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闻人渡想问令堂闺名叫什么,但是又觉得冒犯,将话又咽了回去,换了个问题。
“苏小姐一直住在京城吗。”
苏婳摇头,“我爹以前是扬州知府,一直住在扬州,去年爹爹升迁,我们一家人才搬来京城。”
闻人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色复杂。
与其问她,不如派人查一查扬州沈家,她娘亲若真是沈瑶娘,有些事不见得会让她女儿知道。
思及此处,闻人渡突然一怔。
他这是和儿子一样,开始怀疑沈念是假的了。
可沈念他早就查过,并无不妥,最主要的是生日也对得上。
当年父皇和沈瑶娘私定终身之事,使臣并不知道,洛中淳更不可能知道,所以这件事做不了假。
两人说话时,阿樾仰着小脸,一会看看婳姐姐,一会看看父王。
见半天没人理自己,他扯着父王的衣襟道,“父王,我饿了,我想让婳姐姐喂我吃饭!”
闻人渡收回思绪,对苏婳道,“有劳苏小姐。”
苏婳应道,“王爷客气了。”
闻人渡说完话,大步离开,苏婳看着他的背影,留下满肚子狐疑。
苏婳陪着阿樾用完膳,就被宫里的马车送了回去。
苏文熙和沈清秋自从女儿走后,一直提心吊胆,待女儿回来说明原因,这才松了口气。
……
翌日。
梁文帝派三皇子陪伴渝国皇室参观颐园,苏婳不用进宫陪阿樾。
她原本想在家中休息一天,阿樾看着不大,抱起来像个小石墩,她手臂都酸了。
没想到白德耀来了府上,说世子爷请她去永安巷劝劝嫡小姐。
永安巷就是靳珩现在住的地方,出府时,苏婳边走边问,“靳小姐出了什么事?”
白德耀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支吾道,“属下也不好说,苏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苏婳一听这话,不问了。
白德耀对靳珩极其忠心,他要是不让说,或者不方便说,根本问不出来。
靳珩一套一套的,没准就是想哄她去永安巷呢。
苏婳前脚刚迈进院门,后脚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压抑的哭声,看方向,似乎是从小花厅里传来的。
她脚步一顿,看着白德耀,“这是……”
白德耀没答,为难地冲她扭扭脸,那意思仿佛在说,“别问,都到这了,你去,你进去就知道了”。
苏婳迈步进了花厅,看见靳萱拿着帕子,边抹眼泪边道,“大哥,成亲还不到一年,他就背着我养外室。”
“他当初娶我时,说的好好的,就我一个,我那么信任他,你说他怎么能骗我。”
苏婳顿时明白了,谢玉瑾养外室的事被靳萱知道了。
怪不得白德耀一脸为难,就是不说呢。
这是靳珩的家事,他一个当属下的如何能说。
靳萱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苏婳。
“你怎么来了。”
靳珩见苏婳来了,一脸看见救星的表情。
“婳婳,你快劝劝她,你们都是女人,说话方便。”
苏婳愣了愣,不解地望着靳珩。
她要如何劝,劝靳小姐给谢玉瑾挫骨扬灰吗。
她劝,她劝合适吗。
“靳小姐,发生了何事。”
苏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径直走到靳萱身边,坐在她旁边的圈椅上。
靳萱也没瞒着,哽咽道,“昨日,我听说六皇子府邸有人闹事,就去看他,结果……结果却看见一个女人给谢玉瑾上药。”
“谢玉瑾衣服都脱了!”
靳萱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我扇了那女人一巴掌,问她是谁,她竟然反问我是谁,还说她是谢玉瑾的人,凭什么打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