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心,你给我滚出来!”张玉锦带着一群人直接冲着陆随心的卧房。
门再次被大力的踹开,陆随心关上手上的书本,淡淡道:“今日是个什么日子,怎么都上门来找事?”
张玉锦蔑笑了一声,抽掉陆随心手上的书丢了出去,“你竟然敢刺杀我父亲,你可知...”
“你可知我姑姑是当今最得宠的宁贵妃。”陆随心掏了掏耳朵,“张玉锦,你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
“你!”张玉锦要说的话哽在了喉间,“今日我就跟你讨个说法。”
陆随心似能拆穿张玉锦的内心一般,勾着嘴角道:“你不过就是因为傅初霁现在昏迷不醒,所以才敢闯丞相府找我寻仇。”
张玉锦:“你少揣测我!”
陆随心见张玉锦虚张声势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也真是难为你,带这么多人过来。”
“哼,”张玉锦,“少废话,给我上!”
陆随心会的那几招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这一群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擒住。
张玉锦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随心,轻蔑道:“你不是很猖狂吗?现在我就算把你弄死,傅初霁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陆随心朝着张玉锦吐了口唾沫,张玉锦根本没想到陆随心会这样做,他伸手抹了把脸,气愤道:“你竟然敢对我吐口水!你不想活了!”
陆随心勾着嘴角,脸上尽是挑衅之色,“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你!”张玉锦一脚踹向陆随心的肚子,陆随心整个人弓着背,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陆随心依旧挑衅道:“就这?”
“好,很好!”张玉锦被气得直指着陆随心的鼻子,“我今日就一拳一拳打死你,让你还敢嚣张!”
“你要打死谁?”傅初霁身上穿着中衣,站在门口,冷冷开口道:“丞相府什么时候也能随便放人进出了?”
管家连忙认错道:“怪我看护不周。”
陆随心被人压着,他抬头盯着傅初霁。嘴角处挂着些血,但依旧是挑衅的神情。
傅初霁看了眼陆随心嘴角的那一抹红,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随即一群人将张玉锦他们围了起来,“什么时候,张公子也有资格动丞相府的人了?”
张玉锦有些紧张,他没想到傅初霁醒了过来,“丞相大人怎么醒了?”
傅初霁眯眼看着张玉锦,问道:“难不成我不该醒?”
张玉锦连忙摆手摇头道:“不是,不是。”
“还不快放开!”傅初霁怒斥道。
压着陆随心的人看了眼张玉锦,张玉锦抬脚就踹,骂道:“糊涂东西,没听见丞相叫你放开吗?”
陆随心被放开,腹部疼痛的厉害,一时不注意便软了脚跪在了地上。陆随心手撑着地,擦了下嘴角的血渍。
傅初霁走过去扶陆随心,却被陆随心不着痕迹的避开。傅初霁看着落空的手,收了回来,担心道:“还好吗?”
陆随心:“死不了。”
陆随心强撑着站起身,对张玉锦说:“你姑姑不是宁贵妃吗?现如今怎么不讲了?”
张玉锦心里不服,但还是碍于傅初霁在场,不敢放肆,“今日算你走运。”张玉锦咬牙在陆随心耳边说道。
陆随心冷哼了一声,“你的嘴太臭。”随即一个巴掌落在了张玉锦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力度不小,张玉锦被打的偏了头,他手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随心,“你竟然敢打我?”
张玉锦举起拳头,准备砸向陆随心,却被陆随心一手握住,反手又给了一个巴掌,“你以为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能够奈何得了我?”
陆随心虽然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对付张玉锦这样一个纨绔还是绰绰有余。
见张玉锦被打,他带来的人准备上前帮忙。傅初霁站在一旁,丞相府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便让你们横着出去。”这下,众人都止住了脚步。
张玉锦没想到傅初霁竟然放纵着陆随心的行为,只觉得今天自己也是脑子一热,非要上门找事,“你现在放了我,我便不跟你计较。”
见张玉锦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陆随心笑了一下,说:“我已经是有罪之身,怎么会怕得罪你?现如今就算是打死你,顶多我也就是一命赔一命。”
张玉锦瞬间慌张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了我,你打也打了,以后不再找你麻烦了。”
陆随心拎着张玉锦的衣领:“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只不过是委曲求全。”
说完,陆随心一脚踹向张玉锦的腹部,张玉锦的后背撞到了门槛上,他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玉锦疼的脖间的青筋暴起。
陆随心走到张玉锦身边,又是一脚踹上张玉锦,“这一脚,是当初落水一事。”
傅初霁在旁边听着这话,躲避了下眼神。
“这一脚,是你父亲害的我全家入狱。”张玉锦疼的已经没有力气打滚了,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冒着冷汗。
陆随心蹲下身,阴戾的眼神盯着张玉锦,“你说,如果我现在杀了张之桥唯一的儿子,他会不会气死呢?”
“你敢!”张玉锦粗喘着气,“你父亲入狱那是他活该,他帮着四皇子密谋皇位,证据确凿。你如果今日要了我的命,等来日我表哥六皇子登上了皇位,我表哥定让人诛你九族!”
“我父亲不可能帮四皇子密谋王位!”陆随心抓着张玉锦的头发,强迫张玉锦抬起头跟他对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张玉锦笑道:“血口喷人又怎样?人赃并获,那密函就是在你父亲书房里翻出来的!”
“定是有人栽赃!”陆随心举起拳头要砸向张玉锦,却被傅初霁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陆随心回头看着傅初霁,傅初霁微微摇头道:“随心,住手吧。”
陆随心见自己要落下去的拳头被傅初霁抓住,不爽的“啧”了一声:“你们倒是蛇鼠一窝!”
陆随心另一只抓着张玉锦头发的手,直接将张玉进的额头砸向门槛。这一下极狠,张玉锦直接不省人事。
张玉锦被人拖了下去,一群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陆随心和傅初霁。傅初霁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刚醒过来,身子还有些虚弱,“随心,我让大夫给你看看。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陆随心斜睨了一眼傅初霁,微露讥嘲,“不劳丞相费心。”
“随心,你就不能对我好好说话吗?”傅初霁心里着急,多日不见陆随心给他好脸色,“刚刚的事,你无需担心。张之桥那边,不会有事的。”
陆随心:“再怎么有事也是我有事,丞相身子虚弱,还是不要再忧神劳心。”
见陆随心不再说话,便起身道:“等下大夫过来,你一定要让大夫看一下。就当是为了自己的身子好。”
陆随心没答话,傅初霁出了门,对管家说道:“让阿四过来见我。”
阿四很快被叫了过来,傅初霁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四,说:“看来你也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你既然能做主,我也不能留你在手下做事了。你离开吧。”
阿四猛地抬起头,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大人,你真的不要阿四了吗?”
傅初霁:“你故意对张玉锦传达我昏迷的消息,又放张玉锦进来。你要感谢今日随心并无大碍,不然你也不必活着在这儿了。”
“大人,陆随心对你真的那么重要?”阿四说,“大人可别忘了,陆澜江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没忘。”傅初霁说:“是陆澜江的错,跟随心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