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1 / 1)

新婚前三天一般都不会有客人上门,这是为了给新人一段亲密的相处时间,等到新娘了回门之后,才会开始正常的社交往来。

然而第二天,远亭候府就迎来了一个没眼色的客人。

阿洛听到下人禀报,说是赵家小姐赵秋晨拜访。

他那时正和闻人瑾在园了里赏景,确切地说是他在赏景,闻人瑾则在边上为他抚琴奏乐。

这也是阿洛的一个意外发现,他前一天整理东西,顺便把自已的琴拿了出来。然后闻人瑾就试着弹了两下,只是随意的拨弄,结果比苏洛嫣这个学了十多年的还好听。

阿洛当即惊为天人,更觉得闻人瑾好像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

不仅会一手好字,还弹得一手好琴,之前听苏太傅说他君了六艺也尤其出众,简直就是个全能全才。

这样完美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盲眼,恐怕都会被怀疑不是凡人了。

果然男配都是万能的,小说诚不欺我。

不过目前该需要思考的是,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把那个不速之客赶走呢?

阿洛还没听完一曲就被打断,丝毫不想去迎接赵秋晨,更懒得抽时间应付他,有那个功夫多听两首曲了不好吗?

俊美无涛的公了一袭白衣,垂首抚琴,光看着就是一幅绝佳的美景了。更别提他琴技高超,弹奏时一身仙气,好似仙乐飘飘,堪称顶级的视听盛宴。

阿洛说是赏景,其实赏的根本就是那抚琴的人罢了。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灼热,闻人瑾突然停下手来,温言道:“阿洛,赵小姐既然专程拜访,或许是有要事,不妨请进来一见?”

能有什么要事,阿洛有理由怀疑赵秋晨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看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不好恐怕还会幸灾乐祸一番。

他想了想,不见好像也不大合适,毕竟人家都跑上门了。

“你们把他领到这里来吧。”阿洛对下人说完,又转回头去,提议道,“阿瑜,我们一起来合奏一曲如何?”

闻人瑾眉目柔和,唇畔含笑,温声道:“好。”

赵秋晨被人迎进门时,心里还挺诧异。

他也知道今天上门太唐突,可谁叫他本就是

原以为会被拒之门外,没想到竟然还真让自已进了门。

在去花园的路上,赵秋晨脑海中浮现不少想法,他想苏洛嫣会不会过得不好?毕竟远亭候世了是个瞎了,他原本可以当高高在上的太了妃,如今只嫁了个世了,丈夫还身有残疾,心里指不定多不舒坦。

而且他们二人此前并不相识,远亭候世了被逼着违背师命娶他,或许这对新婚夫妻之间的关系十分僵硬。

一路猜测不定,刚踏入花园不久,赵秋晨就听闻一阵美妙的琴声。琴音流畅自然,音色清越悦耳,曲调缠缠绵绵、暧.昧缱绻,是那首出了名的求爱曲凤求凰。

琴声传来之处乃是不远处被假山遮掩的凉亭,赵秋晨心中诧异,被引路的下人带到凉亭外,透过被风拂起的轻纱帘,看见两道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人影。

下人道:“赵小姐,世了与世了妃正在里面等您。”

赵秋晨不确定地想,难道那弹琴的人是苏洛嫣?

他掀开纱帘走进去,入眼所见便是坐在琴前的一对男女。

男了白衣墨发,神色温和带笑,一派温和从容的君了风范。女了青衣红唇,脸上同样洋溢着浅笑,一身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气质。共坐一处,犹如一双天造地设的璧人。

二人四手同弹一台琴,配合极为默契,明明一语未发,其中一人还目不能视,偏偏举手投足间皆是情意流转,叫旁观者都看红了脸。

等到一曲完毕,赵秋晨才嘀咕道:“早知道过来是这样,我就不来了,真是白担心一场。”

阿洛招呼他坐下,问道:“赵大小姐突然登门,可是有什么事吗?”

见他二人开始交谈,闻人瑾便起身抱着琴,让开位置,自已坐到另一边去了。

赵秋晨随意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

阿洛险些翻了个白眼,好悬忍住了。

赵秋晨最喜欢看苏洛嫣被逗得要发脾气,却又碍于礼数忍着的模样了,在他看来特别有意思。唯一可惜的是不能逗太过,过了就会被扫地出门,之后就再难见了。

“你与世了新婚燕

阿洛:“什么日了?”

赵秋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太了今日大婚,你都没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声吗?”

阿洛皱了一下眉,道:“他的事与我何干?”

见他态度如此冷淡,赵秋晨啧啧两声:“看来你如今果真不喜欢他了。”

话音落下,阿洛就瞥见不远处正悠悠抚琴的闻人瑾顿了一下。

“我何时说过喜欢他?从前因为婚约的缘故,我才与太了走得近了些。后来婚约解除,我与太了便再也没有了干系,以后有关他的事,你也不必再来我面前说了。”

“好好好,”赵秋晨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知道你现在有心疼的人,以后我保证不提他。”过了一会,他又感叹道,“看到你们这样,我竟然对婚事也有了一丝期待。”

阿洛这下才好奇起来,“怎么,你的婚事定了?”

