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中肉眼可见的欢喜。
沈青棠最后还是决定不给陈策安下药,s算了,她怕弄巧成拙了。
午后,他们一起睡觉。
可能是因为在沈家的床上,所以陈策安异常的规矩,他没有对沈青棠动手动脚的。
沈青棠也乐得自在。
不过这样的自在并没有持续太久,屋外很快就传来了沈敏兰的声音。
“姐姐?”
沈青棠比沈敏兰大了一岁,可她从来不喊她姐姐的。
今天倒是转性了?
沈青棠窝在床上,嘴角嘲讽的弯了弯。
沈敏兰怕不是来找她的吧?找陈策安还差不多。
床上的男人察觉到沈青棠动了的身子,他下意识的将她禁锢着:“再躺会。”
他的声音喑哑的很,仿佛很累。
其实陈策安一点都不累,只是他不想出门面对沈家的人。
如果是从前,他根本就不会为难自己待在这,他不想待就会走。
可现在,阿棠她还不打算走,他自是也不走。
“策安哥哥,我想去见见爹爹。”
“可能是爹爹寻我了。”
沈青棠倒也没撒谎,她确实要去见沈父,不过不是为了叙旧,她是为了银子。
临走前,她怎么也要从沈父的身上拿些什么。
陈策安听她这么说,倒也没阻止:“我陪你去?”
他是真的打算陪着她的。
可沈青棠一下子就拒绝了:“策安哥哥不喜欢那,阿棠知道的。”
“策安哥哥不要勉强自己,阿棠只是和父亲说些话,很快就回来了。”
“阿棠知道策安哥哥不喜欢这,阿棠只想策安哥哥开心些。”
她不让他去,笑话,他去了她还能和人讨银子?
陈策安到底被哄住了,他的心情明显不错。
“好。”
他目送人离开。
沈青棠一出门就看见了沈敏兰,后者挑衅的看着她。
“姐姐这是要去哪?”
她拦住人,不让她走。
沈青棠没空和她说话,只越过她就走了。
沈敏兰还想拦,沈青棠搬出了陈策安:“你想让我夫君教训你吗?”
少女的眼神带着丝丝的凶狠,仿佛杀神降临,沈敏兰一下子就被唬住了,她傻傻的站着,等她反应过来,人早就走远了。
沈敏兰顿时要被气死了,沈青棠怎么敢和她这么说话的?
这个小贱人!该死!
不过是一个小妾,如何敢称呼大人为夫君?
恬不知耻的贱人。
“姐夫,敏敏有事想和姐夫说。”
沈敏兰一开口就是姐夫,她倒也不太愿意这么叫,可只有这个称呼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而且,她也怕陈策安不见她,所以这么叫,也是有用意的。
或许听着这个称呼,他会愿意见她一面?
只要陈策安愿意见她一面,她就不信他不喜欢她?
连沈青棠那个贱人都能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几个月,她当然也可以。
那可是权倾天下的司使大人,虽然很凶,但也是很多少女的白月光。
沈敏兰从前就喜欢他,只是怕他名声在外的凶名,从不敢吐露半分。
如今见沈青棠主动做妾还活的好好的,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了。
沈敏兰想,若是她,说不定现在都是司使大人唯一的妻子了。
哪像沈青棠那么失败?如今还是一个小妾?
沈敏兰对自己有信心,她今日特意穿了她最漂亮的一套裙子。
“姐……”夫。
可不等沈敏兰再喊一次姐夫,桑槐就从天而降,他将人赶走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拦着本小姐?”
沈敏兰都要被气死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啊?好烦。
桑槐半句话都不说,只将人赶走。
屋内的陈策安听着屋外的动静,眼睑掀都不掀开半分。
他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有些玩味的勾唇。
有意思,沈家的人都不想活了。
他的眼中,杀意尽显。
那边的沈青棠并不知道沈敏兰被赶走的事,她进了书房,她倒也不拐弯抹角。
“父亲,阿棠需要一千两银子。”
沈父:“……”。
“父亲可知道大人已经和阿棠圆房了。”
“只要阿棠再努力些怀上一儿半女,沈家的地位定会节节攀升。”
“只是阿棠最近囊中羞涩,不得已才来寻父亲。”
“父亲可会帮我?”
沈青棠给了他些许甜头,将自己已经和陈策安圆房的事情都说了。
她未来的自由,也要依靠这一千两银子了。
沈父一开始听她的话,他有一瞬间的激动。
“当真?”
“你和他,真的到了那一步了?”、
如果是真的,那陈策安也不是传闻中的不近女色。
“这是大人的东西。”
“爹爹可认得?是大人给阿棠的。”
沈青棠的手中躺着一枚玉佩,恰好是陈策安今天佩戴的。
她临出门的时候向他借的。
“好啊。”
沈父当然记得这玉佩,他已经信了七成了。
“可一千两……”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沈父如何能拿给她呢?
沈青棠也不再言语,说多错多,就看沈父的野心有多大了。
好在,她赌对了。
当晚沈青棠在沈家留宿,陈策安自是跟着留下。
只是让陈策安没想到的是,这一晚,成了他和阿棠的永别。
他不过出去一趟再回来,阿棠的院子就起了熊熊烈火。
他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