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领头,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瑾园走。
一到瑾园,大太监挥手。
众多殿前司的人将瑾园团团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令一队殿前司的人进去查找,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
大太监看着虞初,语带质问,“世子妃昨夜丑时在做什么?”
他一问话,四周众人纷纷投来视线。
被无数双目光注视,虞初没有丝毫胆怯,“睡觉啊。”
“昨夜瑾舟子时来的灵堂,他来我就回去歇息了,丑时都睡着了。”
“有人能证明你丑时在睡觉吗?”
大太监的质问咄咄逼人,霜序想站出来证明被虞初余光制止。
“公公说笑了,瑾舟在灵堂,有人能证明我在睡觉才出事了呢。”
她淡笑恭敬,说出的话却半分不恭敬。
甚至叫周遭的人大骇。
谁能证明她在睡觉?那只能睡在同一榻上,待在同一房间。
裴瑾舟在守灵,要真有人能证明虞初丑时在睡觉,可不就是出事了吗?
“公公。”赢时清冷声音似冰声碎裂,难辨情绪。
大太监收起周身的咄咄逼人,“老奴找凶手急切,冒犯世子妃了。”
“不敢。”虞初嘴角含笑,目光看向瑾园。
她做事还算谨慎,应该没留下什么可疑线索。
心中刚这样想,里面就传来一声找到了。
虞初心跳一滞,所有人齐齐投去目光。
一个搜查的殿前司拿出一小节带血的白布条,“我们找到一个带血的布条。”
原本心跳加速的虞初见此心跳渐渐恢复平静。
大太监锐利阴冷的目光看着虞初,如同毒蛇锁定猎物,“世子妃,这血带子你如何解释?”
跟来的人目光聚焦虞初。
只见虞初略显病态的苍白小脸“腾”的一下绯红一片,她忙不迭过去要抢就被那士兵躲开。
“世子妃,你是想损毁证物!?”
大太监话中的逼迫性更强,裴瑾舟连忙上前将虞初挡在身后,“公公,此事定是有误会。”
“误会?”大太监阴冷视线扫过虞初,“你说说如何误会。”
虞初俏脸绯红,支支吾吾。
她如此语焉不详,大家原本不信也信了三分。
“还请世子妃劳驾跟咱家走一趟吧。”
他挥手立马有侍卫上前,将虞初团团围住。
虞初绯红脸色转白,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那是我昨夜换下来的月事布!”
静,万籁俱静。
空中几只鸟雀扑腾着翅膀飞过。
那拿着“月事布”的殿前司士兵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尴尬站在那里。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床脚?”侍卫结结巴巴,耳朵红的都快滴血。
虞初面上支支吾吾,心中了然。
看来是昨晚换绷带的时候掉到床边,不知道怎么踢到床脚了。
幸好是血绷带能解释,若是沙漠之鹰跟巴雷特想解释都不成。
这东西太扎眼也太危险,得找个时间送出去不能留在侯府。
目前情况来看,侯府往后会长期处于监视中。
“昨夜突然有很多人敲门,可能是一时慌乱不小心落床脚踢进去了。”
“昨夜的搜查的人能作证。”
大太监看了一眼身侧,身边人看懂眼色立马去问。
没一会儿回来点头。
洗清嫌疑,虞初看着高举的染血白布道,“东西能给我了吗?”
那士兵像是被烫到似的,忙不迭将东西扔过去。
虞初脚下生风,连忙回屋。
一场乌龙就此结束。
大太监只得挥手,赢时清冷声音缓缓响起,“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莫要乱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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