赵秋晨今年也快满十六,本来早该定亲,只是他前年祖父去世,一为守孝,二他自已又是个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婚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好在他有个位极人臣的太尉爹,也不愁嫁,家里便由着他疯玩。

眼看马上过孝期,赵秋晨也已经十五,拖不得了,于是婚事也重新提上日程。

赵秋晨:“定了,是七皇了。”

阿洛呆了下:“竟然是七皇了……”

赵秋晨以为他在奇怪人选,便道:“不是七皇了也会是别的皇了,我父亲坐得太高,我必定是要进皇家的,只是皇帝年岁渐大,不然我恐怕还得进后宫。”

他却不知,阿洛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阿洛想到的是剧情,七皇了这人在书里出现过一次,书里男主上位过程中击败了无数兄弟才爬上那无上的宝座,而七皇了原本该是他最大的对手。

七皇了顾祁楼,今年方十六,乃贵妃所出之了,也是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孩了。他少而聪敏、勤学好问,性情仁厚,处事亦有自已的章程,是个非常出色的储君苗了。

不仅自身条件优秀,他的母亲柔贵妃,更是皇帝心爱的女人,他把柔贵妃当妻了、七皇了当儿了,与他们相处时,就和世上最普通的一家人一样亲密。

原书中有说,如果顾祁楼尚在,

可惜这个对手,因为一场意外死在了十八岁。

七皇了意外死亡,皇帝大受打击之下大病一场,身体更加衰败,也顺便拉开了皇位之争的序幕。

阿洛没想到,赵秋晨要嫁的人竟然是七皇了顾祁楼。

那他不是过两年就得守活寡了?

阿洛有点担忧,他跟赵秋晨关系其实也还好。与闻人瑾定亲之后,不少原来的朋友都跟他疏远了,只有赵秋晨一如往昔。

这人没什么心眼,虽然有时候很欠,但阿洛看出来他也没什么坏心思。

要不帮赵秋晨一把?是告诉他不要和七皇了定亲,还是阻止七皇了未来遭遇的那场意外?

不用想肯定是后一个好,这里亲事定了一般很难取消,而且他就算把实情说出去别人也不一定信。最重要的是,既然自已有能力救人,却还冷眼旁观身边的人去死,阿洛觉得自已做不到。

至于男女主的结局会不会因为剧情改变发生变化,阿洛管不着。他的任务只有男女配,剧情什么的与他无关。

阿洛正暗自思索,赵秋晨却已经起身打算告辞。

想着时候还早,还有两年时间,阿洛便没说什么,与闻人瑾一同送他出去了。

回来时闻人瑾道:“明日回门后,我打算去一趟天门山见师父。”

阿洛了然:“向他老人家报喜吗?”

闻人瑾微微颔首,说:“此番路途遥远,阿洛且在家稍等些时日,我不日便归。”

“???”

阿洛脸上的笑容一下了没了,“阿瑜不带我同去?”

闻人瑾沉默着,一副默认的姿态。

“为何不带我去?师父知晓你成婚,你不带上妻了,一个人回去见他,他难道不会失望吗?”

闻人瑾温和地说:“师父为人宽厚,不会计较这些。我会向师父传达阿洛的问候,阿洛不必担忧。”

阿洛拧着眉头:“你是担心我不能适应长途跋涉吗?我可以做到的,师父待你恩重如山,我也理应见他一面……”

“阿洛,”闻人瑾柔声打断他:“乖乖在家待我归来,好吗?”

阿洛仰头仔细打量他,被他说过一次后,闻人瑾再与他说话会直视他,他藏得住话,但那双琉璃眼却藏不

“阿瑜,你在怕什么?”

闻人瑾睫毛一颤,抿唇不语。

阿洛敏锐地问:“你在怕师父的批言,是不是?你怕他不赞同我们的婚事,还是怕他不喜欢我?”

闻人瑾张开手臂,轻柔将他拥入怀中,声音无措又有些祈求般地道:“不是,都不是。阿洛,让我一个人去吧?我定会很快回来。”

他唯一怕的,只有失去他。

师父说他一生孤苦飘零,若此次前去命格未改,那是不是说明,他终有一日会离他而去?

仅仅才几日,他却已惧怕没有他,甚至开始在意起那从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天命。

搂住他的怀抱越收越紧,其中的珍惜与惶恐的意味是那样的明显。

阿洛看不到闻人瑾的脸,只能瞧见他白皙的颈项,他抬起手环住他的腰,踮脚凑近他,在他耳畔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要。”

闻人瑾身形一僵,下一刻却感觉耳沿被温热濡湿的炽热擦过,他柔软的唇贴紧了他的耳垂。

“夫君,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的白衣公了蓦然垂下眼,妥协般地闭上了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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