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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便宜爹(1 / 1)

九岁后,母亲闭关几次,最短的时间是半月,最长便是上一次用了两年时间。闭关时,母亲搜罗了好些蜂蜜、珍珠、人参等物,调制成能吃的人参珍珠膏,人哪有吃这种东西的,冯旦、冯白很是不解。

他们问了两位师伯,他们却笑而不答。

昭隆帝自己整好衣袍,看着身上的疤痕浅了许多,人也精神松快,偏生药效没了,冯白还捧着瓶子瞧。

他看了又看,“早知消失这么快,就该给父皇多抹一些,里头的是灰黑色的粉末。”

冯旦瞧过,又给了昭隆帝瞧。

“你们母亲的师父颜道长乃世外高人,师祖玉虚子真人更是神仙。当年你们母亲因忧国忧民,积郁成疾,命悬一线,所有人都以为她亡逝了,可玉虚子出现,带走你们母亲,半年后你母亲归来,所有旧疾都离奇好了。”

父子三人继续说话。

冯昭在偏殿调息,运转功法,一举晋入筑基十层,她压了又压,想一切水到渠成,但今日不是结丹好时候,天地灵力不足,还需要寻到机缘,若是晋到中途失败,下次再晋就会有阴影。再三压制运转后,终于巩固了修为,她从蒲团上坐起。

高总管难掩好奇与讶色。

她竟能一坐就是一日,从清晨坐到了明月当空。

高总管低声道:“晋国夫人,陛下与二位殿下在昭阳宫。”

他们看冯昭在盘腿修练,识趣地只留了高总管下来,父子三人结伴去了昭阳宫说话。

“陛下的病好些了?”

“夫人给的药膏很好,陛下说轻快了许多。”

冯昭望着外头的冷月。

高总管继续道:“这些年,陛下时常念叨夫人与二位殿下,登基十余载,一直未立后,便是在等夫人。”

皇后之位,她真的不在乎。

“我是冯家嫡脉,不可能嫁人,陛下亦不能入赘,就这样罢。”

一别十几年,陛下已是中年模样,而晋国夫人却似二十多岁的青春女郎,容貌悬殊大。对于归来的两位皇子,陛下是极欢喜的,与他们说着外头有趣的事。

“我们去

昭阳宫。”

“是,夫人请”

冯昭与高总管一前一后地行着,高总管时不时地引路,“老奴有十几年没见夫人。”

这个女人让德祖皇帝念叨了一生,即便临终还念着,觉得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便是晋国夫人。

先帝念完了,当今皇帝又念上了,亦是因为愧疚于她,污她生子,甚至沈太后还赐了五名男妾。这件事,对于皇家来说如刺在喉,咽之不下,吐之不说,怕是沈太后生前也觉得她这辈子就被这件事给毁了。

而冯昭,从未将这事放在眼里。

现在的晋国夫人地位尊崇,陛下的一双儿子是她生的,两位皇子更是她教养大的,无论是封谁为储君,她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

昭阳宫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之音,只听有内侍尖着嗓子高呼:“刺客!来人,有刺客!”

高总管一听,丢下冯昭,脚步如飞,近了昭阳宫,便见十几条黑影正与两位刚回宫的皇子战成了一团,冯白大声道:“父皇,你大病未愈,紧着自己。”

昭隆帝眼里怒火丛生,多年的为帝生涯,让他身上的气势更猛,儿子刚回宫,便有人坐不住,以为杀了他儿子,他们就有机会。

休想!

顷刻之间,他似想到了许多,将他的兄弟全想了一个遍。

五皇子豫王、六皇子长安王、十一皇子广平王,他们个个都有儿子,若不是当年五皇子瞎了一只眼,这皇位是否是他的还不一定。

他登基之后,这些兄弟便在背后说坏话,说安康长公主叛乱,是他谋划算计的,他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安康长公主是如何收买了镇北军,神鬼不知中,就调动了十万大军包围皇城。

要不是后来凌烨发现军中有数营消失,预感不对,与他领兵回皇城救援,才看到安康长公主那疯子自封为真凤女帝,任帅攻城,是凌烨挽弓射箭,一箭夺了安康长公主的性命。

靴潮滚滚,司马雷带着数千御林军涌向昭阳宫。

两刻工夫后,万籁俱寂,六宫嫔妃各携宫人出现,谢贵妃、陶德妃走在前头,见到路口一袭

宫妆的冯昭,齐齐福身:“见过晋国夫人。”

冯昭虽不是后宫女人,但因她育了陛下的子嗣,且将两个儿子养大成人,这于皇家、于天下便是莫大的功劳,是她们望尘莫及的。

若陛下不在,冯昭的儿子登基,她们更得在冯昭手底下生活。

冯昭随六宫嫔妃赶到昭阳宫,只听司马雷道:“陛下,这是豫王令,其中一人末将认得,乃是长安王府的亲兵队长。”

