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反应过来:“太子哥哥,她才不是你的妹妹,我们才是,我们才是!”
“对啊对啊,她叫错了,你别应她啊。”
两人带些不满的瞪着阮尽欢,“你也配叫太子哥哥?”
阮尽欢刚要说什么,萧承熙反问两位公主:“陆念姓陆,你们姓萧,你们不是也叫他哥哥?”
清河与浔阳对视一眼,她们明白了,太子哥哥是吃醋了!早说嘛!
她们很快在萧承熙与陆念之间做出决择。
“太子哥哥,我们以后便不叫陆念哥哥了,你才是我们的哥哥。”
萧承熙却道:“那倒不必,你们随意,一个称谓而已,孤并不计较。”
阮尽欢松了口气,不计较就好,向萧承熙投去感激一瞥。
襄阳看着两位侄女摇头,就这副傻不拉叽的样子,将来可别被她们的驸马给骗了。
不远处的杨遇对同伴李昀悄声道:“你听到了吗?”
李昀压低声音,“听到了,太子~~哥哥~~”
但阮尽欢的声音远远没有他的一波三折。
“哪家的小姐,真是有种啊,我都想给她跪下了。”
“阮家的啊,你没听到吗?阮~妹妹~~”
萧承熙转过身去看,他们忙噤声,“~~殿下~~”
萧承熙觉得他们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吩咐道:“你们找人到溪里捉些鱼,让厨房整治。”
他记得阮尽欢好像爱吃鲜鱼。
“是,殿下。”
清澈的溪水从山上而来,中有游鱼,游得十分欢畅。
杨遇叫来一众禁卫抓鱼,“都麻溜点,抓最灵活的,一定让咱们殿下和他阮妹妹吃上最新鲜的鱼。”
他则和李昀继续一波三折。
“杨遇~~哥哥~~”
“李~~妹妹~~”
......
同伴们听得想吐,两个大男人发什么疯?肉麻死了!
得益于他们的努力,阮尽欢一行人吃上了最新鲜的鱼。
两位公主闹着要与萧承熙一道用饭,阮尽欢则被襄阳长公主叫去。
“坐吧,别拘着,与本宫一道用饭。”
对于干饭这种事,阮尽欢从来不客气,道了谢便坐下。
她用饭的样子十分香甜,连带着襄阳也多用了一些。
“你平日吃饭也这样吗?”
“是如此,长公主。”
她不挑食,只要味道不在她雷点上蹦跶,她吃着都很香甜,用她爸妈的话来说,好养活。
旁边有男宠给她们盛汤布菜,襄阳本以为阮尽欢会不自在,哪里人家一点都不紧张,自在得很。
襄阳不禁怀疑,阮尽欢是见过大场面的。
事实上,阮尽欢确实见过大场面,只是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虽是苦逼社畜,但上过大学,玩过耗资百亿打造的游乐园,上过万里高空见浮云,下过深海见水母。
但阮尽欢也不乱看男宠,不与他们身体触碰,目光清澈得很,仿佛只当他们是工具。
襄阳愈发欣赏她,笑道:“喜欢吗?”
阮尽欢不解:“啊?”
襄阳目光扫向几位男宠:“这些人你喜欢哪个?本宫可送你两个。”
几个男宠听到后,都掩口而笑,“公主这是厌了我等?那阮小姐肯收留我等吗?”
阮尽欢手里的汤勺差点扔了,“不不,多谢长公主美意,臣女实在消受不起。”
倒不是在意名声,而是养几个娇滴滴的美男子要花不少钱,她的月银只能保证自己过得美滋滋,哪养得起别人。
襄阳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本就是逗她玩,万一她真收下了,太子那边要如何交待。
阮尽扯开话头,“这行宫建造得实在精妙,比城中待着舒适多了。”
襄阳道:“行宫是花了大功夫才建成的。但陛下近几年常去寺庙住,鲜少来此处,也就太子出面才得借用。”
行宫所有权和使用权属皇帝,他人无令不得擅入。
当然,如果皇子亲王们得帝心,也能借用,可其他几位皇子风头再盛,皇帝也没将行宫借给他们用过。
皇帝其实很守礼法,一向重视东宫,该给东宫的都给了。
阮尽欢好奇道:“敢问公主,陛下有多少个皇子,太子排第几?”
襄阳慢悠悠道:“陛下嘛,他共九位皇子,其中长子夭折,吴王行二,韩王行三,太子行四,梁王行五,齐王行六。剩下的皇子尚未成年。”
阮尽欢不禁感慨了一下古人的生育能力。
再一想,其实也正常,这些孩子是由多个女人生的,皇帝只负责播种。
阮尽欢回到院中后,两位公主来派人来找她前去作伴。
到了她们院中,清河拉她坐下,“喂,陆念哥哥与我们说,你什么都懂,我们想听你讲学。”
阮尽欢虎躯一震,拿出生平最大的诚意,“两位殿下,我真的才疏学浅。”
“哼,你哄谁呢?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阮尽欢心道,我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公主啊,这是我最羡慕的身份。
她深吸一口气:“不如我给公主们讲个故事。”
一刻钟后,两位公主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岂敢骗公主。”
也不怪她们震惊,当萧承熙听到完整版红花岛事件时,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何况两个长居深宫的公主。
两人互相望望,“你说,陆念哥哥是不是被踢坏脑子了?”
“不会吧,阮小姐说她踢的是裤裆,不是脑子。”
“那他还说阮小姐会很多东西?”
“你不觉得,阮小姐确实会很多吗?只是与他说得不太一样。”
又拉着阮尽欢,问她怎么能命中男子裤裆,以及龙阳十八式具体情状。
阮尽欢毫不害躁的说了一遍,没办法,当你看得多了,也就平静了。
她不是天生这样,而是学生时代看了许多小说。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那些作者开车开得飞起,开得高雅,涉黄关键词都检测不出来。
看得多了,人就有些麻木,如今再香艳的描述,再骚的话她都能应对。
当然,真人现场版除外,毕竟没见过。
公主们又对她抱怨起了自己的夫子。
“他们实在讨厌,说什么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还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阮尽欢心道这封建社会的糟粕啊!
还不能大肆宣扬男女平等的观念,这是演化几千年才有的成果,不是一蹴而就的。
那便用封建打败封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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