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夏季好像一直都是在难捱中度过。
面对周朝年越来越不加掩饰地索取,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能让苏弥觉得好像连空气都是灼热又压抑的。
明明两人前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苏弥就毫无防备的被推到在沙发上或者其他任何期房,仅仅只是隔着衣服都能把她弄的缩着胸口直往后缩,最后才耐心的跟过来堵住她所有的出路然后才吻上去。
好像他身上那些所有的教养和欲,望已经被束,缚了很久,只有在这个时候,他身上的侵,略姓才会彻底的暴露出来,一点都没有掩饰,只在她面前。
这样的周朝年比平时克制内敛的模样更烫人难以招架,甚至连苏弥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的上瘾。
周朝年的一点点撩拨都能让她浑身敏感的软成一滩水,但是每次到最后一刻的时候他都会喘着气停下来。
苏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意思问,所以只能每次都被弄的混乱不堪,身体里的那股迫切又焦灼的情绪甚至只要周朝年轻轻地碰一下,都能让她急切的哭出来。
这些都让她觉得羞耻又无措。
而周朝年好像也并不比她好过多少,两人就像初尝情爱的青春期情侣,隐秘又压抑,迫切也难耐。
不过,在这难捱的过程中,苏弥也顺利的进入大二阶段,苏谨言明年春季新品发布会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只是选模特的事情一直进展缓慢,以往都是去经纪公司挑选合适的模特就可以。
只是这一次春季主题跟以往都不太一样,选那一个模特第一个出场就比以往要慎重的多。
下面公司推了不少经验丰富专业能力又强的模特上来,甚至还有演艺圈的艺人想跨界跟工作室这边合作,毕竟苏谨言近几年在国内国外的知名度一直是top级,能合作的话仅仅只是曝光率和知名度就让业内一些人趋之若鹜。
只是苏谨言这个人对待工作上和平时的粗神经完全是两个人,异常挑剔,对于不合适的人选根本就不会考虑对方到底是哪家艺人公司推荐过来的,再加上后面老板也从来不会干涉工作室的事情。
这段时间,工作室里的几个助理为了选模特的事情,都急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苏谨言在工作室连续熬了快一周,才在周末早上回来休整一下。
中午大助理也把最近整理好的设计样板送过来,助理第一次来,见到是苏弥开门还愣了一下。
两人还是一年半前的暑假在公司里见过,这么长时间,大助理也从来没有见苏谨言再把妹妹带过去,即使只见过一次,大助理对苏弥的印象也相当深刻。
眼前的女孩子跟一年半前有些不太一样,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
苏弥身上穿着白色t恤米色长裤,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白玉一样的脸颊上透着光,鼻尖和眼角却像被染上了一层淡淡地绯色,明明很素的衣着却莫名的吸引人。
尤其是身上的那股难言的气质,从里到外都有种心神一颤的美感,非常的抓眼球。
那股少女的纯情和无言的诱惑,在那双水润的眼看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心脏都跟着紧缩一下。
深秋换季,苏弥感冒了鼻子有些不通,眼里不时的有生理性眼泪冒出来,眼角和鼻尖都被揉的有些泛红,她没注意到身后的大助理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伸手指向客厅的茶几,声音也有些软绵无力:“我哥哥还在休息,不过他已经交代过,把东西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苏弥偏过头,见大助理一直在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发痒的鼻尖:“家里没有饮料,抱歉啊……”
“你是要喝水还是喝茶?”
小姑娘声音软趴趴的,很有礼貌的样子,因为没有饮料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眼角都湿漉漉的。
大助理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摇头说:“没事,没事,白开水就可以!”
饶是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大助理被面前的小姑娘这一眼看过来,也有些招架不住。
大助理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一时又抓不住,把设计样板放在茶几上摇了摇头,最近一直跟着老板忙的脚不沾地,连大脑都有些混沌了。
苏弥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见放在茶几上的图纸,好奇的看了一眼,随口问道:“这是我哥哥最近在忙的事情吗?”
大助理接过苏弥手里的水杯,点了点头,能稍微松口气,身边的女孩子说话又温温柔柔的,简直不想再去工作室再对着那些照片挑花眼了。
大助理喝水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忽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女孩子。
苏弥正握着水杯乖巧的坐在一边,见对面的人看过来,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是吗?我听哥哥说,这次进展好像有些麻烦……”
“这些都很漂亮啊,是不满意吗?”
苏弥知道自己哥哥对工作的态度,所以也只能这样猜想。
大助理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倾身向前目不转睛的看向苏弥,问:“不是因为这个……”
“嗯?”
一个单单的鼻音都让助理有些心潮澎湃。
他说:“苏老师这段时间正在为模特的事情焦头烂额。”
大助理拿忍不住拿起设计样板对着面前的女孩子比划起来,甚至有些隐隐地激动。
“这次我们的主题有些特别,需要的模特不能有太多的经验,年龄上也有要求。”
“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是多大了?”
苏弥愣了一下,才回:“冬天过完生日就二十岁了。”
大助理眼睛瞬间亮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工作室都恨不得去找素人练习生了,眼前这个女孩子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大助理有些激动:“以前有过什么表演经验吗?”
苏弥老实的说:“只跳过舞……”
这时苏谨言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苏弥见他出来也站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我回房间休息了。”
苏谨言点点头,他知道苏弥这几天感冒不舒服,只是自己两夜没合眼了,不然也不会让妹妹中午替自己收设计样板。
苏谨言皱眉看着茶几上的东西问:“经纪公司那边还有人选送过来么?”
