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礼惊呼出口,面上全是惊讶的神色,她意外极了。
许驰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动了一下身子,乔意礼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带有男人体温和费洛蒙气味的黑色外套。
许驰安脱了外套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纯黑背心,露出饱满结实的蜜色精悍手臂。
“想你了,就来见你了。”
这回答很许驰安。
乔意礼将身上的外套拿下,“你不冷吗,快点把外套穿上。”
早春的天还是带了一点儿晚冬的寒气,不过许驰安天生体热,这点儿温度来说对他不成问题。
“不冷。你穿上吧。”
许驰安把她的手攥进他温暖炙热的大掌里,给她暖着冰凉的指尖,“我不在你身边,手都越来越凉了。”
乔意礼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周围,还好训练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天色已晚,经过一天的训练一般没有人会想要再来训练场加练。
她轻轻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感受着手心渐渐暖和起来的温度,乔意礼轻轻地把头靠在他手臂边上。
许驰安太高了,就算他们此刻一同坐在地上,她也够不着他的肩窝。
头才刚刚触碰到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臂膀,身旁的男人就抬起手臂,将乔意礼揽进了怀里,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安置在他温热的胸膛处。
就着这个姿势,乔意礼耳边就是他心脏的位置,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搏动着。
“你刚刚怎么了,睡得好好的,突然惊醒了?”
许驰安抬手,轻轻揩去少女额上沁出的冷汗。
乔意礼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金色的,像初生的太阳,又像黄昏的余晖。
“我见到我的妈妈了。”
少女声音淡淡开口,眼底有些落寞,就像蒙了灰的黑曜石。
许驰安眼里有些摇撼,他心头一颤。
“考核的时候,要射杀的目标体之一,有个狙击手长得和我妈妈一模一样。”
“对了迈迈,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说过我妈妈的样子。”
乔意礼说着,手臂抬起,指尖在空气中轻轻地比划着。
“她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比我还长的那种,是及腰那种长度。”
白皙的指尖顺着夜晚凉薄的空气往下滑,隐约勾勒出长发的形状。
“然后她的眼睛和我一样,是黑色的。”
“我总觉得她的眼睛像是温柔的星空,好似能容纳万物,能包容我的一切一切。”
“我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觉说着,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带了点细微的抽噎。
男人轻轻低下头,吻了吻她沾着泪珠的眼角。
“对不起。”
“对不起。”
许驰安颤哑地开口,顺着他的话语,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夜晚的光线太暗了,好在月牙岛上的生态环境尚佳。
半空中漂浮着许多亮闪闪的萤灯虫。
乔意礼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角。
“我只是有点想家了。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还有,你怎么也哭鼻子啦?”
少女扑簌了一下眼睫,她觉得眼皮热热的,好像是他刚刚的吻在发烫。
“我...”
许驰安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
呆呆愣愣的模样不像往日在他人面前的雷厉风行,透露着一股强烈反差。
“你哭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只觉得是我的错,我只想你快乐无忧的。”
许驰安捏了捏指腹,少女的泪水被他的体温蒸发。
他清晰又深刻地意识到。
有些东西他永远给不了乔意礼。
剥夺了她在原来那个世界幸福的权利的他,怎么敢开口许诺说“别难过,我来给你一个家”。
他现在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因为诺言于他有千斤重,他不是不敢对她许诺。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他给她一个家。
而是她的出现,才让他有了类似“家”的归属感。
是她收留了他流浪漂泊的灵魂。
是乔意礼给了他一个家。
他要怎么开口,他想要她快乐无忧。
可是他自私地将她带来这个世界后,她注定不可能无忧。
礼礼,对不起。
他做不到放手。
少女显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这么多东西。
她看着愣神的许驰安,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脸颊。
凹下去的皮肤好像变成了一个小酒窝。
配上他那份呆呆懵懵的表情,乔意礼心情隐约好起来一点了。
“我也想你快乐无忧,多笑笑嘛。”
少女唇角勾起,那个笑容瞬间感染了他。
“你无忧我便无忧。”
许驰安唇角也勾起笑意,他俯身,额头轻轻贴住了她的。
——
“要不你还是别和我去吃了。”
乔意礼做贼心虚般,眼神飘忽在周围。
“为什么??”
许驰安伸出手,一把将特地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少女捞进了怀里。
Service Unavailable
The server is temporarily unable to service your request due to maintenance downtime or capacity problems. Please try again la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