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特意让时先生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两场空。”
时凛冷冷地盯着她含笑的眼神。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神色一变,阴沉地开口。
“回医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
林棉在睡梦中感觉脸上凉飕飕的。
仿佛有个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划过,顺着脖子轻抚下去。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黑暗的房间里,站着一抹高大漆黑的身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还有一股血腥味。
他身上的戾气太重。
林棉几乎反射性地从床上弹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秦……”
“嘘——别说话。”
秦礼反手捂住她的嘴,很轻松的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冰冷的嗓音像是恶魔低语。
“跟我走吧,这次别指望时凛会救你,他鞭长莫及。”
林棉在黑暗中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秦礼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
这可是军区医院的特殊病房,他怎么会有这种权利!
时凛呢?
时凛为什么不在?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她的脑海,像做梦一样荒谬。
轻飘飘的身体被秦礼毫不费力的拖着走,林棉的脑袋嗡嗡作响,飞速的运转。
混乱中,她的手摸到秦礼腰间的东西,硬邦邦的一块。
是枪!
林棉屏住呼吸,猛地拔出他腰间的手枪,反手抵住他的胸膛。
“……放开我。”
她努力发出声音,却细微地像是蚊子叫。
秦礼轻笑了一声,很从容地抬起手,握住她颤抖的手腕。
“会开枪吗,要不要我教你?”
他手指用力一掰,林棉就因为吃痛松了手,抢被他握住,反手抵住了林棉的喉咙。
“吧嗒——”
拉开保险,他食指扣住扳机,从容地开口。
“看,要这样才能威胁到人,乖乖闭上嘴,不要发出声音,跟着我走,否则你这个地方——”
秦礼的枪口点了点她的喉咙,凉凉地笑。
“会爆开。”
林棉的呼吸顿时凝滞。
秦礼就是个疯子。
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刺激到他,他是真的会开枪崩了她。
她的喉咙被冰冷的枪口死死抵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直到出了病房,下了楼梯。
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有巡逻的保镖。
林棉一阵激动。
下一秒,后颈突然一疼,整个人晕了过去。
时凛回来时,病房里空空荡荡。
早已没有林棉的身影。
地板上的泥土,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无疑不昭示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草。”
时凛忍无可忍地爆出一句脏话。
林棉被秦礼给带走了。
好一个调虎离山计。
“时先生,调了监控,他们已经离开一个小时了。”
陈让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没想到秦礼居然这么大胆,竟然敢私自闯到医院堂而皇之的把人带走。
这可是缅北军方的地盘。
如果没有军方的放水,他是不可能混进来的。
这里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追。”时凛冷冷地开口,“往出境口追,秦礼在缅北待不下去,他只会出境。”
“是。”
*
林棉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她费了点力气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到处是铁链子和铁笼子。
她被关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身下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地。
四周都是女孩子的哭泣声。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咔哒——”
门开了。
一道漆黑修长的身影走进来。
林棉下意识地后退,脊背紧紧贴着墙根,警惕地绷起神经。
“啪。”
秦礼抬手开灯,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