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月,许迎安换了个住处,租了另一边的小屋子,道路宽敞,就是房子小,采光差了点,好在租金也便宜了。
入夜,歌厅内灯光摇晃,这是镇上唯一一处奢靡的地方,歌厅老板是个北方人,兴致一来开的娱乐场所,只唱歌跳舞,许迎安才敢留下的。
一曲唱罢,台下掌声如雷,许迎安弯腰鞠躬,缓缓退场。
才下台,服务员就把花送来了。
“小安姐,这是李纬少爷送的送的。”
她瞥了一眼那束娇艳的玫瑰,淡淡道:“嗯,放着吧。”
歌厅里的歌女都是轮着上台,等到下一首歌还要些时间,她就在后台坐着。
谁料没多久,送花的公子爷闯进后台,笑得邪魅道:“小安儿,本少送了你一个月的花,还不能见一面?”
众人一看,开始低声细语,有几个资历老的正要开口阻止,却听见许迎安开口道:“那些花多少钱?我还你。”
“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少爷不缺那点钱。”
“李少,我只是唱歌的,要找女人,可以去百合路的院子。”她依旧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
饶是见过场面的,听到许迎安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纬气急败坏,抬起手正要打下去,旁边人惊呼一声。
巴掌没落下,被一个男人抓住了。
“李少爷,打女人不太好吧?”男人淡淡开口,随后眼神都落在许迎安身上。
“哟,余老板在啊。”
李纬悻悻收手,收起那副猖狂的嘴脸。
余恩山放下手,道:“嗯,李少还有事吗?”
“没、没事...”
李纬离开后台,就被门口候着的黑衣人吓了一跳,连忙离开歌厅。
一旁的女人调侃道:“老板,这么及时英雄救美啊?”
余恩山淡淡一笑:“小安看着就不用我救的,我多此一举罢了。”
许迎安喝了口水,准备上台了,却被余恩山拉住手。
“小安今晚的歌你们代唱了,我带她出去一趟。”
“好的,老板。”
她连妆都没有擦,身上穿得还是歌厅的旗袍,还有高跟鞋。
余恩山没说话,嘴唇紧抿,拉着她上了车。
司机将车子开到了一条昏暗的马路上,下车去一旁等着。
后座里,男人突然抽起烟,许迎安闻不了烟味,正要摇下车窗,被他抓住手腕。
“迎安...”
他刻意咬着字,语调慵懒,将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
“老板,越界了。”
“啧...怕我?”
许迎安极力躲开,挪到车门边,没地方躲了。
男人宽大的身体覆盖上来,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车里。
“迎安...跟我去北方吧。”余恩山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柔声道。
她仰着头,无处可躲,声音带着颤抖:“余哥,我不去...放开我。”
“你真的很不听话,迎安。”
声音带着森冷,又问道:“帮我,还是我自己来?”
许迎安顿时脸色煞白,连声道:“我帮你!我帮你...”
他前两个月回北方之前,突然戳破了二人之间的窗户纸,带她去了自己的住处...
那一天,余恩山喝了点酒,抱着她的腰不放手,任由她推扯都挣脱不了。
后来抓着她的手,问她:“帮我,还是我自己来?”
许迎安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哭着求他放手,说要辞职,紧接着,她的旗袍扣子散落一地,男人借着那点无用的醉意吻着她的后腰。
最后,压着她脆弱的脖颈。
解决了事儿......
余恩山拿着湿毛巾擦她的嘴角,承诺道:“往后,你的工资我单独多给你十倍,你乖乖留在歌厅,离开的话,南方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于是这一回,许迎安学乖了,靠在男人的怀里,乖乖和他接吻......
“下回不让你选了,比上回还费时间。”他戏谑道。
许迎安眼角泛红,嫌恶地擦了擦手,轻声道:“余哥,我有什么好的?我不要十倍的工资,你就放过我吧...”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掐着她白嫩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哥就爱看你这可怜的小模样,又倔又不敢反抗,还得乖乖待在我身边求活路的样子,怎么可能放你走,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撩起旗袍的开衩,笑道:“迎安是难得的尤物佳人,我还没尝到呢。”
“啪!”
她猛地扇了男人一巴掌。
余恩山不怒反笑,舌尖顶了顶有些发疼的嘴角,笑道:“劲儿真大,下回把你抓去床上好不好?”
“你这个疯子!”
许迎安被他的话吓哭了,要不是她娘临死前要她无论如何都得活着,这乱世,她早就找棵树吊死了!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哭花了她的妆。
“嘿哟,怎么还哭了呢?吓唬你的,别哭了。”
余恩山手忙脚乱地拿手帕给她擦眼泪,一改刚才那副跋扈的样子,轻手将她搂在怀里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