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舟躬身拜道,“臣,代内子多谢陛下赏。”
裴瑾舟领赏赐出宫,快速回侯府。
同一时间,国师的处罚也出来了,禁足三月。
这个惩罚不算重,甚至算轻。
但对于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而言,无疑是被狠狠打脸。
侍从着急忙慌,“这次闹大了。”
“呵。”国师半分没有慌乱畏惧,翻看下属送来的消息,雌雄莫辨的脸上渗笑。
“好个玄王。”
他将信纸随手一扔,侍从忙捡起来,上面赫然记录着玄王推波助澜将预言闹大。
也记录,第二日将国师追杀虞初的消息放出。
国师禁足,完全是玄王一手造成。
“倒有点本事。”国师桃花眼微勾,“但这样就想扳倒?”
只要他能力在一日,皇帝就不会发作。
一个生来带灾祸,皇位继承权资格都没有的人,不值一提。
国师的处罚下来,有人欢喜有人不满意。
“才禁足三月,根本不痛不痒嘛。”
得到结果虞初就回瑾园了,瞧着辰月愤愤不平轻笑,“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
国师只是失算一次,皇帝肯定不会放弃。
“世子妃。”仲夏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两个人,手里木盘全是金银珠宝。
“这是?”辰月疑惑。
“陛下给世子妃压惊赏赐。”虞初粗略看了一眼,随意道,“放着吧。”
这皇帝还真是端水大师。
东西送完,两个人就到裴瑾舟书房复命。
“继续说。”裴瑾舟扫了一眼管家,苍白的脸上黑沉如墨。
“幸而玄王殿下当日在郊外马场,世子妃并未受伤。”
裴瑾舟手背青筋虬起,一拳砸在案桌上。
桌上的茶盏都悬空又重新落下。
管家一颤,小心翼翼,“本世子临走再三叮嘱,保护好夫人。”
“你们就这样保护的。”
“滚!”裴瑾舟一脚踹过去,管家连忙爬起来离开。
他在书房转圈,走到出书房直奔瑾园方向。
走到一半摸到胸口刺痛又停下来,转身往海棠苑方向走。
“呀,瑾舟哥哥你来……”
云青棠话未说完就掐住喉咙。
在云青棠快翻白眼时,裴瑾舟克制着自己掐死的冲动松手。
“给本世子用药,又跑到初儿面前故意让她看见痕迹!”
“你算计好的吧!?”他咬牙切齿,周身暴戾弥漫。
云青棠目光躲闪,“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看她那心虚模样,哪里还用多说,“我真想弄死你!”
“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云青棠一怔,大笑出声,“哈哈!我毁了你的一切?”
“是我让你先救的我?”
“吻你的时候,你可没有第一时间推开。”
“你跟我欢好的时候不也没拒绝?”
“别把什么错都推给我!”云青棠捂着脖颈站起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爱惨虞初?”
“不可否认你的确爱她,不然也不会求圣旨赐婚,但也不影响你跟我欢爱啊。”
“你看你知道跟我欢好虞初会不高兴,但你没拒绝,我下药真的就能控制吗?”
“话又说回来,你求赐婚圣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
云青棠似看透一切,裴瑾舟浑身一僵,“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以虞初的性子,若不是圣旨赐婚横亘在那,你迎平妻入府的时候就跟你两断了。”
“你求圣旨,难道一点都没有把人绑在身边的想法吗?”
“啪!”裴瑾舟一巴掌扇的云青棠直接倒在地上。
“被我说中就开始狂怒了。”她捂着脸,“要不是听到你许下一生只一人,不纳二色的话。”
“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裴瑾舟面色阴鸷,甩袖离开,“云青棠不可出海棠苑半步。”
离开海棠苑,裴瑾舟脑海里尽是云青棠那些话。
不,不是!
他对初儿的心从未动摇过,从未……
裴瑾舟缓缓蹲地,脑海里是同虞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景象。
忽而又画风一转,是如今横眉冷对,针锋相对的画面。
他双手抱头,为什么!
为什么同初儿变成了现在这样!明明小时候那么好!
良久,裴瑾舟抱着脑袋的手缓缓松开,压抑的很好的阴暗再度破土而出。
一手摁住被刺伤的地方,疼痛让他清醒。
裴瑾舟目视瑾园方向,目光缱绻而癫狂,浓稠的爱意叫人头皮发麻。
他起身拍拍锦袍,像什么都没发生往瑾园过去。
似小时候一般说话互动,仿佛这样就能忘记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
虞初冷眼看着,裴瑾舟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说的有声有色。
“初儿,下雪了。”
“你不是喜欢雪吗?我们一起去看雪。”
虞初练着箭旁边就响起声音,她箭矢方向当即调转,对准裴瑾舟眉心轻吐一字,“滚。”
裴瑾舟恍若未闻,“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虞初手上一松,他手上一袋桂花糕被钉在墙上。
裴瑾舟连忙过去把桂花糕取下来,捧着过去,“碎了的我吃,完整的初儿吃。”
“裴瑾舟,你贱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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