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人见状,也觉得不堪受辱,眼瞧着就要带着关温彦搬出去。
好在一旁的关素蓉到底是个清醒的,忙不迭拉住了关夫人,“母亲,这事儿总该是从长计议才是。现在大哥成了这副模样,如何能挪动?再说了,这宅子的地契如今在咱们手里头,哪里是说搬就搬的。这事儿总归是她宋婉诗理亏,大哥再不对,她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险些要了大哥的命。”
关夫人听了关素蓉这话,也反应过来,当即抬起头瞧着南红秋出声,“没错,反正如今这地契在咱们手里,咱们就是不搬,你们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诗姐儿的那些嫁妆如今既然到了咱们家,就别想拿回去。再说了,如今她伤了我儿子这笔帐还没有算清楚呢。”
南红秋见这家子这样嚣张,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当即便出声道,“你们这一家子,等着吧,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南红秋说着,领着宋婉诗气急败坏的出了门去。
关夫人见此情形,也有些着急了,瞧着关素蓉怯声道,“好孩子,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副情形,若是南红秋真的将咱们告到公堂上可如何是好?咱们家总归是不如他们家有官在身。”
关素蓉倒是颇为冷静地拍了拍关夫人,缓缓出声宽慰,“母亲莫急,如今总归是他们家的女儿伤了我哥,我大哥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真到公堂上还未必知道谁输谁赢呢。再说了,母亲可是将军府老太太的外甥女,这样的身份摆在这里。母亲若是担心,倒是不如回宋府去求求老太太帮咱们主持公道。”
关夫人听了这话也觉得关素蓉所说颇有道理,当即便出了门前往宋府找老太太。
宋老太太本就对南红秋心生不满,加上关素蓉有模有样的渲染了一番,就这么着了关夫人和关素蓉的道,直吵嚷着让宋瞻在官场使法子让南红秋和宋婉诗倒霉。
可话说回来,宋婉诗总归是宋瞻的亲生女儿,宋瞻如今虽然不想认她,可若是他做了这事儿,只怕外人也是要指指点点的。
更何况宋瞻如今娶了新夫人,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南红秋和宋婉诗的闲事儿,当即便拒绝了。
宋老太太被自己亲儿子给说服了,终究一个外甥女不如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前程要紧,为的如此,又指使了关夫人去将军府为难宋荆。
关夫人见得如此,心里也是一阵绝望,她哪里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模样。前去找了将军府,宋荆更是日日推脱说自己不在。
只是让关夫人更焦心的事儿来了,没得两日,关温彦便撒手人寰了。
如此一来,他们一家子真的到了无法可解的地步。关夫人一下子伤心过头,更是径直去了官府去状告南红秋和宋婉诗,这样一来,这两头便彻底咬了起来,可谓是谁也不放过谁。
南红秋仗着自己家里有些钱财又是官府出身,便想法子打点官府让人替宋婉诗说话,还要将关温彦一家子坑走的嫁妆都拿回来。如此,关夫人和关素蓉又如何能答应?到头来,关家人总归是棋差一招,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
关夫人彻底气病了,关素蓉只得是给关夫人买了个小宅子让她住了进去。
原先关素蓉在闫府,还是有些关系可提的,如此一闹,倒是彻底没了娘家可以依仗。眼见着闫府的正头奶奶马上就要进门了来,关素蓉如今也是没了法子,只得伏低做小老老实实的给闫聿之当起了妾室。
只是那头的南红秋和宋婉诗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南红秋原本被赶出门去回了南府日子便不大好过,如今为了帮宋婉诗打赢官司更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这还将自个儿的女儿带回了南府去。
南府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越发不待见这母女俩。南红秋和宋婉诗,如今是彻底没了争抢复仇的心气儿,只在南府里头日渐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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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生意越做越大,另外一个心生警惕的人便是吴君柔。
吴君柔先前因为给丞相府塞了妾室的事儿被宋婉诗将了一军,如今在京城的名声仍旧不大好。只是这些日子来,她虽然有心反击,却一直没能找到好机会。加上平日里苑仙在府里头也要闹这么一两回,吴君柔如今更是越发腾不开手了。
只是如今见着丞相府日子过的越发红火了,叫吴君柔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没过多久,吴君柔身边的妈妈便给她带过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太太,如今可大事不好了,奴婢方才听说,丞相府的那位有了。”
“可是真的?”吴君柔转过头去,瞧着身边的妈妈难以置信道,“消息可是真的?怎么没见人传出来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妈妈见着吴君柔,也是满脸的无奈,“太太安插在丞相府的眼线一早来报,说是宋婉宁近日在厨房里熬的药都是安胎的,虽然如今没声张,可十有八九是真的。”
吴君柔听了这话,越发攥紧了手,“谁能知道这个二嫁妇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如今她把持着丞相府,管着丞相府的产业,竟然让这些产业越做越强了?听说她还将先前在忠平侯府的跟她作对的那个妾室笼络了过来。那妾室是个有主意的,专门跟她一块做生意,如今更是赚的盆满钵满。她现下有了身子竟然还不消停?”
“谁能想到臣哥儿这个太太竟然是个这么能耐的。”吴君柔旁边的申妈妈一脸忧心,“太太可要想想法子才是,若不然,丞相府那位要是生了个嫡子,日后咱们的谋算只怕是更难了。”
“她现在这么忙着家里的生意,又要管家又要管铺子这么辛苦。”吴君柔目光一沉,缓缓出声道,“既然有了身子,若是太劳累只怕这胎也是难保住的。你去外头瞧瞧,打听打听有什么好法子助丞相府那位一臂之力的,也好叫她免除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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