大助理摇摇头说:“没有,能送来的都已经看过了,没有合适的。”
闻言,苏谨言合上了设计样板,脸色有些差。
大助理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沉默片刻后对斗胆对自己老板说道:“苏老师,其实我觉得您妹妹就很合适,要不要让她试试……”
苏谨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助理。
大助理实事求是的解释:“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
见苏谨言没说话,大助理一鼓作气:“应该没有人比您更了解谁更适合了……”
晚上苏谨言不在,而苏弥正和周朝年在逛超市,家里的食材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苏谨言对生活都是能应付就应付,也只有在苏弥来了之后才讲究一些。
大概是他们来的比较迟,超市里已经没什么人。
苏弥出来时身上套了一件厚外套,脖子上也为了一条黑色的男士围巾,眼睛和鼻子上都有红。
旁边周朝年穿着一身黑色复古风大衣,面容冷峻,在超市里异常醒目。
原本就高,肩膀也宽,非常利落有力的线条,那件质感很好的大衣穿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气质出众。
周朝年一只手握着身边小姑娘有些热的左手,十指相扣的交缠在一起。苏弥察觉到这个动作偏过头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围巾里仰起脸看向他,微微的皱了皱发红的鼻子。
周朝年垂眸看向她然后问:“怎么了?”
苏弥出来时已经吃过药了,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头有些晕,表情也有些蔫蔫的,听见旁边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揉了下眼睛,说:“有点热。”
也有点困。
小姑娘那种蔫趴趴的样子有些可怜也很招人,周朝年指尖轻轻地捏了一下。
这段时间,他大概能理解那些青春期的少年无处发泄精力的情绪,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声音都能让人无法忍耐,只想把这个人揉碎了,捻化了,即使这样也不够。
苏弥像是被捏疼了‘啊’了一声,因为生病连反应都变的有些慢,即使被捏疼了表情也有些呆呆的抬眼看着他。
小姑娘的眼角红红的,里面还有水汽要溢出来,像是刚刚才被狠狠欺负过的眼神。
周朝年伸手碰了一下她的眼角,大概是穿的有点厚,超市的空调也很足,手下的温度也有些高,但是并没有发烧。
他说:“走吧。”
看她一幅想睡又强打着精神的样子,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苏弥‘嗯?’了一声,鼻音软软的问:“买好了,要回家了吗?”
周朝年低声地说:“嗯,回家了。”
从超市里走出来,经过地下停车场时,顿时冷气就铺面而来,苏弥穿的很厚,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身边的男人比她高很多,面前呼出来的热气让他的脸看着有些模糊,但是看上去却很暖和。
苏弥抓住周朝年的手,上面的温度也让她觉得很舒服。
周朝年垂眸就看见身边被包成一团的小姑娘本能的朝自己靠过来,他打开大衣把小团子包进去。
“很冷吗?”
苏弥反应慢慢地摇头,刚开始觉得有些冷,但这会已经不冷了,甚至想再往里面靠近,贴在上面。
裹在大衣里的小姑娘只露出班长脸,眼角和鼻尖红红的,身体也不停的朝他挤过来。
周朝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打开车门把她抱进副驾驶的位置。
周内的温度很暖和里面都是熟悉的味道,让苏弥有些昏昏欲睡,她缩着肩膀鼻子和嘴巴都藏在围巾里。
眼睛半眯着,偶尔还会因为眼泪把眼角浸湿,在被手指揉一揉早就已经红的像是哭过一样,睫毛上湿漉漉的,看着就让人想要欺负。
周朝年侧过脸看了两秒,倾身靠近亲了亲她的鼻尖和眼睛。
苏弥眼前的光蓦然被挡住,以为是到了,睁开眼泪汪汪的眼睛,张着嘴巴小幅度的喘着气,生病的小奶猫一样的可怜神情。
“到了吗?”
连声音里都沾着水汽,粘粘的。
周朝年好像再也忍不住,把她从围巾里挖出来,吻了上去。
“唔……”
苏弥被亲的往后退,只是后面是椅背没有多余的空间,只能无助的缩着肩膀,原本感冒就有些呼吸不畅,只能靠嘴巴呼吸,这下连嘴巴都被堵住了。
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还伸手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哪里能推的动。
苏弥嘴里还残留着中药的苦味,被周朝年这样闯进来,含着嘴唇和舌尖不停的吮,吸,暧昧又黏腻的声音,让车厢里的温度陡然上升。
苏弥呜呜了几声:“苦,感冒了……”
周朝年低低地说了声:“不苦,没关系。”
苏弥被亲的有些缺氧,只能张着嘴巴任他为所欲为。
外套什么时候被解开的都不知道,脸上的热气一阵一阵的往上涌,进退不得,被亲的直往后缩着身体。
直到磨人的吻结束时,周朝年的额头抵着她的,接着又倾身上来粘着她吻,然后问:“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苏弥已经被亲的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里面的t恤被被推高在锁骨上,几乎是被压在椅背上。
只能张着嘴巴急促的喘息,每被亲一下,面前的人就问她同样的问题。
最后只能学着他的话说:“对你负责。”
周朝年却好像一点都不满足,然后继续教她:“结婚吗?”
苏弥被亲的受不了,扬起脖子失神一样看着有灯光闪过,眼前也是白雾雾的一片,然后说:“结婚。”
即使这样,周朝年也没有好心的放过她,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卑劣。
是她自己说的,要负责,要结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说到的事情就要做到。
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像青春期躁动难耐的少年男女,背着家长在无人知道的隐秘角落偷偷接吻,偷偷彼此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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