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哥哥喜欢听这种夸奖?”
江晚芍自然听得清他方寸尽失的心跳,笑的活像只小狐狸。
“芍儿多夸你几句,就不喝药了好不好?”
裴渡丝毫没被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打动,重新端了药碗。
没递到小女人唇边,却缓缓抬手,掐住她白皙的下巴。
俯首贴近,嗓音染了些低哑的欲色。
“芍儿,教你一种新的喝药方式,好不好?”
次日,江晚芍睡醒时,只觉得头脑昏沉。
外加唇瓣疼的厉害,手也酸的厉害。
垂眸可见的白软肌肤上,遍布斑斑红痕。
叫抱月拿来镜子一瞧,唇瓣果然肿的厉害,不出意外是某只大狼狗啃得。
昨夜她吃醉了酒,记忆并不分明。
只记得她在浴池中偏要裴渡抱她出来,以及……裴渡覆着唇将那药汁一口一口渡给她。
零碎的记忆片段,硬生生让她红了脸。
有一说一,那样的喂药方式,药汁的苦意似乎真的减少了些。
在镜前梳洗打扮时,抱月接了消息,匆匆跑来。
“王妃,就在今晨,叶巧珍死在府中了。”
江晚芍梳着青丝的手一顿,“怎么死的?”
“据说还是前几次刺杀的那一批死士,趁着清晨相府防守薄弱,闯进去行凶的。”
江晚芍轻笑一声,清晨防守薄弱?那是不可能的。
以父亲的心思缜密程度,若有心防守,相府就是打不破的铁桶。
今晨之事,恐怕是故意减少了防守人数,让叶巧珍死于刀下,也省的日后疯疯癫癫再丢相府的面子。
父亲啊父亲,对待相伴十几年的叶巧珍,你也是如此心狠手辣吗?
“死的痛快,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她低低叹了声,将梳子放到抱月手中。
抱月一面为她挽发,一面迟疑道,“夫人,我怕扰了您的心情才没说……”
“那叶巧珍去的可不算痛快,几乎被大卸八块,死士们定然是受了特地命令的。”
派死士的人,对叶巧珍还真是苦大仇深。
“相府内的其他人呢?”
“江相国因为去上朝,避过了这批死士,您侄子江凌公子在自己房中,也毫发无损。”
抱月停顿了下,面色有些嫌弃,“只有那江茂安,被割|掉|了舌头,凄惨的很。”
江晚芍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死士来临时,江茂安那张得罪人的嘴又嚷嚷了什么。
稍稍收拾停当,江晚芍又叫备了马车。
今日她稍微得空,决定去拜访一下柳如兰,也就是她如今嫁入的孟府。
孟府在京中算得上中等门户,说不上话,但也能混的衣食无忧。
柳如兰的丈夫孟威,在军中任职少将,些许人曾赞他人如其名——威猛。
摄政王妃亲临,按规矩,孟家全府上下都要在府外迎接。
江晚芍下了马车,被簇拥着迎进正屋,寒暄几句,她便让孟家其他人退下。
毕竟她今日前来,主要便是为了探望柳如兰。
“王妃,请您用茶。”
柳如兰双手奉上茶,等她接了,有些不安地缩回手。
这已经是孟府上下能拿的出的最好茶叶,可仍无法与摄政王府中的相匹敌。
江晚芍却只是微笑,似无所觉,“如兰,你的身体可有恢复完全?”
她指的是在赵安宁手下受的伤。
柳如兰虽然是那些医女中唯一活下来的,活罪却是难逃,被赵安宁的手下“认真”教训了一番。
柳如兰脸上的笑容僵了瞬,显然是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妾身已经好全了,王妃不必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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