昭隆帝轻哼一声,“好啊!真是太好了,为了帝位,他们连亲侄子都敢杀。若不是这些年,晋国夫人带着两位皇子藏在山野民间,他们是不是就得手了?当朕是傻子?那几年上串下跳,让朕过继他们儿子为皇子的大臣就是他们的人。”

冯旦抱拳道:“父皇,今日行刺的人,个个武功不俗,儿臣与他们交手,有几个像是通政卫、明镜司的人。”

昭隆帝被他一点,当即大呼一声:“章济?他孙女嫁给了豫王世子为嫡妃,好!好”他连唤两声好,当即厉喝一声:“来人,将豫王府、长安王府、新宁伯府给朕拿下!想杀朕的儿子,朕先杀了他们。”

他现在是父爱爆棚,儿子刚回宫,对他又孝顺,又贴心,那些人就看不入眼了,想杀他儿子休想!

敢动他儿子,他就杀人!

冯昭的眉头蹙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黑衣人留下的尸体被司马雷带人拖出去了,又有宫人开始清扫、整理,不到片刻,偌大的昭阳宫没了打斗的痕迹,连空气的血腥也没了。

篆烟缭绕,香气弥漫,昭隆帝很生气,冯白正为他顺气,冯旦一身高冷地傲立在旁:“父皇,这事儿臣思忖再三,觉得甚是奇怪。谁要干坏事,还把令牌带着,再有那个被认出的人,长安王府的亲兵队长。长安王要出手,穷得买不到刺客,还是穷得寻不到死士……”

冯白道:“大哥的意思……有人借刀杀人?”

“若父皇杀了他们,这获益最大的是谁?”冯旦神色淡然,“世间的事,其实不过是个利字。”

昭隆帝道:“旦儿,你真是高看你两位

叔父了,尤其是长安王,那就是个纨绔草包。早前几年,没少在朕耳边叨叨,说晋国夫人母子早就没了,要朕过继儿子。”

他有儿子,凭什么要过继别人的。

要不是当年在战场受伤,他想多少不能。

只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所以登基之后亦未充后宫,当年是多少女人,现在还是多少。

冯昭款款移来,用平静的声音道:“铁蛋儿,你可得想好了?这皇帝呀就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官,干得的活比任何人都累,挨的骂比所有人多。装一下糊涂昏君,果断刚硬了暴君,你听听,全都是骂名儿。你还是听娘的劝,做冯家人,明儿跟娘回晋国府。”

铁蛋儿,是冯旦的乳名,通常唤这个名的只有冯昭与二位师伯。

面团儿则是冯白的乳名,兄弟俩长大后,在背后暗磋磋地觉得,他们娘充满了恶趣味,取这么特别的乳名,铁蛋就铁蛋,非得叫一个儿字,有时候唤出来,能唤得他们一身鸡皮疙瘩。

昭隆帝望向冯昭,这种话也只有她能说,旁人谁敢说,也没人会说。

冯昭笑眯眯地道:“回来才一天呢,刺客就上门了,幕后真凶云山雾罩呢。这往后的日子,三天一行刺,五天一回毒,你这是拿命在玩呢?老娘教养你一场,不想你这么玩啊,实在太危险了,跟娘回晋国府,到时候生一堆孙儿孙女哄娘开心,这多喜庆呀!”

昭隆帝不会觉得她是玩笑,委实这种事冯昭能干出来,她想当皇后,早就当儿子出现了,可过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他病得要死了,她们母子还不会出现。

“他们是朕的儿子,铁蛋儿就得为天下、黎民百姓负责,他不做储君,让这满朝文武怎么办?这……”

外头,内侍高声道:“启禀陛下,朝中大臣听闻宫中遇刺,赶来护驾了。”

左、右丞相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几个大臣进了昭阳宫大殿,齐声拜见,见皇帝无事,两个皇子也安然无佯,倒是皇子身上的有衣袍破了,似刀剑划破,冯旦头上的发髻有些乱,定是大打过一场。

不用问,两位皇子精通武功,且还

不弱,否则不会只是狼狈而未受伤。

昭隆帝指着刑部尚书:“董爱卿,给朕好好的审。皇子刚回宫,就派人行刺,一定要给朕审出结果。”

冯昭吐了口气,“宫里就不是普通人住的地儿。面团儿,你大哥不回去,你想赖在你父皇这儿?你亲爹这儿还一大堆的糊涂账理不清呢?跟娘回去吧,他们父子爱闹,由着他们闹去。我们娘俩儿,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

昭隆帝脸上难看,“朕在宫里,你们要去哪儿?”

