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林棉看清了秦礼的那张脸。
温和、白皙、好看。
可如今却令人感到一阵阵不寒而栗。
“醒了?”
秦礼冲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更让林棉毛骨悚然,浑身发凉。
“这是哪里?”她颤抖的问。
“这里啊,已经不在缅北境内了,我们成功的出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出境了?
林棉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惶恐的靠着墙根,下意识的叫出声:“放我走……”
“走?去哪里?找你的时医生?”
秦礼不紧不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缓缓蹲下来。
林棉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的眼睛。
“咣当”一声轻响。
一把粘着血的匕首忽然从他的衣服里掉了出来。
林棉低头,看到锋利的匕首,大脑一片空白。
反倒是秦礼,漫不经心地捡起匕首,看到她的表情,轻笑出声。
“怎么了,吓成这样?”
林棉咬着唇,不说话。
秦礼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一边擦着刀,一边闲聊似的开口。
“知道什么叫人彘吗?”
“人彘就是,挖了眼睛,割了耳朵,用铜灌进耳道里,让人失聪,再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把嗓子毒哑,最后砍断胳膊和腿,剃光身上所有的毛发,放在花瓶里。”
“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林棉吓得小脸苍白,惊惶地看着他。
连呼吸都吓得凝滞住了。
秦礼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继续慢悠悠地说着。
“然后卖给马戏团,去T国最有名的舞台上表演,这种节目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畸形秀,最受国人喜欢。”
他的刀贴在林棉的脸上,淡淡地笑:“也不知道时凛看到你表演的节目,会不会认出你,会不会花钱把你买回去?”
林棉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缩。
冷汗层层渗出来。
这里是T国!
他要把她做成人彘?
她惊恐地看着秦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不要……”
林棉不停地向后退,明明已经到墙根了,却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这就怕了?我还有好东西没给你看呢。”
秦礼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向对面的墙壁。
“哗啦”一声,墙上那块巨大的黑幕布被他拉开,透过巨大的玻璃,对面的房间尽入眼底。
一群女孩披头散发地坐在墙根下,身上拴着铁链子,脏兮兮的,一动不动。
有些没有胳膊,有些没有腿,还有的挺着大肚子。
一个个像是畜生一样,或者连畜生都不如。
林棉吓得僵住了。
强烈的视觉冲击给了她巨大的刺激。
恐怖,可怕,变态!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杂技团。”秦礼主动回答了她心里的问题,“上舞台表演、乞讨、生育、产奶,你能想象到的,这里都有。”
秦礼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轻轻叹息:
“棉棉,我一开始是真的想培养你的,我给了你无上的特权,让你在T国过得无忧无虑,让你在缅北享受高层的待遇,我甚至都舍不得欺负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为什么一定要逃跑呢?”
“你看看她们,逃跑的下场就是被囚禁在这里,永远都跑不掉,你也想做她们其中的一个吗?”
林棉疯狂的摇头。
“不,我不要,我不要……”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像畜生一样活着。
生不如死,却死不了,这是对生命最大的残忍。
林棉无措地拽住秦礼的衣角,恳求他:“求求你,你不要对我这样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这么害怕啊?”秦礼饶有兴致地问她:“那还跑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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