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你这是做什么?蝶衣今天来,是想跟着你一起去春日宴的,她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孟秋雨忍不住开口。
盛锦姝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孟秋雨:“哦,想让我带着她去春日宴?还刻意都穿戴打扮好了是吧?”
“那就直接说她是仗着肚子里的野种来逼我带她去春日宴的不就行了,演什么姐妹情深?”
她的视线移到盛蝶衣的身上,讽刺的笑:“蝶衣小姐今日的确打扮的娇美动人,身上穿的裙子是软烟罗做的吧?”
“这匹七彩的软烟罗,是我前年不眠不休三日三夜盯着工匠制出来的,是我送给母亲的生辰礼……”
“我自己都只舍得用边角料子做了一对发带,蝶衣小姐穿在身上,果然是好看的啊,难怪二皇子会移情别恋,欢喜上你呢!”
“耳坠子是用那对三哥亲自下海捞起来的碧水珠做的吧?三哥说是给我的嫁妆,母亲说给我收着,等我嫁人的时候,就做了耳坠子给我……”
“腰间那块玉……我也想起来了,是去年的时候,二哥送给我的,蝶衣小姐看上了,我不想给,您就在母亲面前说的可怜兮兮的,母亲就从我这里拿过去,给了你……”
“还有……”
“锦姝!”孟秋雨打断了盛锦姝的话,脸上浮起尴尬……
她的心里满是震惊。
盛锦姝不当面提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给了盛蝶衣这么多的好东西。
还是忽视了盛锦姝的心意和欢喜给的……
而盛蝶衣,凭着这些好东西,将自己打扮的柔美动人,抢了盛锦姝的未婚夫……
她的眼里又起来些疑惑。
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蝶衣只要和锦姝见面,她就有一种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蝶衣的感觉?
蝶衣今日想进宫是真,可她却说成是来给锦姝道歉的,还说如果锦姝不原谅她,她就不去春日宴。
可她若是真的想求得锦姝的原谅才去春日宴,她打扮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孟秋雨这样想着,耳边又响起盛云敬满是失望的话——“就算我求你了,你要偏爱你妹妹的女儿我不管你,可你别伤害我的姝姝。”
她看向盛锦姝。
却发现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说了这些话,脸上依然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也没有一丝,从前见到她这个母亲时,那种或者热情或者依赖或者吵闹或者……属于一个女儿对一个母亲的表情。
她的心仿佛被利刃割开,瞬间疼极了。
这一刻,她的亲生女儿将她与盛蝶衣划分在一起。
而盛蝶衣,早不是姐妹,而是——仇人?!
“姝儿……”孟秋雨终于换了一个亲密些的称呼,急急的上前,瞧见盛锦姝的脸色仍有几分苍白,她问:“你的病,好些了吗?”
盛锦姝愣了一下,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稍稍松开:“喝了几日的药,好些了。”
“你……是什么病?”孟秋雨又问。
盛锦姝想了下,把包裹着白布的手腕露出来:“有人买凶杀我,流了些血。”
“什么?”孟秋雨大惊。
她这几日都陪着盛蝶衣,竟不知道亲生女儿经过了一场刺杀。
她心里头的愧疚与不安越发的多了……
“母亲不必担心,”盛锦姝给了孟秋雨一个安慰的笑:“也就是……流了四五碗血,昏迷了半日……不过没关系,我学过医,会给自己补的,三五个月的也就补回来了……”
母亲不是心软,就吃盛蝶衣装柔弱可怜的那一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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