这是又要丢下他,他们只管快活去。

现在还想继续拐他儿子。

冯昭扫了一眼,“我姓冯,铁蛋儿、面团儿可是先帝恩赐,都是姓冯的。你抢一个走,我就不说了,就当是可怜你,让给你一个儿子。可两个都抢,未免太不讲理。儿子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你不过是就是当年扑倒我一回,你这个爹当得可真好呢?”

要说拌嘴,十个昭隆帝都说不过冯昭。

他没想她会说这事,结结巴巴,脸上时红时白,不知道如何接嘴。

大殿的群臣恨不得一个字没听到。

晋国夫人能顶皇帝,还让他无言以对。

冯昭当即道:“就这样决定了,铁蛋儿归你了,面团儿归冯家,你召他入宫可以叙父子之情、天伦之乐可以,莫再哄他做什么亲王、郡王。铁蛋儿的婚事,你做主;面团儿的婚事,得我做主。回头你可莫越了规矩,管好手脚,否则,手伸我打手,脚长我踹脚。”

她很是霸气,挑了挑眉,唤了声“面团儿,回家!”

身后,昭隆帝想起了重要的事,大声道:“你……不能这样!面团儿是朕儿子,朕想封你做皇后。”

“高祖皇后赏过我五个男妾,你不想成天下的笑话,休提此事。”

昭隆帝又忘了这事,高祖皇后当年干的荒唐事,还让他儿子有几个妾叔,即便事实证明冯昭洁身自爱,可到底是天下皆知的丑事。

昭隆帝呢喃道:“面团儿是朕儿子,是朕……朕……”

冯昭蓦地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昭隆帝止住了话,“他姓

冯,名白,与皇家无干。待冯白、萧旦子孙出了五服,冯白的玄孙女可嫁萧旦的玄孙为后,这是萧、冯两家的先祖遗命,就这样罢。”

昭隆帝立时如霜打的茄子。

在场的十几名大臣听到这儿,对玉虚子的批命预言,他们略有耳闻,现下听来这事是真的。是不是昭隆帝时,他会与冯家嫡长女共育一双儿子,对这两个儿子的归路前程早有安排。

两个儿子的后人,会在出五服之后联姻,长子孙儿为帝,次子的孙女为后。

所以冯白必须是冯家的,也只能姓冯。

可他想着这也是他儿子,心里酸得厉害。

冯旦太冷傲,话少得可怜,但冯白可爱,话多又贴心。

他看看冯旦,又看冯白,好想说:冯白留下。

但他不敢,到时候万一冯旦生气,都跟他娘跑了,他就成孤家寡人。

“面团儿,得暇入宫来瞧朕,朕知道你爱吃点心,令御膳房给你备着。”

冯白长身一揖,“儿臣告退,父皇保重。大哥要好生孝敬父皇!”

萧旦点了一下头。

昭隆帝大病初愈,大皇子萧旦回宫,二公子依旧归了冯家。

司马雷见冯昭出宫,派人护送母子回晋国府。

母子二人下了车辇,冯旦跟在后头,有人高呼一声:“夫人回府喽!二公子回府!”

声落之后,无数奴仆从四面八成涌了过来,竟似一夜未歇,冯吉、冯禄、冯祥带着各自的子孙立在前头,“恭迎宗主回家!恭迎少主回府!”

冯昭应了一声,“免礼!今儿天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静心堂都拾掇好了。”

“回宗主,已经清扫干净了。”

“面团儿,你就住静心堂罢。往后,你与你大哥走的是不同的路子,要习惯没有他相陪。”

“娘,我长大了……”

“行,长大了,大孩子了。”

冯昭对陆妈妈道:“将香汤备好,委实得好好洗洗。”

翌日,冯昭睡得正香,就听说宫里的圣旨到了,不是给她的,是给少主冯白的,皇帝陛下将冯白定为大皇

子陪读,着他入宫与大皇子一道读书。

果然是她有张良计,昭隆皇帝就有过墙梯,这一招玩得够顺。

冯昭听罢后,身子一倒,“睡觉。”

陪读,当冯白是几岁小儿,人家十六了,还做什么陪读,不就是想多和儿子玩,还绕这么一大圈。

昭隆十二年冬,昭帝萧治与晋国夫人所出的一双儿子回皇城,这让整个皇城与朝廷多了三分喜色。

冯昭依旧是晋国夫人,却是整个皇城都竞相巴结、讨好的对象。

可她却闭门不了,一不参加任何宴会,二不插手任何朝政,只一心地读书习字练丹青,得暇再打理一下晋国府的产业。

冯白几乎少在家中,唯有休沐时在,这一天,萧旦会从宫里出来拜见冯昭,每逢休沐,平阳巷晋国府周围就会热闹许多,什么年轻美貌的贵女,书香门第的千金,就跟说好似的,或是在大街上摔一跤,又或是弱不经风地被吹倒,再或是坐在附近的酒肆茶楼里张望。

