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有着丝丝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着,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单纯地闭着眼睛逃避残酷的现实。
喜禄进来后,毫不犹豫地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凌栩清的脸上。
凌栩清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醒,她猛地睁开了双眼,因为水珠的冲击,她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
“呵,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凌栩清嘴角扯开一抹凄惨的笑,声音沙哑而虚弱。
“本宫今日来是给你送一份礼物。”
苏芷鸢的声音漫不经心,仿佛在谈论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更何况,手下败将罢了,你的笑话本宫看得少吗?”她的眼神冷漠,毫无波澜。
随后雨凉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精致的四方盒,四方盒上面被一块红布严严实实地掩盖着。
雨凉走到凌栩清的面前,喜禄伸手将红布掀开。
凌栩清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球几乎要凸出,从不可置信到极度的惊恐。
“啊——拿走,拿走!”
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眼前的景象。
凌栩清的脸偏向一边,似乎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
“苏芷鸢,你简直丧心病狂,你蛇蝎心肠,啊——”
凌栩清一直在怒骂,声嘶力竭,眼中的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难道不是本宫体谅你?你离开凌将军好几年了吧,作为女儿,既然不能在他膝前尽孝,那就死后表达孝心吧。”
说罢,苏芷鸢微微抬起纤细玉手,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轻轻示意了一下。
喜禄赶忙将红布重新严严实实地盖了回去,动作利落。
雨凉也迅速而恭敬地退到了苏芷鸢身后,垂首而立。
凌栩清这才将脸转了过来,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充满恨意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盯着苏芷鸢,仿佛要将她刺穿。
“苏芷鸢,我爹一生浴血奋战,忠心耿耿,你实在人面兽心,竟然杀了他!”
凌栩清的声音几近嘶吼,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苏芷鸢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却透着寒意。
“本宫杀了你爹?凌栩清,不是你杀了你爹吗?难不成还要本宫帮你回忆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那日本宫亲口问你,是否要老实交代是谁在背后助你,是你,亲口拒绝了本宫。”
苏芷鸢向前走了一小步,目光紧逼凌栩清。
“怎么,你自己为了私欲不救自己的父亲,你难不成还想着本宫心善,会放过差点杀了本宫的仇人的父亲?”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愈发凌厉。
“万一你父亲为了替你报仇,将来又害了本宫的孩子,谁又说得准呢?”
“毕竟能教出这般愚蠢狠毒的女儿,也不知你这位父亲是不是真的忠心。”
苏芷鸢的眼神冷漠,毫无怜悯之意。
她可不会对每一个军人都带着滤镜,更何况是古代的兵,没点儿心计也升不上去。
在她心中,一直坚定地认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芷鸢,我爹是无辜的,你要如何就对着我来!”
凌栩清歇斯底里地吼道,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无辜,那本宫肚中的皇嗣何其无辜,你考虑过放过本宫的孩子们吗?”
苏芷鸢讽刺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凌栩清狠狠咬着唇,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