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大夫人就想起之前在巷子口确实有辆车过去,她带着女儿进了门,侧头看着她笑道:“县主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你没留人家吃饭?”
“留了,辛夷挂着苏世子,又恐家里头有事情这才走了。”朱蝉衣道。
朱大夫人闻言笑了笑,“说起来永安县主在京城如今当真是名声斐然,不知道县主最近在忙什么,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倒是带着你长长见识也好。”
朱蝉衣有些意外的看了母亲一眼,“您不是不希望我整天往外跑吗?说起来辛夷跟我讲昨天她去元德戏楼听戏,正好偶遇了容王殿下跟太子殿下呢。”
朱大夫人很是意外的看着女儿,“还有这样的事情,昨天什么时候?”
朱蝉衣没发现母亲的异样,就想了想说道:“辛夷说昨晚太子殿下有事先离开,还是让容王殿下送她回府,那时天都黑透了。”
“苏世子受了重伤,永安县主还有心情出去听戏?”
“就是心情不好才去听戏。”朱蝉衣看着母亲没忍住嘟囔一句,“您说,苏世子受伤是不是不太寻常,别人都能看出来,苏家人能看不出来?辛夷出去听戏,我琢磨着应该是苏家人的意思,是怕辛夷火气发不出来,万一要是去找那个吴千户的晦气怎么办?您别忘了秦国公府的事儿,我估摸着齐国公府这是怕她惹事,才故意让她出去散散心。”
“永安县主这么跟你说的?”朱大夫人看着女儿问道。
“当然不是啊,辛夷怎么会说这些话,我是从她的语气中猜出来的。苏世子这次受伤,虽然说军中巡比有伤亡正常,但是娘,咱们这样的人家,一般人谁敢下手,反正我觉得这事儿不寻常。”
朱大夫人听着女儿这样讲,就看着她说道:“在外头这样的话不要说。”说完有看着女儿,“我刚从梁府回来,你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朱蝉衣不太想知道那边的事情,她不喜欢梁夫人。
“吴道宏昨晚被人袭击受了重伤,肋骨断了六根,腿也被打断一条。”
朱蝉衣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被惊到了,“真的假的?”
朱大夫人神色慎重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开,这次的事情我瞧着不会善了。”
朱蝉衣下意识的说道:“这不得幸亏昨天辛夷去听戏,还运气好的遇到了容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这要是呆在家里不出门,吴道宏被偷袭的时候,指不定这帽子就扣她头上了啊。”
朱大夫人却看着女儿,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吗?”
朱蝉衣听到母亲这话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母亲的眼神,发现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样子,她的心头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娘,您这话是怀疑辛夷?”
朱大夫人摇摇头,“娘并不是怀疑谁,而是就事论事。”
朱蝉衣沉默一下,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开口,“娘,要是照您这样说的话,那么苏世子受伤一事,是不是也挺巧的?”
朱大夫人惊讶地看着女儿,朱蝉衣被母亲这样的眼神看着,一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声说道;“我就是觉得您这话有些偏颇,虽然说是就事论事,但是感情上还是倾向吴道宏那边,不是不是因为吴道宏是梁大人的左膀右臂?我知道您与梁夫人关系好。”
朱大夫人此时细细打量女儿,听着女儿的话,就在这一瞬间发现女儿确实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看着女儿慢慢地说道:“你质问你的母亲这话,是不是立场也有偏颇,你的感情也更倾向于永安县主?”
朱蝉衣没有反驳,痛快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您想想啊,这不是明摆着吗?容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还能为辛夷做伪证不成?”
朱大夫人看着女儿,“太子殿下与永安县主有婚约在身,他的话不能尽信。容王殿下与永安县主关系匪浅,他的证词也未必成真。”
“您要这样说,辛夷还能有这样的本事,让一国储君与容王为她说谎?容王殿下就罢了,做事情一向随心所欲,但是太子殿下行事一向公允,那裴家还是殿下的外家,曾经犯了错殿下还不是秉公处置?”朱蝉衣没有与母亲较真的意思,她也是就事论事。
朱大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