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厮犹豫应声。
裴瑾舟急火攻心,一阵猛咳瘦削而苍白的脸颊因为咳嗽而涨红。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他缓过气盯着小厮,黑沉阴鸷。
如同蛰伏暗中的毒蛇观察时机,随时会扑上来撕咬。
小厮脸色一白,顾不得镇北侯的命令,将最近隐瞒的事和盘托出。
有虞初住在玄王府,也有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
“不!不会!”他不可置信摇头,“去玄王府,我要去找初儿!”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很小就想长大一定要娶初儿为妻,他那么爱初儿,怎么可能另有新欢!
他不会背叛初儿,一定有什么误会!
小厮只能遵从命令去安排马车。
裴瑾舟换人进来,梳洗更衣。
换了重工的黑袍,上面银色暗纹低调内敛却贵气十足。
银线滚边,是形容不出来的神秘图案。
黑金发冠半束墨发,还是曾经少年郎的装扮。
也是虞初夸赞过的模样。
特意打扮一番直奔玄王府。
没有提前递拜帖,门房立马进府通知。
兵分两路,一人去禀报赢时一人通知虞初。
辰月得到消息立马进屋,“小姐,门房说裴世子找。”
虞初将刚剪下来的腊梅插在花瓶,没有因为辰月的禀报有丝毫停顿。
直到花瓶插好摆放窗口的梳妆台。
辰月斟酌道,“要不辰月去拒了。”
虞初拿着手绢擦拭指尖,“他不会离开的。”
“把人带到梅林吧。”
辰月这边去回复门房,虞初要见裴瑾舟就被报到赢时跟前。
他翻看卷宗的动作顿住,转而看向身旁侍卫,“本王记得还有一件兔毛大氅,你去让人找出来。”
梅林之中
裴瑾舟早早等待,时不时看向入口方向。
而梅林相隔不远处,赢时一身淡紫色大氅,银发披散手臂搭着红色大氅也在等待。
“小姐,小心路滑。”
仲夏提醒的声音响起,赢时看向来的方向。
虞初刚好抬头,瞧见前方身影径直而去。
还没说话赢时的声音就先响起,“梅林风大,小心着凉。”
说着就将大氅抖开,为虞初披上。
听到响动的裴瑾舟出来,就看到二人过于亲密的举动。
他的角度看去,就是赢时将虞初搂在怀里。
裴瑾舟双手握紧,墨瞳漆黑摄人,似被侵犯了领地的狼,即将对侵入者发起攻击。
虞初低头看了看搭在身上的大氅,别有深意看了眼赢时,“不是才送了一件赤狐大氅。”
“这是兔毛的更柔软。”
余光注意到梅林处站着的身影,赢时骨节修长的手微抬要将虞初耳畔凌乱的碎发撩到耳后。
虞初本能避开触碰,只有赢时的手悬在半空。
他不动声色收回,就见裴瑾舟面色阴沉而来。
“玄王殿下,好久不见。”
赢时眉宇清淡,“不久,才见过。”
他摸了一下唇角,被打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点不同。
裴瑾舟黑瞳注视许久转向虞初。
眼里的警惕攻击性如云烟消散,低沉声音满是眷恋,难掩欢喜,“初儿。”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虞初还没说话,赢时先一步道,“恐怕不方便,裴世子万一又服毒自尽,那真是解释不清。”
“咳咳。”裴瑾舟急咳。
这才知道自己中毒根本不是被下毒,而是服毒自尽?
怎么可能……
他视线落在虞初身上,似乎又不离谱。
若是初儿同她和离分开,可能真的会做出如此过激举动。
“初儿,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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