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红秋见温廷柏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也跟着慌了神了,只得给自个儿找了个旁的理由,“如今这事儿毕竟是大事,我得回家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二爷且等着,必定快些给二爷回信。”
南红秋如今哪里能在温廷柏那儿讨到半分好处,如今事儿闹的这么大,她一下子也没了什么好法子。南红秋只好回了将军府,思来想去也没什么解决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了宋瞻。
南红秋如今气势比起从前早已经少了大半截,只看着宋瞻道,“老爷,如今我有事儿要跟你商量……”
宋瞻因得前些日子和南红秋商量宋婉诗婚事的时候生了龃龉,如今二人感情淡薄,宋瞻见着宋婉宁便冷笑了两声,“前些日子才说要自个儿给诗姐儿找亲事,怎么如今又来找我了?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发现你心仪的姑爷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南红秋如今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也不敢反驳,只瞧着宋瞻解释,“老爷,都是我的错,我原先心比天高,如今出了一件事。如今这个事儿恐怕得老爷出手,若不然只怕是不能平了。”
宋瞻看着南红秋的反应也觉得不大对劲,只蹙着眉问道,“什么事儿?”
“我……”南红秋顿了顿,有些害怕的说出了自个儿闯的祸事,“前些日子,大房刚定亲,还是跟如今有权有势的丞相,叫我如何能不眼红?我原是想着杀一杀宁姐儿的锐气,叫手下的婆子拿了宁姐儿屋子里的一个肚兜给了忠平侯府。想着坐山观虎斗,谁曾想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岔子,那肚兜竟然凭空变成了诗姐儿的送到了温二爷手里。”
宋瞻听了南红秋这话,惊得险些站不住了,只瞅着南红秋十分惊诧,“什么?你干了什么事儿?”
“如今那温二爷还知道了肚兜是我们诗姐儿的,竟然威胁我说让我把诗姐儿嫁过去给她当续弦,要不然就坏了诗姐儿的名声。”南红秋说到这儿,终于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老爷,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诗姐儿,若是老爷不出手只怕诗姐儿这一辈子就完了。”
“这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当娘的?”宋瞻如今也是气急了,见南红秋伸出手来拉他,马上将南红秋甩开了,只冷着脸道,“你这样的蠢货竟然还害了我的女儿,你如今已经将事儿办成这个模样才能找我,还能有什么救?”
南红秋听了这话,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崩溃的出声,“老爷,你怎么骂我都好,可千万要帮帮咱们女儿啊。诗姐儿还小,如今只等嫁了个好人家还是一片好前程,若是嫁给了温家只怕再也没有指望了。”
“竟然还有你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且不说这事儿闹开了对诗姐儿名声不好。这事儿若是闹开了,被大房一家知道了你想算计宁姐儿,你猜宋荆会饶了你?”宋瞻如今脸上也是凄惶的神色,只瞧着南红秋道,“我如今是没法子了,你以为那温二爷是好惹的?他便是看准了这一点,如今诗姐儿不嫁过去只怕是不成了。”
“什么?”南红秋到这儿终于是悔恨起来了,若是她不眼热宋婉宁嫁人嫁的好,也不会出这样的岔子。“那温二爷可不是堪嫁的,如今整个京城内外都知道他不能人道,诗姐儿嫁过去没法有自个儿的孩子不说,还得守活寡一辈子。”
“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宋瞻如今倒是看得清楚的,直冷着脸道,“你若是不愿意嫁女儿,只等着事情闹大了,等宋荆来给你厉害瞧吧。”
南红秋如今眼底透过几分绝望,知道这件事如今是非做不可了。她因得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宋婉诗,只是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南红秋收拾好自个儿,才敢去看在床榻上气的不起身的宋婉诗。她才进了翠华院便是笑意盈盈的,直坐在宋婉诗身边道,“诗姐儿,可觉得身子好多了?”
宋婉诗见南红秋回来了,眼里也终于有了几丝活气,半坐起身瞧着南红秋直道,“太太如今可将女儿的贴身衣物拿回来了?”
南红秋抓住宋婉诗的手,低声安慰着道,“东西虽然没拿回来,可那温二爷是个明事理的,说从前在宴会上见过你一面,早已经对咱们诗姐儿动了心,说是要娶你过门呢。”
宋婉诗惊讶得险些从床上坐起身,瞧着南红秋直道,“要娶我?”
南红秋见宋婉诗神情有些激动,连忙宽慰道,“忠平侯府是勋爵人家,穿金戴银,温廷柏仪表堂堂,王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良善之辈。咱们诗姐儿嫁过去,只怕有福气可以享了。”
宋婉诗听了这话,脸色煞白,只瞧着南红秋道,“太太这意思,竟然是想叫我嫁过去?宋婉宁不要的那种男子,太太竟然还说是个好人,太太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南红秋见着宋婉诗这个模样,心里也五味杂陈,只好说出了实话,“诗姐儿,实在不是母亲想让你嫁,只是如今你的贴身衣物落到了人家手里。若是不嫁,人家便去外头败坏你的名声。”
“母亲,你竟然不能想想办法,将女儿的贴身肚兜拿回来,你就这样生看着女儿将这一辈子断送了?”
宋婉诗如今伤心的哭了起来,直看着南红秋怨怼道,“母亲从前说要为我谋算,如今竟然算了这么个结果?母亲不瞧瞧宋婉宁,如今二嫁嫁给了丞相。我若是嫁给了那不能人道的温廷柏,还是宋婉宁不要的,我只怕是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了。”
南红秋听到这儿也后悔的哭了,直瞧着宋婉诗道,“都怪母亲要跟宋婉宁争口气,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母亲对不起你。只是如今若是不嫁只怕是不成了,到时候温二爷一生气将这篓子捅出去,诗姐儿的名声就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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