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禹,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边人事和业务我都不熟悉,南非ZF方面又在打太极,进度根本推不动,你快过来吧。”
商辰禹脸上出现一秒踟蹰,偏头看向抱着腿坐在沙发里喝水的南栀,女孩一双狐狸眸潋滟无比,白皙泛红的脸纯欲勾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辰禹。”那头又在喊他,“再不过来两个新矿真要关门了。”
“知道了。”
挂断电话,商辰禹走到南栀身侧坐下,握起她手背递到唇边亲了亲,轻轻叹息了声。
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这还没春宵呢,就不想早朝了。
什么文件,什么会议,什么黄金啊,钻石,扩张啊,吞并啊,福布斯榜啊,都不及抱着她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
他心底清楚为了让她答应和自己交往,自己使了多少手段,这会儿去南非,他怕会前功尽弃。
南栀察觉到他心绪有些不宁,放下水,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哥顶不住了,叫我过去。”商辰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指腹捏住她发红的耳垂难耐地摩挲着。
南栀身体还敏感着,被他一碰,她就微微发颤。
“那你过去啊。”
“舍不得你。”
南栀好不容易喘匀了,又开始气他,“你最多就去半年,我又不会跑。”
“没良心。”男人重新将她拎抱在怀里,嗓音颗粒感十足,“我哪舍得去半年,最多半个月。”
南栀一动,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太过明显,她捂住不知道已经红过几次的脸,娇嗔道:“你放我下来。”
“南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才到哪啊?”
男人坏笑了声,握住她骨节修长的手,十指相扣。
闭上眼,覆上她红润的唇瓣,反复流连,
“我把廖伟留在羊城供你差遣,乖宝,记得想我。”
下午两点,商航8533从大兴机场返航羊城。
商辰禹昨晚一宿没睡,没开飞机,坐在南栀身侧阖眸假寐。
一路上,南栀ipad里的医学报告看得心不在焉,时不时撇过头睨一眼旁边的男人。
头顶的照明灯被关到最小档,遮光板也放了下来,光线昏庸,照得他侧颜轮廓分外柔和,黑长的睫毛垂下来,鼻梁高挺,深刻英俊。
南栀正看得入神,男人忽然睁眼,勾唇:
“好看吗?”
“……”突然被当场抓包,南栀面不改色,“我没看你,想掀遮光板的,又怕光线打扰你休息。”
“噢~”
男人将脸凑到她面前,漫不经心道,
“要不要再仔细瞧瞧,毕竟,有好几天看不到呢。”
“不用,谢谢。”
南栀故意将ipad切换到壁纸,指着上面一个搔首弄姿的男明星说,
“我觉得,他比商先生养眼。”
“……?!!”
商辰禹目光微眯,视线在男明星上停留三秒,而后,拿过她的ipad对着自己正脸拍了一张,不紧不慢地将照片设置成屏保,递还给她,
“用这个吧,这个还不错。”
……
下了飞机,商辰禹径直将南栀送到车上。
羊城也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落在商辰禹头顶。
他没有上车,指尖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他始终凝视着她的脸。
南栀坐在后座,隔着敞开的车窗,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神经轻颤。
“商辰禹,”她叫他名字,“你……待会儿在飞机好好睡一觉。”
被叫的男人将烟蒂丢进垃圾桶,拉开车门,委身坐进来掰过南栀的脸狠狠亲了亲,眷恋地说:“我走了。”
话落,他松开她,下车,长腿踏进雨雾里,大步流星地往机场大厅走。
南栀手指扒在车窗上,目送他背影渐行渐远,他一头碎发在风雨里翻飞。天色阴沉,看得人莫名多出几分惆怅。
南栀收回眼,靠坐到座椅上,闷闷不乐地对廖伟说:“走吧。”
廖伟自始至终目不斜视,听到指令发动汽车,“好的,南小姐。”
迈巴赫在花团锦簇的绿化带间穿梭,头顶有架飞机飞过,轰隆隆的。
南栀下意识抬眸,手机响了,是条短信。
“我已经开始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