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第二日消息一出,十里香的门口几乎又要被踏烂。
除了那些知道自己花够了银子的人,周围还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门口摆了一条长桌,一个大木箱稳稳的放在上面,而王淋就站在桌后,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各位,现在公布前两月达标名单,我念到名字的,请上前来从木箱里抽出一根木签,若是抽到印有印章的,则为此次的得奖者。”
“本次木箱中共有五根印有印章的木签,也就是说今日在场的共有五位贵客能得到中等孕果。”
“木签的数量与此次达标人数一致,为了公平,我们就按消费由多到少来决定抽签顺序。”
“祝各位好运!”
王淋说完,周围又是一片哗然,有人抱怨有人欢呼。
随着活动开始,王淋念出了第一个人的名字。
“李府的李家主。”她朝人群中张望。
一个中年女人挤了出来。
“王掌柜,我是李府的管事,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替我们家主抽。”
她笑嘻嘻的走上前来,搓了搓手,缓缓的伸了进去,在里面搅和一阵才拿上来。
入眼便是一抹红。
“恭喜钱管事,恭喜李家主,第一签就中了。”
王淋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接过她手中的木签向大家展示,最后放到了一旁的托盘中。
掀开另一个托盘的红布,从里面拿了一个果子给她。
“也祝李家主一举得女!”
“!”
“天这什么运气,第一签便有,唬人的吧!”
看着那肥肥胖胖的孕果就这么落入李府管事的手中,周围的百姓纷纷睁大了眼,眼里的渴望呼之欲出。
周围一时吵的热火朝天。
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平常都只能买些劣等果碰运气,除了成年之际官府发放,从没想过有哪一日能像今日这般,离中等孕果这么近。
一时那些满足了条件的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没有达到条件的人,则下定决心要在十里香下血本。
活动进行的十分顺利,周围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十里香的活动也在整个天河县传开,不消几日便传到了城外。
不管是本店还是分店都是大赚了一波。
看着楼下热火朝天的人群,苏青禾关了窗,对王淋这将常客的信息登记在册的行为点了个赞。
……
转眼新年第一个月已经过去一半,苏青禾这几日除了忙着酒楼的生意和筹备婚宴,剩下的时间全部在陪两个男人养胎。
由于这里的男人生孩子只需要七个月,所以现在接近两月,两人的肚子就已经能看出明显的凸起了。
季远也慢慢有了孕夫反应,他最近就极爱吃酸食,而林西则是一如既往的嗜睡。
夜晚,葳蕤阁。
季青玉鬼鬼祟祟的打开房门,他在门口望了望,见三七大喘着气从外面跑进来,忙上去询问。
“怎么样?你看到她了吗?”
三七深吸了几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呼……郎君,家主已经朝您这边过来了……”
“啊?那我们快走,我要去我阿兄那儿!”
季青玉哀嚎一声,拉着才喘匀气的三七,从另一条小路跑去了季远的院子。
曲水轩内。
季青玉无聊的趴在季远的身旁看他算账。
“你这么晚了来我这里做什么?”季远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因为我想阿兄了呀!”
季青玉眨巴两下眼,咧着嘴笑。“阿兄,我今晚想跟你睡。”
“不行。”季远头也不抬的拒绝。“你睡觉不老实,会踢到我的。”
季青玉脸一垮,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那我可以睡你旁边的小榻,这样总行了吧!阿兄~”
季远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了苏青禾的声音。
“那是最近木冬的睡处,你阿兄起夜不方便,木冬晚上要照顾他。”
苏青禾踏进屋,一眼便看见了正慌乱看向她的季青玉。
“我猜你小子就在这儿!”
她勾了勾唇,几步走到两人身前。
“妻主。”
季远放下手里的账本,抬头温和的看着她。
苏青禾心里一软,过去给他揉了揉肩。
“阿远还是不要太劳累,账本也不急着几日就看完,实在不想看交给张福就行。”
“妻主放心,我有分寸的。”感受着肩上轻柔的触摸,季远感激的摸了摸苏青禾的手。
“妻主今晚一定是来陪阿兄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氛围,季青玉眼珠滴溜溜一转,快速起身,说了一句就要往外跑。
“站住。”
苏青禾慢吞吞开口,抬眼看了他一眼。等人转过身来,才又笑眯眯的开口。
“我是专程来寻你的,等我跟你阿兄说会儿话,一会儿一起走。”
看着苏青禾一脸无害的表情,季青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妻主今晚不陪阿兄,我今晚想跟阿兄一起住,睡旁边的小间也行,今晚恐怕不能陪妻主了。”
他向季远投去求救的目光。
苏青禾已经连着五日在他房里了,他实在有些受不住,再这样下去他明日就真的下不了床了!
他眼神恳切的看着季远,希望他开口挽留自己。
然而季远却并不想拂了苏青禾的意,脑袋低下去不看他。
“今日日头好,木冬早晨将小间的床铺拆了拿出去晒了,想着有段时间没人住,也就没铺。”
“玉哥儿今晚还是回自己院里住吧,等哪日铺好了阿兄叫你。”
听着季远歉意的语气,苏青禾好心情的勾了勾唇,看向季青玉无奈道:
“玉哥儿,不是妻主不允,实在是你阿兄这儿没地方给你住。”
看着低着头的季远,季青玉瞬间死了心,只觉得腿脚都有些发软。
“妻主,我有些困了,要不你和小西先回去吧?”
季远很合时宜的发出了送客指令。
“好,那阿远好生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苏青禾低头吻了吻男人的脸颊,转头朝还愣在原地的季青玉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走吧,玉哥儿。”
她拉着某人僵硬的手,将人拽回了葳蕤阁。
三七被赶到了隔壁屋,熄了灯,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他家郎君可怜的呜咽声。
这么些天他早就习以为常,用棉布塞住耳朵,安心的闭了眼。
家主真是宠爱他家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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