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家最近也没有要盖房的打算,毕竟许恩快要成年了,现在盖房的话,一定会产生纠纷,我不想再跟他们牵扯太多了。”
苏晚晚自然理解许言的意思,不过表情上还是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你这样子说的话,恐怕会被我爹给打出家门呀。”
“没关系,伯父以后会明白我的用心,只是可能会委屈你。”许言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苏晚晚没有明白,“我哪委屈了?”
“我这样回答伯父的话,只会让伯父伯母他们觉得我这个人靠不住,今后你跟我在一块只会受苦和被欺负,这种情况下你要还是跟我在一块的话,只怕会让他们二老伤心,恐怕需要过好几年,才能证明我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的人。”
听到许言如此认真的分析自己刚刚,为了缓解尴尬转移出来的问题,苏晚晚貌似严肃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既然我选择跟你在一块,就已经做好要为了你对抗整个世界的决定了。”
许言:“……”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相信吗?”苏晚晚追问。
“我只是觉得大可不必……”许言沉思片刻说道。
苏晚晚点头:“好吧,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放心,我会守护好你,不会让你因为我承担什么辛苦,我会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
面对许言突如其来的表白,苏晚晚不争气的脸颊“蹭”的一下温度便升高了,知道自己的脸红体质很有可能让脸上的颜色迅速蔓延,被许言看出异常,苏晚晚赶紧微微的将脸撇向了另一边,指着两人中间的饭盒——
“赶快吃吧,他们很快就要从食堂回来了。”
跟许言一人一个小勺很快吃完了饭盒里的饭,苏晚晚打了个饱嗝,用余光细细的观察许言的状态。
这家伙到底吃没吃饱?为什么也不说一声……
他不说,她哪里知道明天要带多少饭。
正当苏晚晚打算开口发问时,去食堂吃完了饭的人们已经成群结队走了回来,苏晚晚赶紧眼疾手快的盖上了盖子,将饭盒收了起来。
“许言哥,咱们下午干什么呀?”
苏晚晚刚刚收完饭盒,回身,突然看到几个上午跟着干活的村里人正找许言接洽下午要干的事情。
“就照咱们之前的安排来干吧,有什么不懂的就过来问我。”许言进行了一番安排,甚至将每一个人具体的分工都安排的清清楚楚。
在厂子里干活的人也纷纷回到了厂子当中工作。
“晚晚,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在一块的呀?”
刘妹儿安排完了厂子里所有人的工作之后,便坐在了苏晚晚边上。
难得看到刘妹儿居然会休息,苏晚晚正兴冲冲的想跟她说句话,却没想到刘妹儿坐下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问她和许言的事儿!
这不是故意结束话题吗?
“啊……我俩不熟。”苏晚晚云淡风轻,抬头看着远处正在干活的众人。
刘妹儿:“……”
“对,不熟,也就是从很早以前就是普普通通的对象关系而已。”不知在不远处干活的许言怎么听见他们两人如此小声的对话的,居然在苏晚晚话音落下后的片刻就接上了这句。
刘妹儿:“晚晚说话一直这么有意思。”
让苏晚晚没想到的是,本来前几天的工程进度并不很快,众人花了好几天才全部挖好地基,确定好位置,开始加各种材料建些框架。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办公室的四面墙居然就已经被完整的盖了出来,还留好了两个大窗户以及一扇门,苏晚晚远远的看着,惊讶的口型甚至能装下个鹌鹑蛋。
“你们怎么盖的这么快?”
在厂子众人下班的时候,苏晚晚看了看已经沉下地平线的夕阳,拦住了其中一个过来帮忙盖房子的青年。
“当然了,盖房子最复杂、最磨功夫的就是地基,把地基打好了之后,上面的逐渐加高就是了,照这个速度,再有三四天就能完工。”
第二天,厂房工期的进程,再次刷新了苏晚晚的认知。
明明她只是回家睡了一觉,顺便去了广播站录了一上午广播,怎么这才一天半的时间,原本只有地基的厂房居然都已经被建起来了?
甚至连土砖中间的草木泥灰也已经填了进去?
“等等,你们这搬的是啥呀?”
苏晚晚全程张着O型嘴,从不远处走到厂房附近,看着前方忙忙碌碌的所有人,随机拦下了一个,搬着桌子正往新建的办公室方向走的青年。
“这是办公室的桌子,跟这个桌子一样大的还有三张,许言哥的意思是,把这些大办公桌拼在一起,就能做成一个会议桌了。”
苏晚晚呆呆的点头:“那那边的几个人又是在干什么?”
被问的青年顺着苏晚晚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几个正在调水泥的青年。
“噢,那几个厂房已经连夜盖好了,他们现在在调的是最外一层的水泥,要是直接把这些土砖晾在外面的话不好看,所以许言哥打算在外面再涂一层水泥,到时候显得整洁干净。”
苏晚晚这会儿除了呆呆的点头之外,再也没了别的话好说。
许言安排的整体的工期进度远超她的预期……
“晚晚来的正好,咱们厂子第二阶段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加工完成了,你快进来看看,看看数量和质量。”
看到苏晚晚从广播站走了过来,刘妹儿赶紧从其中一间厂房小跑着出来,拉住她的手,将她直接拉进了其中一间厂房里。
这间厂房里,堆满了第二阶段一个星期制作的所有成品香。
“这是咱们第二阶段的材料的数量。”
领着苏晚晚走到堆放成品香的墙角面前,刘妹儿又将手里的一张单子交给了苏晚晚。
“啊,这些你们自己核对过之后,告诉我就行。”苏晚晚很是相信刘妹儿的办事能力,挥了挥手就想把这张单子交回给她。
况且,当着这么多厂子的工人的面,她要是一捆一捆的数这些成品香的数量,岂不是显得她很不信任在她这干活的人吗?
“那可不行,咱们得一码归一码,在干活的时候就得一丝不苟,严谨认真,要是这中间数量出了什么岔子的话,咱们也能赶快把数量啥的给纠正了呀,以免出现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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