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却俯身压了上来,有力的手臂桎梏上她的腰身,嗓音是竭力隐忍后的低沉。
“芍儿想为我纳妾?”
江晚芍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危险,怔了一瞬。
怎么听裴渡的语气,似乎对这件事很是抵触?
“夫君不觉得这是件……喜事吗?”
裴渡拧眉,嗓音转冷,“既是喜事,也未尝不可。”
心中酸涩得厉害,可他还是想看看,芍儿到底还要将他推远到什么程度。
江晚芍虽然那样问了,可等到他真应了,又觉得止不住的委屈。
“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你和那些移情别恋的臭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别扭矫情的脾气,都是被裴渡一点点娇惯出来的。
上一秒笑嘻嘻的,下一秒瞬间变脸,其实就是赤裸裸表达着:“快哄我。”
裴渡眉心微拧,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了顶移情别恋的帽子?
一直掩在袖中的右手伸出,按住怀中小女人乱动的小手。
嗓音夹杂了低低的叹息,“芍儿,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觉得我对其他女人有兴趣?”
江晚芍轻眨了眼,那点委屈巴巴顿时变得底气不足。
记忆中,裴渡似乎从未做过什么,令她缺少安全感的举动。
今晚她从靖国公府同谢锦书一道出来,却还觉得裴渡想要纳妾……属实有些倒打一耙的意味。
“没有。”
她听见自己弱弱的嗓音。
“夫君,我不想你纳妾。”
裴渡不知道“纳妾”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怎么会突然从江晚芍脑海里蹦出来。
认命般放缓嗓音,“我不会纳妾,永远不会。”
这是他内心早就认定的事实,只不过此时才说出罢了。
“无论是心里,还是身边,永远只有你一个。”
这个回答清晰而郑重,瞬间抚平江晚芍多愁善感的小心灵。
她哼了声,像只撒娇得逞的猫儿,“这还差不多。”
心里又惦记起裴渡方才不肯亲她的事,抬眸一瞧,男人那好看的薄唇不过就在近在咫尺之处。
原来亲亲这种事……真的会上瘾吗?
她没迟疑,勾上男人的脖颈,径直扑了上去。
身形轻软软,裴渡倒不至于被她扑倒,只是伸手扶住她的腰身,任由她在自己唇上作乱。
纤细柔软的手指捧着他的脸,香|舌|一点点勾勒他的唇形,肆无忌惮将他的心神搅得七零八落。
江晚芍听着男人凌乱的气息,心里暗自得意,本姑娘主动献|吻,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她估量得没错,没一会儿,裴渡骤然抬手,擎住了她的手腕。
“乖,你还没用晚膳。”
江晚芍满头问号,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晚膳啊?
自然是缠着不放,嗓音愈发娇气暧昧。
“我不想吃菜,我想吃……”
她凑近男人的耳畔,红唇微张,吐出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裴渡黑眸骤暗,喉结抑制不住地轻滚,嗓音低哑,“芍儿。”
江晚芍笑的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不能吃就算了。”
“能。”
裴渡忽然低低应了声,俯身封住她的红唇。
带着些凶狠和发泄的意味,恨不得将满腔占有欲通过这个吻尽数宣泄。
甜软与清冽的气息交缠混杂,不分彼此,在唇齿间肆意弥漫。
吻了好半晌,江晚芍心满意足,于是娇气地哼哼几声,要男人将她放开。
裴渡却如同听不见,仍旧不知疲倦掐着她的下巴吻得缱绻。
江晚芍抬手,摸索着去牵他的大掌,刚一触碰,却莫名察觉到一股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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