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看了靳珩一眼,想从他脸上看见什么提示,没想到他只是含笑望着自己,目光宠溺?
苏婳:……?
苏婳说话时看着靳珩,“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不可信,有一次,就有百次。”
靳珩笑容僵在脸上,让她说几句谢玉瑾的坏话,劝靳萱和离,怎么感觉这话像是在说他呢。
上次他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他和明真没关系。
靳珩轻咳一声,意思是你这么说不对。
苏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不说话了。
此时,白德耀进来了,先是看了看靳萱,接着对靳珩道,“爷,谢大人来了,还带来一名女子,说要见嫡小姐一面,将话说清楚。”
靳萱还在气头上,想都不想,“让他走,我不见!”
靳珩听见谢玉瑾的名字就有气,直接帮她决定,“让他进来。”
他看着靳萱,“他应该是带了那名外室来,看他如何跟你狡辩,这件事我不管,让他以为侯府没人了吗!”
靳萱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趁着白德耀出门传话,苏婳说道,“我还是先走吧。”
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苏婳挺想留下来看谢玉瑾下场如何,但是又有点心疼靳萱。
毕竟她是靳珩的妹妹,两人也没什么仇怨。
靳珩用目光示意一旁的花瓶窄门,“去那吧,一会我处理完事情叫你。”
他语气温柔,跟刚刚提起谢玉瑾的凶厉语气,判若两人。
苏婳入了花瓶窄门,才知道这是一扇碧纱橱,外面说什么一清二楚,甚至透过一些缝隙,还能看见外面。
谢玉瑾很快就带着紫盈进来了,紫盈被谢玉瑾拽着胳膊,整个人摇摇欲坠,头都不敢抬。
谢玉瑾看着靳珩阴沉的面色,先是叫了声“大哥”。
很快又对靳萱道,“萱萱,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扬州的同乡,我不过看她可怜才救了她,我已经把人领来了,不信你可以问她。”
“待你问清楚了,我立刻就让她走,任她自生自灭,以后再无瓜葛。”
紫盈闻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了谢玉瑾一眼,似乎不相信面前的男人如此狠心。
她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腮边往下掉,
靳萱不说话,默默掉眼泪。
靳珩目光冷毅,“谢大人,你在何处救下此女子。”
谢玉瑾不加思索,“街上。”
“有一日,我碰巧在街上看见她被几名恶人欺凌,便出手救了她,昨日她来六皇子府,不过是知道我在那监工,又听说那出事了,才会去看我。”
“大哥不信可以问她,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玉瑾已经给过提示了,一点都不担心紫盈,将两人在倚香楼认识的事情说出来。
靳萱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谢玉瑾,似乎被他说动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犹疑。
就在此时,紫盈突然扑通一声跪地,哭着道,“夫人,奴婢昨日不知您是谢大人的妻子,才会言语冒犯。”
“奴婢的确是被谢大人所救,我二人毫无瓜葛……谢大人将奴婢打发了吧,奴婢毫无怨言。”
紫盈说到这里已然泣不成声,不像跟谢玉瑾没关系,倒是像为情郎开脱。
而那句‘不知道您是谢大人的妻子’,更像是谢玉瑾骗了她,骗她自己根本没成过亲。
靳珩看着跪地女人,转了几下白玉扳指,语气幽深。
“我竟不知道,谢大人如此好心,当初在秋桐院,苏婳要被赵氏打死,谢大人也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说起来,苏婳也算是你的同乡,怎么没见你救一救她呢。”
碧纱橱后的苏婳,听见靳珩提起秋桐院的事,浑身打了个寒颤。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她都会觉得害怕。
更没人知道,赵雪梅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将她活活打死,还要脱她裤子时,她有多绝望。
这一幕,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靳珩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不知道谢大人那时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以为现在和萱萱成亲了,就有恃无恐了。”
提起苏婳,谢玉瑾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那张能言善辩的嘴,更像是被人塞进了浆糊,一个字都说不出。
靳珩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我记得,谢大人曾说过,萱萱对你最重要,你不会让她掉一滴泪。”
“不如,谢大人就像当初对苏婳那样,当着萱萱的面将她处置了吧,也免得你们夫妻日后生嫌隙。”
紫盈听见这话,明白自己要死了,求生的本能,迫使她膝行到谢玉瑾身边,抓着他袍角哭着道,“大人、大人救我,我不想死。”
谢玉瑾冷着脸,甚至都没低头看她,一脚踢开。
紫盈双手撑着身体,哭喊道,“大人将我从倚香楼带出来,不能不管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人救我!”
谢玉瑾一愣,完全没想到这贱人会突然这么说。
他紧走两步,俯身掐住了紫盈的脖颈,那张温润的脸上青筋暴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是夫妻,我根本就没碰过你!”
即便谢玉瑾这么说,靳萱心中的某些东西还是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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