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太医,跑起来却是无影无踪,接着,三年来都是杳无音信。
在每个心神不宁的夜晚,叶巧珍都安慰自己,说不定这个闻时谷是不小心死在了哪里,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现在,那个扮做神仙舞剑的白袍人,分明就是闻时谷!
叶巧珍六神无主,想要起身,却被江景贤一把拉住。
“夫人,你要去哪?”
叶巧珍语气慌乱,“夫君,我身子有些不适,想下去歇息片刻。”
江景贤拧了下眉,并没同意。
“等这段表演过后,陛下必然龙心大悦,到时你我说些奉承赞美之词,你再去也不迟。”
叶巧珍无法,只得惴惴不安地重新坐下。
而斜对面,江晚芍正心情颇为愉悦地夹了只酥团,放到裴怀澈碟中。
“谢谢母亲。”裴怀澈乖巧地扬起小脸道谢。
“芍儿,我忽然也想尝一尝。”
裴渡出声,眼神略带些渴望地投向那碟酥团。
那是甜的,他今日全程还未碰过。
江晚芍勾唇,“怎么,夫君自己不会夹?”
裴渡睨了眼裴怀澈,“难道他自己不会?”
裴怀澈眨眨眼,将自己父亲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嗓音清脆地替父亲辩解,“母亲,父亲是觉得您夹的菜更好吃。”
江晚芍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眯眯道,“我觉得夫君的想法很有道理。”
夹了两只酥团到裴渡碟中,托腮瞧着他的反应。
“夫君,快尝尝。”
裴渡回以勾唇浅笑,“芍儿,你的好戏,似乎要提前开演了。”
江晚芍疑惑地嗯了声,侧目看去。
只见相府的席位上,方才方才端坐的叶巧珍,此时已闭着眼不省人事地靠在江景贤肩头。
想通过装晕来逃避吗?
江晚芍挑了下眉,倒没有丝毫意外。
只见正执剑斩妖的“白袍仙人”,忽的转身瞧向叶巧珍,双眉紧皱,长吁一声。
“此人周遭黑气深重,定是久受妖魔侵袭,今日便让老朽除之——”
说完,他提起那柄软剑,径直向叶巧珍冲去。
江景贤不可置信地挡了出来,“放肆,哪里来的贼人妖言惑众,来人,把这人拖出去!”
一众内侍犹豫着不敢出声时,裴渡忽然悠哉悠哉开口。
“江相国,令夫人忽然昏迷,诡异非常,莫非真的遭了邪祟,何不让这位高人查看一番?”
江景贤脸色恼怒,但出于忌惮,不敢再阻拦。
广袖白袍的闻时谷先是像模像样地舞动了一番,接着,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时,一剑向“昏迷”的叶巧珍刺去。
当然,并未真正刺中叶巧珍,只是剑尖牢牢盯在她面颊边的柱子之上。
剑柄铮然作响,叶巧珍也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闻时谷面色沉了沉,叹息一声,“相国,您也瞧见了,方才分明是令夫人体内妖邪作祟,才会导致身体颤抖。”
江景贤自然想不到叶巧珍是在装晕,猜测着莫非眼前这位真是什么得道高人?
沉吟中,闻时谷已经重新舞动起来,接连又刺出三剑,铮铮铮,刺中的位置,离叶巧珍越来越近。
最后一剑并未拔出,犹自颤动的剑柄几乎贴在了叶巧珍的脖颈之上。
叶巧珍实在是吓惨了,她不知道闻时谷是在戏弄自己,还是想当众取自己性命。
冰凉的金属贴在自己脖颈上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眼底猩红,额上冷汗的模样,倒真有些凄厉。
“闻时谷,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时谷这三个字一出口,许多瞧热闹的人都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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