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看见他解开扣子的动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身后就是浴室墙面,哪里有退的地方。
她还想说什么,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镇定一点;“我是,我是要……”
洗澡两个字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些不法说出口。
周朝年的目光自伤而下的看着他,灯光在他的眼下投下一片影子,里面黑沉沉的是那些那些让她心慌又羞耻的情绪。
苏弥被他逼退在角落,后背贴着有些潮,湿的墙面,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紧张的仰起脸,却根本不敢问周朝年说的改变主意了是什么意思,脸颊上也一阵阵的热气上涌。
周朝年的身高比她高很多,站在她面前直接挡住面前所有的光,苏弥想要动一下却意外的碰到淋浴开关,温水瞬间从头顶上洒下来。
水流很大,让苏弥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周朝年脸上的表情。
等苏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周朝年抓住手腕转身压在磨砂玻璃上,另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下颚,然后抬高,直接吻了上来。
周朝年吻下来的动作很强势,炙热又干渴,连身体都跟着一起挤压上来。
苏弥被迫仰着脸接受这个激烈的吻,水珠落下间让她睁不开眼睛,心跳剧烈像是要从胸腔里冲撞出来。
眼前一面模糊,触觉就格外敏感,挤压过来的身体又热又硬,甚至连那些细微的地方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被挤得有些疼了。
这个时候的周朝年侵,略性很强,周围都是他的味道,身体被狠狠的压在门上,盯着她,被水浸湿的嘴唇正激烈的纠缠着她。
热水把周朝年身上的衬衫也淋湿了,精瘦的手臂线条也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被西装束,缚住的攻击力在这一刻也显现出来。
苏弥几乎抑制不住从嘴里发出那些以为不明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仰着脖子被迫的迎合他,即使想要动一下也会被强势的掰回来。
这样的周朝年是跟平时不一样的,侵略性十足。
直到苏弥缩着身体只想往后缩,周朝年才喘息着停下来盯着她。
此时的苏弥已经浑身湿透,那件舞蹈服也可怜的贴在身体上,几乎什么都遮掩不住,因为被抬高双手压制在头顶上,让她的腰也只能被迫的顶起来,连带胸口的位置也向上挺起。
就好像是故意要挺在他的面前一样。
这时,周朝年忽然松开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衬衫的下摆上,然后贴在她的唇边说:“解开。”
苏弥的眼睛上全是水,被握住的手指都是抖的,磕磕绊绊从最下面一颗一直到最上面那一颗。
这时,苏弥的大脑已经有些空了,即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下意识的看向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一样。
周朝年哑着呼吸说:“把自己解开。”
几乎是立即的,这段时间被跳起的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情绪也在这一瞬间扩散开。
已经习惯被触碰,甚至只要他的身体挨过来,就会不自觉的紧绷的状态,这时候已经开始绷紧到让呼吸都都有困难。
那些滚烫的温度一路从脸颊蔓延到她的全身。
直到被是解开的那一刻,苏弥的呼吸都是颤的。
什么都遮不住,白腻的一片,颤巍巍的。
不过是瞬间,周朝年就用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她有些抖的双手抬起她压制在玻璃墙上,然后重重的吻上来。
两人身上都穿着衣服,却比直接相触在一起还要让苏弥心慌。
周朝年的手比她大很多,上面的薄茧在这个时候就异常的磨人,卡在她的腰腹处用力的揉弄,那些薄茧抵在上面,每揉一次就让苏弥的身体抖一次。
苏弥觉得自己的胸腔和嘴巴里的氧气都要被周朝年吸干了一样。
她微微偏过头,喘,息着说:“别……”
声音可怜的不行,却根本不会让人想要放开。
周朝年的声音也哑的不行,他贴着她的嘴唇喘,息着问:“要我松手么?”
他的手渐渐往上,力道也开始加重,薄茧磨的苏弥又疼又痒,更多的是那股熟悉有让她觉得羞耻的痒好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让她无措又难以抗拒。
好像要被那双手揉化了一样。
连那股焦灼的情绪都在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察觉到周朝年的手要离开,急切的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不要……”
小姑娘难以抗拒又带着哭腔的颤音只想让人直接用力的让她真的哭出来。
连周朝年自己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折磨身下的小姑娘多一些,还是折磨自己多一些。
只能缠着她一下又一下的吻着,手上的力道也在不住的加重。
苏弥没有忍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她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会这么敏感,被周朝年轻轻地一磨,就根本控制不住。
苏弥缩着脖颈只往偏缩,周朝年这时好像突然好心的放过已经被吻的发红的耳垂。
气息一路往下,停在她的脖颈处喘着气,不亲也不动作,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热水洒在上面,让苏弥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想要接吻,想要被周朝年重重的吻,可是好像根本不够。
苏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最后只能可怜的蹭着周朝年,颤着声说:“想……”
周朝年哑着声问:“想要什么?”
