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如今我们已是万无一失,兵强马壮!”
“末将恳请,再次率领军士攻打县府,此次定能一举夺取县府控制权!”
南疆将军刘崇向丁关西请示道。这一段时间里,随着岐义军兵力的增长,四位将军麾下的修士队伍也随之扩充不少。如今的他们……
正值春阳熠熠、蓄势待发之际。
闻听刘崇竟欲再次争夺先锋之位,诸人均不禁面露不满之色。
昔日之战,他们兵力微薄,更无修炼底蕴,却险些攻陷县衙重地。
而这数月之间。
县衙并未获得任何灵兵增援。
换言之。
如今县衙的守护之力,较之上次更显薄弱。
此番攻打县衙,乃是志在必得之举。
“刘某人,你莫非是在痴人说梦?”
“好处尽归尔等南境修士独享?”
“便是败军残部,也敢妄图重现天骄之功,岂不惹人耻笑!”
其余三位将军纷纷出言讥讽。
“咳咳!”
“此番攻打县衙,定要夺取胜果!”
“然而此事颇为诡异。”
“若是换成陈大刀坐镇,他会不顾县衙而不遣灵兵支援么?”
丁关西见几位将军又因先锋之争争执不下,便重重拍击桌面,向众人质询。
众将领闻声皆是一惊,细思之下,如若陈大刀确未增兵县衙,那县衙守卫几乎无望固守。
然在此之前,他们并未深究其背后缘由。
此刻经丁关西提醒,众人均皱紧了眉头。
“要么,陈大刀已暗中派遣大批修为者潜入城内,意图迷惑我方视线。”
“要么,便是他已决意舍弃三河县府,任其落入敌手。”
丁关西冷声道。
“诸位以为,二者相较,何者可能性更大?”
众人一时语塞。
放任一座城池轻易失守,即便是陈大刀敢于如此行事,朝廷也断不会予以默许。
难道其中还藏着更深的阴谋不成?
“闲话不必多言。”
“既然上次他们施以诱敌深入之计,今次我等也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只要敌人露出破绽,无论他们有何阴谋诡计,都将无法抵挡我等修行者的锋芒!”
丁关西扫视众人,指向地图上的一处要害之地。
几位将军闻之,目光齐齐闪烁出异彩。
……
此刻。
三河县府城墙之上,马元明满面忧虑地率领弟子巡查城防。
这些时日以来,他送出去请求灵兵援助的信息一直未曾得到回应。
而县府之内能够作战的修士不过区区三百余人。
原本就防御乏力,更要兼顾两座城门的防守,实属难以为继。
于是,马元明下令封闭北门,仅留一门供人出入,并加强盘查力度。
此前,县令一味蛮横的排查行动,虽引致几起冲突,但在马元明调派弟子协力维持下,总算稳定了局面。
如今的县府内部,已基本排除了qiyi军奸细的存在。
然而马元明听说,二龙山的qiyi军近来一直在扩充势力,吸纳修炼者,其规模正在不断壮大之中……
马元明忧心如焚,此乃气运交替之时。若qiyi军此刻发起攻势,县府必然陷入危局。然而诡异的是,如今的qiyi军已拥有强大的修为实力,却按兵不动,教他马元明心弦紧绷,三日三夜未曾合眼,唯恐在沉睡间,那qiyi军便自四面八方突袭而来。
马元明深知,如此焦虑的状态绝非佳兆,却又无计可施。郡守处始终未传来任何音讯,实乃棘手至极。加之肩负军令在身,一旦qiyi军侵犯县府,他定当誓死抵挡,与县府共存亡。而偏偏马嫣儿又在此地,他又该如何妥善安置?想让她离去,但她性格刚烈,决不会轻易遵从他的安排。
家事国事纷繁芜杂,叫马元明疲惫不已。
“马兄,你怎么这般萎靡?”
“深月楼尚存些灵材食材,既然无法开门营业,不如拿去慰劳一下各位兄弟吧。”
就在此刻,丁深携李大牛步入,后者肩挑重担,内藏不少仙膳。
“丁贤弟啊!”
“唉……”
“让我该说什么好呢,多谢贤弟了!”
“快来人帮忙接手!”
马元明遂唤守城将士协助李大牛分配食物。
“贤弟你可能还不清楚,近日我头痛欲裂。”
“望着那些日益壮大的qiyi军,而我县府却迟迟不见救兵降临。一旦他们发动攻击,那时恐怕将酿成大祸!”
马元明满脸忧虑地向丁深诉说。
丁深看到马元明布满血丝的眼睛,也不禁拧起眉头。
“怎会如此?”
“信笺不是早已送出多时了吗?”
“郡守大人不该坐视不理才对呀!”
丁深颇感不解。
“依我看,陈将军那边必发生了变故,否则不至于袖手旁观。”
“贤弟,我觉得咱们河阳郡,怕是要风云变幻了!”
马元明长叹一声道。
“风云变幻?”
“不至于吧?”
丁深一惊。
“总之,丁贤弟,相识虽不久,但我们之间相谈甚欢,颇为投契。”
“贤弟,在下身负军令,需保此三河县城府安稳,只要军令未改,哪怕只剩孤身一人,我也必将战死在这城墙之上。”
“只是在下膝下一女,过往之事已叫我愧疚良多,不能再让她牵涉其中受苦。所以恳请你丁掌柜能带小女远离此处,其余万事皆不足挂怀,只愿她平安康泰地活下去!”
马元明虽然对女儿感到无力,但他作为父亲,职责所在......
自家灵徒丁深眼中的神采,那份掩饰不住的敬仰与期待,即便之前马元明已有所察觉,却并未太过在意。然而此刻,马元明已经抱定了赴死的决心,这一切也变得不再重要。
丁深察觉到马元明对他称呼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随之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热度。终究还是没能隐瞒得住……
“此事——”
“报!”
“副宗主!”
“城外发现一支修士队伍,直奔我府而来!”
话音未落,一名弟子匆忙跑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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