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全府戒备!”
“即刻封闭护山大阵,疏散凡人百姓!”
“速行!”
一听到来的是七奕军,马元明当即高声调度,此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丁深亦紧张地倚靠在城垣之上眺望。不多时,一支十几人的修士队伍显现于视线之中。
“开启阵法,通报身份!”
“我们乃奉命传送密函而来!”
为首者手持一封书函,向城墙上大声呼喊。
“投下书函,退去吧!否则格杀勿论!”
“射箭手预备!”
马元明毫不犹豫地下令射箭手备战,面对这般态势,那十几个七奕军顿时神色惶恐。其中一位欲要掉头撤离,怎奈坐骑不受控制,在紧张之际竟摔倒在地,引得马元明在城墙之上朗声嘲笑。
在他看来,两派交锋之际,送来的信函无非是战书或是招降之意。对于此等琐事,马元明根本不予理会。
送信之人未曾料想到,身处劣势的一方竟敢这般对待他们,慌忙丢下书函,狼狈不堪地逃离现场。
待他们远离之后,马元明才令人取来书函阅读。仅仅瞥了一眼,他的眉头便紧锁起来。
“可是七奕军另有诡计?”
丁深察觉到了马元明神情间的严峻,遂靠近询问。
“此事交由你来处理!务必尽快行动!”
马元明没再多言,只重重拍了拍丁深的肩头,便急匆匆离去。
丁深望着马元明刚刚那一脸凝重,深知事情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他毫不犹豫地带上了李大力,赶往深月仙馆。
甫一踏入院门,便瞧见沈小西与马嫣儿两人正在院中闲谈甚欢。丁深走近,二人迅速起身迎候。沈小西主动上前协助丁深更换法宝衣物,而马嫣儿则显得有些羞涩,局促不安地立在一旁。
“小西,有一桩紧急之事需去处置。”
“嫣儿,你修炼有成,能否助我一同前往?”
丁深转向马嫣儿询问,在回返途中他已经思索良策,唯独无法说服个性坚韧的马嫣儿随他一起行动。然而马嫣儿素来侠肝义胆,且对他怀有深情厚谊……
丁深思虑一番,便设下一计,欲先将马嫣儿诱离此地再行商议。
二人同为修炼者,丁深深深理解马元明所作之抉择。
若是换做自身,恐怕亦会做出相同选择。
此举乃军人之荣光,更是军人最为尊崇的归宿!
决不可令马嫣儿涉险陪葬,更何况此事关乎马元明托付于己身的身后之事,纵然不愿,也只得应允。
丁深言语之间,马嫣儿并未多加思索,欣然点头同意,心中满是欢喜。既有丁深对她称谓之转变,亦有能助丁深一臂之力的欣慰之情。
此刻,县衙之内,县令正惬意品酒赏曲。闻报马元明求见,忙命侍从收敛宴席乐曲,匆忙饮下两口茶水,随即步入前厅接见。
“大人!”
“方才二龙山的奇毅军传来一封仙函!”
马元明言毕,递上了信笺。近前一嗅,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令马元明脸色瞬间涨红如火。他们的将士们舍生忘死,在城墙之上坚守,连安稳的睡眠都无法保证,更别提能有一顿丰盛的餐食。然而这位县令身为三河府百姓的父母官,却只知沉溺于享乐!
“嗯?”
“此乃何意?”
“大喜矣!”
“去!”
“定要去!”
县令接过信函览阅,随后笑声连连。闻讯而至的主簿见状,满腹狐疑地凑上前去查看信件。
原来此信乃是丁关西真人亲手书写,内容简明——奇毅军并无占领县府之意,只是向县府暂借些许粮草、金银及兵器,之后便会撤离二龙山,并希望能派使者将物资送往距县府十余里的山狼谷,并亲自向县令表达感激之情。
“大人!”
“万望三思啊!”
“这分明是敌军设下的诡计!”
听得县太爷竟是这般反应,马元明几乎气结。
“若他们并无染指县府之心,那此前为何又要攻打我县府呢?”
“既然要感谢大人的好意,为何不亲自前来县府呢?”
“况乎他们如今兵马鼎盛,更加没有道理如此行事!”
“大人切莫将粮草兵器交付于他们啊!”
马元明心中焦急万分,倘若县太爷一时糊涂,真将物资送去,那些奇毅军必将借此壮大势力。
听罢马元明的劝告,县太爷陷入了纠结。在他看来,既然奇毅军所需不过是粮草等物,给了便是,权当破财消灾。只要他们离开三河县境,爱去哪里去哪里!有了这群奇毅军在外盘桓,县太爷的日子过得可是一点都不安宁,已经连续几日未曾踏入怡红楼与醉红楼半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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