

秦淮茹一家个个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家中,直接躺倒在床上,不愿动弹半分。小当回到了熟悉的家,身心放松下来,加之腹中充实,刚躺到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小当睡得昏天黑地,待她醒来时,天色已暗沉下来。起身时,正好赶上秦淮茹做好了晚饭。

坐在自家餐桌旁,小当左顾右盼,仍未发现棒梗的身影,不禁好奇地问道:“妈,哥去哪儿了?怎么不来吃饭?”

麋雁园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哥又被送回少管所了?”小当万没想到,自己出来没几天,哥哥竟然又进了少管所。

一听这话,小当的眼眶立即红了起来,想必是棒梗有意避开自己。她深知监狱生活的艰辛,尽管在狱中从未见过棒梗,但她能想象得出那种生活场景。

这让小当心中对许大茂积聚了深深的怨念,她坚信自家如今的困境,皆因连厌废所引致。

“因此,你们日后遇事要慎重考虑,切勿冲动行事!”

“尽管你们年纪尚小,但已初尝世态炎凉,这便是成人的世界。”

听着母亲恳切的教诲,小当默默流下眼泪,坚定地点头回应。

“妈,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之后,她暗自咬牙,心有决定。

“我必定会让许大茂后悔,这笔账我必报无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尽管外界各种运动如火如荼,包括许大茂所在的钢铁厂也在其中未能幸免,然而...

这一切并未对许大茂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

他白天依然按时上班,且许大茂没有半点身为厂长的傲气,上至高层管理者,下至普通员工,他都能与之相处融洽,所以那些风浪并未波及到他身上。

夜晚则是陪伴在冉秋叶身边。

每逢周末休息时,他们俩还会骑着自行车四处游逛,京城内知名的景点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为此,许大茂还特意购置了一台相机,记录下这些美好时刻。

这些都是他们的青春记忆,若不拍照留念实属可惜,因此他们的生活过得极为惬意舒适。

某日中午,两人正用餐之际,冉秋叶刚夹起一口菜,还未入口,脸色陡然一变,放下筷子快步走到一旁呕吐起来。

见状,许大茂立刻上前轻抚其后背,待她稍作平息后关切询问:“秋叶,你怎么了?”他心里猜测是否冉秋叶身体不适,迅速运用神乎其技的医术为她诊断。

这一诊断之下,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结果赫然呈现于脑海之中。

“喜脉!秋叶怀孕了!”此刻,许大茂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未曾有过孩子,现在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骨肉。虽然娄晓娥也曾怀有一胎,但她已远赴香江,胎儿性别至今未知。这样的欣喜感受,许大茂是初次体验。

他激动地看着冉秋叶,声音微微颤抖道:“秋叶,你有了身孕!”

冉秋叶尚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反问:“什么有了?”

“孩子啊,秋叶,你怀孕了!”许大茂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此话一出,冉秋叶也恍然大悟,双手掩嘴,满脸惊讶:“真的假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许大茂微笑着回答:“开什么玩笑,你的丈夫我医术你还不信吗?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难道你自己没注意到这个月的月经未来访吗?”

若非凭借诊脉来断定,冉秋叶确实显现出了喜脉的迹象,而许大茂也得知了这一事实。尽管如此,冉秋叶自己却有些困惑不已...

明明月经周期未至,她本该早有察觉才是,然而至今才恍然大悟。当许大茂提及此事时,冉秋叶不禁面泛红晕,瞬间醒悟过来,激动得跳了起来。

“相公,是真的吗...真的吗?我怀孕了,呜呜呜,我要做妈妈啦!”

