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走。”阿四当初跟着傅初霁一起在乞丐堆里混出来的,当年要不是傅初霁分给他半个馒头,他怕是要饿死街头,“求大人原谅我。”阿四对着傅初霁磕着头,他这身本领,都是傅初霁找师傅来教他的,他哪里能离开傅初霁。
阿四的额头出了血,傅初霁坐在床头咳嗽了几声,并未说话。
阿四心越来越凉,他害怕傅初霁不说话的样子,“大人,如果陆公子原谅了我,阿四还能继续留在你身边吗?”阿四有些哽咽。
傅初霁:“不要打扰到随心。”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阿四颓废的站起身,准备退下。
管家从外面慌张的跑进来,犹豫不止。
傅初霁见状,催促道:“什么事,说吧。”
管家面露难色,“大人,陆公子不见了...”
傅初霁惊得猛站起身,竟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大人!”在管家和阿四错愕的眼神里,傅初霁倒地不醒。
...
陆随心根本来不及惊讶,他没想到陆原竟然没有死。陆原趁着今日阿四撤了许多的侍卫,便找着机会带陆随心逃了出来。
陆原见陆随心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笑道:“公子不必惊讶,等下到了地方,我定把所有事都跟公子如实说来。”
陆原带着陆随心去了迎春楼,两个人从后门进,开门的是翠儿,“你们总算来了。”
翠儿左右张望了一下,带着陆随心和陆原上了楼。
陆随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原笑道:“公子,那日我被丞相府的人带回去疗伤,我一直被关在屋子里,那治病的大夫无意间跟我说漏了嘴,说有一位长相俊俏的公子从地牢里被带了出来,现如今安置在丞相府上治病。我便猜想这是你。”
陆原接着说道:“今日阿四将府上的人撤了一大半,恰巧又有张玉锦来闹事,我便趁乱去了东院,哪里得想真的是公子。”
翠儿倒了杯水放在陆随心面前,又拿了几百两银票,“公子,现如今你落难,翠儿不能帮您平反,但翠儿身上还有些积蓄,或许公子用得上。”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不感动是假的,“父亲定是被冤枉的,可惜我不知道父亲被傅初霁藏到哪里去了。不然我一定要找父亲问个清楚。”
迎春楼的客人,多的是达官显贵,翠儿站出来道:“到时候我找办法打听一下。”
陆随心:“多谢翠儿姑娘相助。”
翠儿:“不用谢,陆公子帮助我良多,我也合该帮公子一回。”
陆随心听了,对陆原说道:“傅初霁当初跟我说是父亲当年杀了他的父母,还说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父亲跟兄长的书信,里面都是帮四皇子争夺皇位的内容。我不相信父亲能够干出这种事,这件事我要亲自查,还父亲一个清白。”
陆原回忆道:“当初是张之桥亲自带人上门搜的家,当初他们是直奔书房,别的地方都没有查看。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
陆随心:“傅初霁跟张之桥联手一起弄垮陆家,这件事本就蹊跷,为何张之桥也要横插一脚。”
张家从文,陆家从武。尽管朝堂上有时候意见相左,但私下里并没有结私仇。
“或许是因为六皇子。”陆随心猜测道。
翠儿回想了一下,说道:“是宁贵妃生的吗?”
陆原问道:“你怎么知道?”
翠儿解释道:“有次张玉锦带着一位年纪相仿的男子过来,我弹琴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什么四皇子还有皇后。那张玉锦甚至叫他表哥,那宁贵妃又是张尚书的妹妹,所以我猜测...”
陆随心抓住了线索,赶紧问道:“那他们后来可曾再来过?”
翠儿:“来过两次。”
“或许是皇子里面的明争暗斗,”陆随心猜想:“也许是父亲无意间的一些举动让张之桥他们以为父亲已经站队,为了确保六皇子一路平坦,便设计谋害陆家。”
陆原:“公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随心:“还拜托翠儿姑娘多留意达官贵人们提及这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带着陆原去查我父亲一案。”
...
丞相府里灯火通明,东院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担忧着傅初霁。
“这可怎么办?”管家站在一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人怎么还不醒过来?”
阿四知道陆随心之所以跑掉,是因为自己擅自做主撤了一大半侍卫,为的就是放张玉锦进来羞辱陆随心,“都是我的错,你告诉大人。我去找陆公子,我一定会将陆公子亲自带回来。”
管家拉住要走的阿四,劝解道:“你就别再自作主张了,等大人醒了再商议也不迟。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那陆原估计早就知道陆公子在府上,一早便开始谋划了,只不过是今日让他们钻了空子罢了。”
“大人,大人醒了!”大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连忙喊道。
阿四和管家往床边小步快走了过去。
傅初霁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人,“随心呢?”
阿四直接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是我让陆原钻了空子,带走了陆公子。”
“派人去找。”傅初霁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务必要找到他,确保他安然无恙。”张玉锦被陆随心打个半死,张玉锦是张府里唯一的男丁。万一陆随心落到了张之桥的手里,傅初霁都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