除了手上若有似无的揉着她的腰,什么都没有做。
焦灼的情绪折磨的苏弥眼角都泛着红,可怜的挺着腰胡乱的往他手心里送,就算被磨的很疼也还是想要。
“想要你……”
这时,周朝年忽然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腰,然后网上举起,一直举到自己面前在压在身后的玻璃上。
然后说:“自己拉起来。”
水珠洒在苏弥的脸,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朝年,那些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他的脸上,睫毛上,还有嘴唇上。
浴室里的热水一直在开着,水汽弥漫,渐渐把玻璃模糊成一片。
只能依稀透过玻璃,看见女孩子双手拉着自己潮,湿的T恤下摆,堆在锁骨处,偏过头无助的靠在玻璃上,男人淋湿的衬衫敞开着,能模糊的看见上面起,伏的线条,和越崩越紧的腰腹肌肉。
最后那件可怜的T恤被缠在女孩子的手腕上。
啧啧作响的声音和耐心触碰的动作几乎让苏弥承受不住。
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双手却被T恤缠住,只能用力的抵在玻璃上,又是抗拒又是迎合一样,抖着身体说:“不行……”
只是她越是这样,周朝年的动作就越慢,就跟故意似的磨着她。
苏弥几乎要被这股感觉弄的哭出来,呜咽着叫着周朝年的名字。
“别,快停下来……”
连周围的空气都发着烫。
周朝年固执着自己的动作,怎么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也像是在折磨自己。
明知道不能做到最后一步,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得到的更多,一直缠着身下的小姑娘不放。
最后苏弥被拖进被子里的时候,浑身都已经软成了一团,很快被子就被掀开,深色的床单上,白腻的一片被紧紧地控住住,哀求着叫着他的名字。
只要被轻轻地碰一下就敏感的厉害,反应也格外的清晰剧烈,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软又黏,即使在哀求也根本让人收不住手。
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
小姑娘的手指无力的搭在嘴边,想要阻止那些声音跑出去,直到发现根本阻止不了,最后双手只能紧紧地攥住耳边的枕头,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去。
那些深色的纹路也慢慢地被抓皱,毫无停止的迹象。
什么时候结束的,苏弥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周朝年抓住她的双手,在指尖上不停的亲吻,像是安抚一样的动作。
小姑娘白皙的脸颊上绯红色清晰的晕染在上面,连眼角都是通红的一片,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把潮,湿的脸埋在枕头里,被欺负狠了的姿态。
周朝年垂眸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手指勾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最后亲吻上去。
“我的。”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怀里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哼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一样。
那些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妒忌和因此产生的占有欲,从一开始的无关情爱,到现在的愈演愈烈。
即使等待的过程漫长又难耐,但早晚都是他的。
最后,周朝年又贴着小姑娘红肿的嘴唇亲了亲。
第二天是周末,苏弥被周朝年抱坐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时,连表情还是茫然的,好像还没从回过神来。
夏季的早晨,阳光格外的好,顶楼的视野能够清楚的看见光穿透玻璃落进来的样子。
苏弥身上穿着宽大的男士T恤,裤子也有些长,被人玩挽起露出纤细的脚踝,白皙的脚踝处还隐约的能看见一些指印的痕迹。
周朝年倒了一杯水转过身,就看见小姑娘恍惚的神情,好像有些被欺负狠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挺可怜的。
他把水杯抵在她的嘴唇边,然后说:“喝一点。”
苏弥下意识的就张开嘴巴,就这面前的水杯开始喝水,喝到一半的时候才停下来。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苏弥条件反射一样伸手抓住周朝年的衣摆,像是被吓的不清。
显然昨天晚上有些太狠了。
周朝年俯身在亲了亲小姑娘有些红肿的嘴唇,然后在她的后背处轻轻地拍了拍,诱哄一样的姿势。
“没事。”
苏弥这时才渐渐回过神来。
陈琦和苏谨言从玄关走进来时,客厅没人。
陈琦还意外的挑眉:“昨晚周朝年也没来,难道也不在家?”
昨天晚上友人临时组局,为了替顾行衍庆祝,只有周朝年一个人没有来,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以为他又回去工作了,也没在意。
只是工作的话,不会连家都不回吧?
苏谨言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也没什么动静。
“难道在公司没回来?”
两人说着话,也没想到就在餐厅里撞见正在提到的人。
四个人六目相对,一时间餐厅里有瞬间的安静。
陈琦和苏谨言就看见周朝年正亲吻苏谨言的妹妹,苏弥这时也回过头看向餐厅入口的方向。
变成八目相对。
女孩子身上过大的男士衣服穿在身上,领口处露出的纤细的脖颈和锁骨,透着一股无言的暧昧和晴涩感,水润的目光颤颤的,白玉似的脸颊上透着艳丽的粉,一看就是从里到外都被欺负透了。
男人都有这样的恶趣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穿着自己的衣服,沾染上自己的气味,这是一种变态的劣根性。
连周朝年也不例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琦目光里透着几分嫉妒,几分哀怨,还有几分委屈。
苏谨言努力的告诉自己,这都是正常的,情侣之间哪有不亲密的,亲密一点才正常,总比跟自己身边某个花花肠子在一起的好。
大概连周朝年自己都不知道,跑开朋友的关系,有一天,苏谨言居然会因为陈琦以前丰富的交往史,而觉得他其实也还算不错……
苏谨言拉着被惊住的陈琦,一幅不耐烦的表情。
“还不走,准备待在厨房下蛋?”
“……”
谈恋爱也不知道注重一下场合,在两个单身老男人面前这样合适吗?哦,不对,陈琦不是,他自己才是……
两人走进客厅,若如其实的打开电视。
这时,隐约的从餐厅里传来小姑娘有些可怜巴巴却更像是指责一样的声音。
“以后不许你这样了……”
“还有,你那样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不许哪样,里面的小姑娘没有说但却更让人浮想联翩。
坐在客厅里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在看电视的两个单身老男人有些不是滋味,却又同时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这不许,那不许,像周朝年这样强势又傲慢的人肯定会态度强硬的拒绝,难以想象他会在别人面前低头的样子。
而这时,传来男人低地近乎温柔的声音。
周朝年握住小姑娘的指尖倾身吻了吻,然后说:“好,下次我注意。”
初夏的风还带着春尾的柔软,餐厅和客厅好像被生生的阻隔成两个空间。
那里只属于他和她,任何人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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