昭隆帝从满朝文武里挑了几位先生,教授萧旦、冯白,又挑了凌烨长子、司马雷长子、越国公世孙长子陪读。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先生将那几个与萧旦、冯白一比,简直就像高中生与小学生,他们竟然教无可教,武功师傅被萧旦给打败了。

兄弟二人,萧旦武功更好,力气大,出招快;冯白偏文,书法丹青,诗词歌赋无一不惊。

先生们觉得教无可教,武功师傅也是一脸茫然,早前为了抢这差使,就差给对手下毒了,结果发现自己的才学、武功还不如大皇子。

昭隆帝很得意,没想到冯昭这般厉害,将两个儿子教得很好,果然呢,有一个优秀的母亲,这得省多少事,尤其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母亲。

冯白心里大呼:我们是两位师伯教的?娘就教我耍嘴皮子。

当然,九岁以前,母亲教他们颇多,陪他们一起习武,为他们启蒙,还给他们绘了不少的画本子,上头有各种各样的故事,让他爱上了读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凌烨听司马雷吹嘘大皇子萧旦武功如

何厉害,只骂自家儿子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全被皇子、公子给比下去了。

这一夜,他失眠了。

那明明是他的儿子,恐怕他们亦不知真相。

明月当空,凌烨坐在水潭边,看着月亮倒映在水,手里捧着磒,声声悲凉,仿似回到了十几年前,他回到皇城,于一次次夜里进入宁心堂。

她曾经是喜欢过他的,可后来,因为有人告密拜月教的事,她厌恨他,觉得他卑劣可耻。她不信他竟到了这般地步,他们之间渐形渐远,终于在他与柳怀安订亲之后,终究斩断了所有的牵绊与情缘。

后来,她隐于山野,令所有人都寻不到她的行踪。

而他亦在孤寂中,被昭隆帝催婚,被朋友们催婚,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对一个离去且无归期的人,他就像一个笑话。

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样错肩而过。

今天听司马雷夸张的吹嘘萧旦、冯白如何优秀,他心酸了,痛了,明明是他的儿子却不能认,若他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信的吧,他们相信的是冯昭。

也许十六年来,冯昭告诉他们的,亦是昭隆帝才是他们父亲。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默默地付出那么多,亦为了今日做了那么多,她是否知晓?

如果她不告诉他们真相,他觉得不甘。

陛下很喜欢两个儿子,说长子如何文治武功,说次子的字画怎般出色,那显摆得意之色,谁都瞧得出来,还说女人就得像晋国夫人这样,人家一个人就把儿子教得如此出色,颇有孟母之风。

左相乃是陶贵妃之父,右相早已换人,乃是萧氏宗室的人,只不过祖上没得爵位,只因是太原萧氏,后来步步高升做了右相。

两位丞相陪着陛下吹捧儿子,吹着吹着,昭隆帝觉得萧相大人的儿子确有几分才华,便开恩到自己儿子身边当陪读,直接将看不入眼的司马雷长子给踹出局。

“你儿子文才武功太差,没的把朕的儿子带差,好好管教罢。”

司马雷想掀桌,回家破天荒地对曹素雪发了一场火,说我们武功都不错,怎么儿

子就成了弱鸡,被陛下各种嫌弃、打击。

萧相大人的儿子从一个小秀才就成了大皇子的跟班,还是极得宠信的那种。文武百官似看到了苗头,在皇帝吹自己儿子时,也竞相吹起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何如何懂事,如何孝顺,字写如何好。

原是三分的才华,硬是被吹出十二分。皇帝觉得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配站在他儿子身边,从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挑了两个确有才名、德名的少年到儿子萧旦身边。

昭隆十三年的年节到来,各家各户开始忙碌。

晋国府外头排起了长龙似的送礼队伍,满朝文武,挂得上名号的、挂不上名号的,俱聚在门外送礼。

晋国府里忙成了一团,登记收礼的管事定得手软,库房已经堆放不下,可还有源源不断的礼物送来。

太原冯氏在皇城的官员,亦都备了厚礼。

大皇子虽冯昭与陛下的儿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颇有皇家威仪,他们家里都有适龄的女儿,看大皇子的样子,将来是个明君。

陛下对大皇子很满意,亦同样喜欢小儿子,时不时夸上一场,现在他若一天不夸三次儿子们,就觉得生活失了乐趣。就算大皇子出宫,带了几块点心,都被他视为孝敬,说多少年没收到那么好吃的点心。

于是乎,后宫的六位娘娘齐齐挽手下厨,咸的、甜的一古脑儿地送到他宫里。

他要的是儿子送的,又不是她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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