坊间流传着关于许大茂可能不育的流言蜚语,尽管娄晓娥已怀有身孕,但仍有传言称这不过是娄晓娥刻意放出的消息,以应对四合院中对许大茂生育能力的质疑。这些舆论给冉秋叶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她内心一直渴望为许大茂孕育子嗣,在这个时代,有了孩子才算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毕竟这是一个视“无后”为大不孝的时代。

然而,冉秋叶并未将这些心事透露给许大茂,她不愿他为此烦忧。确认怀孕后的冉秋叶情绪陡转,刚才还欣喜若狂,顷刻间便泪如雨下。“相公,我真的怀孕了,呜呜呜!”这样的变化让许大茂更加确信冉秋叶的确怀上了他们的孩子。“夫人,这是大喜事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呢?”他安抚道,“别哭了,现在一切都在向着晴朗转变。”

听了许大茂的话,冉秋叶连忙止住哭泣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应:“是是是,我不哭,我不能哭,坚决不哭!”可话音刚落,她又泣不成声:“可是,我控制不住啊,呜呜呜……”

经过多年的期盼与努力,如今终于收获了果实,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冉秋叶的心情无法言表。许大茂紧紧抱住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几分钟后,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冷静下来的冉秋叶还是觉得不放心,坚持要去医院进行检查。“我必须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听闻此言,许大茂虽然心中无奈,但也理解她的顾虑。尽管他有着超凡医术,但在没有医院那么多先进设备的情况下,让医院再确认一下也无妨,毕竟西医在某些方面确实具有优势。

毕竟,冉秋叶腹中的,可是他的亲骨肉啊。对于冉秋叶怀孕这件事,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过分。尽管远在香江的娄晓娥,或许此时孩子都已经降生,开始蹒跚学步了,但因两地相隔千里,许大茂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一番劝说,许大茂才稳住了急于去医院检查的冉秋叶,决定等吃完饭再去。尽管此刻外面的世界已然动荡不安,但医院作为重要机构,依然秩序井然,严密防护。

抵达医院后,他们挂号、登记、排队等候,直至完成各项检查,前后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经过一系列详细检查和化验之后,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自然是冉秋叶已经怀孕无疑。

医生细致地为许大茂和冉秋叶这对初为父母的夫妻,阐述了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例如在臣西腰涯阶段应尽量避免熬夜和过度劳累。

此刻,冉秋叶心中的忧虑逐渐消散,而许大茂也专注聆听医者的教诲,作为新晋父亲,他对此一无所知,深知遵循医生建议的重要性。

中西医对孕妇的保健方式各异,不论是否实用,先学习储备总没错。

接着,医生告知他们冉秋叶的各项生理指标均十分理想,回家后务必避免剧烈运动、注意保暖,不可接触冷水、食用寒凉食物,尤其前三个月要尤为谨慎。

这些话语令冉秋叶羞红了脸庞。归途之中,许大茂始终搀扶着冉秋叶,唯恐她遭受丝毫意外伤害。

回到家中,许大茂关切地提议:

“秋叶,要么我去厂里帮你请长期休假,或者干脆辞职算了。”

“毕竟现在的情况,你一人身怀六甲,我实在无法安心。”若只是冉秋叶一人,许大茂倒不至于过分担忧。

然而现在有了孩子,班庆成庆的压力仿佛压在他的心头。冉秋叶一听,连连摇头回应道:

“不,我不愿意!怀孕十个月呢,现在才刚满一个月,你想让我剩下的九个月都闷在家里吗?”

许大茂听罢觉得确有道理,但仍然心存顾虑,面露焦虑。见状,冉秋叶立刻施展撒娇攻势。

“老公,我真的不想整天待在家里,一个人多无聊啊,我会注意身体的,不会有问题的!”许大茂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冉秋叶继续上班的要求。

“对了,我要把这个喜讯告诉爸妈,让他们也高兴一下!”冉秋叶怀孕无疑是个天大的喜事,亟待分享给父母知晓。

然而,许大茂嫌乘公交车前往岳父岳母家太过麻烦,于是决定从轧钢厂开一辆轿车前往报喜。

提及许大茂为何会开车,这个时代,几乎人人都能驾驶。许大茂驾车载着喜悦驶向冉父家。

敲门声响起,冉母打开门一看是许大茂,先是愣住,旋即流露出欢喜又关心的神色:“小许,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客厅内,冉父正阅读报纸,见到许大茂到来,热情招呼道:“小许来啦,快坐,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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