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该说的都说了。”
“我忘了!”他急声,生怕虞初就此离去。
“我没有这四年的记忆……”他眼窝深陷有种阴郁感,眸中却是脆弱跟小心翼翼。
“所以呢?”
虞初眸色冷漠,“你一句忘了,没有记忆这几年做过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不是,我没那般想。”
“我就是想了解这四年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他越说神情越落寞。
虞初扫了一眼,“你的人应该同你说过。”
“我只相信你。”他急声。
虞初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我竟不知你如此相信我。”
她迈入梅林,转身看了一眼赢时,“我同他单独聊聊。”
她意思明显,就是让赢时回避的意思。
做了那么多事,一朝失忆全数忘记!
哪有那么好的事!
“好,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燕窝一会儿驱寒。”
二人言谈娴熟,明显关系不错。
赢时转身离开,临走时扫向裴瑾舟。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都能隐隐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最后以赢时离开终止。
裴瑾舟压下眼底暗涌波涛跟进梅林。
“梅林赏景多美好。”
“如果你没在的话,会更好。”
她言语锐利,裴瑾舟落座动作一顿,“初儿,我绝不可能喜欢其他人。”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虞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四年前的你信誓旦旦,四年后的你呢?”
“四年时间人是会变的。”
“不!”裴瑾舟急声,一着急就咳嗽,“咳咳,再变我也对初儿的爱都不会变!”
他说的斩钉截铁。
虞初只觉想笑,也是真的笑了,“是吗?”
虞初将从医馆遇到开始的事一点一滴叙述。
她声音平和没有起伏,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裴瑾舟却是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双目赤红。
“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他眼眶发红,直勾勾盯着虞初,“初儿,我爱你。”
“怎么会……”
虞初慢悠悠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
“希望你能遵守你最后的承诺。”
话毕,她离开梅林。
裴瑾舟双膝跪地一手揪住胸口,遏制心脏被捏碎般的疼。
从心脉蔓延四肢百骸,仿佛全身筋脉寸断。
“怎么会……我怎么会做出那些事。”
他眼眶淌泪,情绪激动。
听到后面歇斯底里的哭喊,虞初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但那又如何呢?
她就是见不得裴瑾舟忘记一切!那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样!
做了那么多事却一忘了之?
忘记了就可以逃避情感负担?
既然来找她,那就不好意思了。
“啊——”
他跪地抱头,痛苦哀嚎。
虞初步伐稳健,步步远离。
梅林撕心裂肺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最后以裴瑾舟精力不济昏迷告终。
被小厮背着离开。
虞初这边一出梅林,就有侍女出来,“虞小姐,燕窝已经熬好了这边请。”
虞初摸了摸脖颈处的白色兔毛,浅笑道,“走吧。”
进入书房
赢时正看卷宗的模样,虞初过去端燕窝扫了一眼眉尾微扬,“玄王殿下果然是天纵奇才。”
“我只听说过倒背如流,还没见过倒看如流。”
赢时这才发现自己卷宗都拿倒了,在注视中不慌不忙翻转, “你们聊完了?”
“昂。”她端着燕窝坐在一旁,愉快进食。
赢时目光一瞬不瞬,这视线太过直白完全不加掩饰。
虞初放下瓷勺,“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赢时眼帘微垂,复又看向虞初,这次多了几分认真。
“裴瑾舟后续只怕还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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