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背后将女人环抱。
有力的双臂收紧,把女人的低吟娇喘与腰肢妩媚都牢牢锁在怀中。躯体相磨,肌肤相贴之处,妖娆的花香与深沉的木香水乳交融,靡靡玄妙,令人沉醉不能自拔。
娄星紫从门缝中窥得一切。
她旗下的男艺人正在与某女艺人“厮混”,新闻标题她都想好了——新晋影帝获奖当天于楼梯间“野战”出道小花。
棒极了。
照理说作为经纪人她是该跳脚的,可此时娄星紫的内心平静得毫无波澜不说,反而还有一丝欣喜与期待。
说来可能各位不信,但事实上,这是边桐在……该怎么说呢?除祟?净化?对,渡人。
不不不,请合上脑中的小黄书,不是那个“do”。
是“渡”,为什么?因为他是个神仙。
就在娄星紫不知跟谁人内心对话之时,边桐怀抱的女子忽然腰肢一软,高跟鞋磕碰两下,跌下整个身体的重量,失去了知觉。
成了。
见怪不怪的娄星紫赶紧左右瞧瞧,确定四下无人后,推开楼梯间的门。
男人已经将昏睡过去的女子扶在楼梯上靠墙倚好,立直腰背,吐了口气。方才耗了不少心神,他五官深邃的脸上流露了一丝疲惫。
“这回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娄星紫好奇。
边桐有能净化祟物的神力,而祟由心生。演艺圈又是个大染缸,最能将各种欲望放大。是的,有人跳进来为了名,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权,她家大明星会愿意跳进来,却为了还世界一片净土,真是大公无私。每每想到,娄星紫都忍不住双手合十,想给这个过于英俊漂亮的神仙上供进香,捐些香火钱。
边桐抚了抚衬衫上的褶子。方才香软在怀,他却没有一丝动容,接过娄星紫递来的除味剂朝自己喷了两下,将沾染的香水味驱散,淡然回答:“痴念。”
经纪人噗嗤一笑,咂了咂舌头调侃:“都是这张好皮囊害人啊。”
边桐的长相或许并不对所有人的喜好,但他帅得很客观,会有人说他冷,有人黑他端着,可帅是有目共睹的,这点没人会跳出来反对。而且他略带攻击性的五官中,又意外有一种神性,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禁欲感,在这演艺圈里干净得绝世罕有。可不是嘛?谁让他是个真神仙?
这昏倒的女人不是头一个,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毕竟对这个男人心有觊觎的,多到数不过来。
娄星紫收好除味剂,低头看看腕表。“时间到了,正正好。”边说,边领着男人快步走出了楼梯间。
两人三步并两走在地毯铺就的走廊上,直奔尽头演播大厅而去。远远看,是一对璧人,但各怀心事。
边桐伸手朝她索要手中提着的礼服外套,娄星紫却眨眨眼说:“不急,进了里面再给你。”
不知这人又搞什么小花招。边桐不解。
“不出意外,这奖必然是你的。摄像头肯定怼着脸拍,一会儿就算你再困,也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别睡过去了。等领了奖回到后台,你想怎么睡都行。”娄星紫苦口婆心嘱咐起来。
“知道了。”
“这回,”临到演播厅门口,娄星紫脚下突然一滞,转过身来直视男人,抬手给他整理领结,“你醒过来后,别忘了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我杀了你。”
她手上的动作有多亲昵温柔,说话的语气就有多冷。
边桐正色回望她微微动摇的眸子,喉结浮动,沉声应:“好。”
大门敞开,外套递交在边桐手中。男人一边穿着礼服一边往里迈,勾起旁侧观众惊呼一片,手机林林竖起。
手表的品牌商派专人与保镖早早等候在那个小小通道口,将名贵的腕表交给边桐。男人将其套上手腕,修长手指转动两扣,边摆动指尖边沿着通道朝最前方大步流星走去。整个人映在光里,像神一样散发光芒。
所过之处皆是惊叹与尖叫。
台上灯光璀璨,一个女声正在播报:“接下来是万众瞩目的年度最佳男演员——”
娄星紫驻步在门口,看着边桐英挺的背影迈向光明之处,颇有感慨万千。
痴念啊,她的心里有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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