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凡却淡淡一笑,“这不是都是家常便饭吗?”最近几乎每个人不时地都会发烧,他不知道自己接触了谁传染了病菌。
夏云舒着急了,搀了他在一边休息。
她找退烧药,但却一无所有,傅昱凡倒具备经验,提醒道:“不要大惊小怪,冷敷就好了。”
她急忙准备妥当东西给傅昱凡冷敷,“你别吓我啊,你不能死。”
“哪里到哪里啊,怎么可能死?”傅昱凡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夏云舒希望那生病需要被照顾的是自己,而不是傅昱凡。
她着急不已,心浮气躁。
她准备去买药,但才刚刚要走,那手却被傅昱凡一把抓住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大惊小怪,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买药,我会被带走,隔离起来。”
从他那痛苦的眼神,似乎让夏云舒明白,自己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改变一切。
傅昱凡的话让她惊恐,似乎隔离才是不归路,她心跳加速,“你会死。”
“你见过感冒死人的?”
好像……也是。
冷敷一个小时,傅昱凡依旧滚烫如木炭,夏云舒心急火燎,准备了热水给他,傅昱凡什么都不问,拿起来就喝,喝了就休息。
到下午,她准备买吃的,等打开团购软件看,附近没有一家营业中的外卖。
她急急忙忙到大厅,众人也在找宾馆协调处理,这是一家不带餐饮的宾馆,宾馆老板也着急,好容易弄了一些零食等过来。
大家也知道这是人家好不容易才抢来的,他们也不好责备人,毕竟这是老天爷安排给大家的天灾人祸。
夏云舒买了泡面后,急急忙忙到屋子,才开门,就听到傅昱凡在痛苦地呻吟,她急急忙忙靠近,“怎么搞的啊,水杯子都打翻了?”
傅昱凡指了指自己的外衣口袋。
夏云舒狠狠地打一下他手指,“做什么啊?”
“东西,取一下。”夏云舒将外套丢给傅昱凡,她这才慢吞吞地说:“现在我们必须服从管控,哪里都不能去了,只能留在这里,我做好吃的给你。”
夏云舒所谓好吃的只是泡面,且他们这里没有青菜,也没有一把可以用来切火腿的刀子,得亏她是擅长于废物利用的人,找了一张亚克力板将火腿切片,将这一切胡乱丢在热水壶内,面饼也丢入。
六七分钟后,饭做好了。
“我做了吃的,你必须起来吃点儿东西啊。”她这一塌糊涂的“手艺”,让自己汗颜,可真是不堪入目啊。
但这样的条件,她还能做出什么来呢?
等她回头,将热水壶放好的时候却看到傅昱半跪在旁边,他手中拿着一个戒指,夏云舒被震撼到了。
这戒指一定是她提前就准备好的,大概这一路上都放在了口袋内的,他时时刻刻在找契机,在酝酿气氛。
此时此刻,夏云舒看着手中骨碌碌冒着热气的热水壶,看着因为发烧而“红光满面”的傅昱凡,又看着这宾馆的屋子。
哪儿哪儿都不适合表白啊,傅昱凡热切的眼神已经将心头那不计其数的话说了出来,夏云舒感动,眼角潮湿。
她快速擦拭了一下泪光,“你说,说啊。”
傅昱凡看向她,“咱们分公司成立不久我就准备表白了,但那时候你却告诉我你和李举韶在一起了,我只能祝福,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担心你的病会连累我所以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夏云舒咋舌,急忙否定,“我哪里有这么伟大啊,我是发现了你衬衫上的口红。”
哎,那该死的心机女。
为了得到傅昱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闻言,傅昱凡愣怔,“口红?”
对于舒蕾这暗黑的小心思,傅昱凡不得而知。
但在暗中,她已经在和夏云舒角逐了。
她将当日的种种关于傅昱凡移情别恋的预兆和证据和盘托出,然后用那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对方。
她清澈的眼神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线,把傅昱凡的心缠绕了起来,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解释道:“是她故意闹出来的。”
目的不外乎抢傅昱凡罢了。
天的,舒蕾差一点儿就得偿所愿。
其实,明知傅昱凡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但夏云舒还是煞有介事的问:“你和她果然什么关系都没有?”
“朋友妻不可欺,”傅昱凡正正经经地说:“当年创业期,我举步维艰,是她老公投资支持,才有了我的后来,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知恩必报的人。”
这一席话的确没有任何漏洞。
其实前段时间夏云舒已经观察到了。
对舒蕾,他保持若即若离的客套,这一份儿止乎礼又恰切的状态不就是在提醒舒蕾不得越雷池一步?
更何况舒蕾是个机关算尽的女人,傅昱凡却喜欢夏云舒这种胸无城府的,所以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女追男。
仅此而已。
夏云舒将这兜兜转转的一切都摸索清楚了,这才付之一笑。
她再次低头,看着那熠熠生辉的戒指,“真的是你老早就准备的?”
“希望你可以接受。”尽管气氛和浪漫绝缘,但夏云舒还是噗嗤一笑,伸手给他,“我也不需要你惊天地泣鬼神的道白,但将来咱们安全了,你补偿给我。”
“一定。”
看夏云舒接过了戒指,傅昱凡顺势亲吻了一下她手背。
夏云舒娇羞地绯红了面庞,那颗心也变得滚烫无比,这时候的她早已经把李举韶抛之脑后了。
“等咱们救了孩子,就离开。”夏云舒掷地有声。
流浪在外的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她多想早点儿结束这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啊,傅昱凡点头,抓着她的手:“现在你好好儿休息就好了,不要胡思乱想。”
“我知道。”夏云舒躺在刚刚的位置,微微闭上眼睛。
这两天,两人食不果腹。
在饭点,他们需要到宾馆大厅去排队。
那边会送物资过来,但物资短缺得厉害,那些寻常时候嗤之以鼻甚至于敬而远之的东西,现在也成了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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