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心中害怕,“你怎么知道?”
李聪语气冰冷,“我全部知道了,你杀了妈妈。”
李均脑袋嗡嗡嗡的响。
不!不能承认!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李聪,你真是疯了,老子没有杀人,有本事你叫警察来抓我!”
李聪面无表情将他按在地上,“我自然会报警,也会找证据,现在你跪下给妈妈磕头赔罪。”
李均瞪他,“我是你爸!”
“你不是!”
李聪一口气将这些年受的委屈说出来。
“我生病的时候,你在打牌。”
“我没饭吃的时候,你在睡觉。”
“我被阿姨打骂的时候,你装作没看见。”
“我上班赚了钱,你就来找我养老。”
“你配当父亲吗?”
字字珠玑,李均动了动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和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害怕他长大了发现当年的事。
他从来不管儿子,没想到李聪在这样的环境下考上大学,找到了个好工作。
李均没办法,住到他家,不断说他妈妈的坏话。
今天,李聪居然发现了真相,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李均又气又害怕,“李聪,爸爸以前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你……”
李聪没有说话,掏出大师给的符箓,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
“刀!你想干什么?”李均瑟瑟发抖,“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你爸爸,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李聪懒得搭理他,割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符箓上。
血迹消失,寻踪符飞到空中转了几圈,对准一个地方猛地扎下去。
砰——!
巨大的声音响起,泥土四处飞溅。
“这是什么”
李均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切。
黄符散发淡淡金光,包住一具白骨飞上来。
白骨非常完整,没有沾到一点泥土,仔细观察,手指少了一部分。
李均认出她是谁。
当年他喝醉酒,不小心砍断了方莉一截拇指。
方莉,她回来了!
白骨上两个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李均失声尖叫,“啊啊!鬼啊!”
他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除了鬼谁有这样的能力。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方莉她回来了。
李均浑身颤抖,拼命往后爬。
“李聪,鬼,有鬼!!”
“那不是鬼,是妈妈。”
李聪一边流泪,一边拖着他走。
李均惊恐万分,“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李聪一步一步走向那具白骨,强硬按住李均的脑袋,让他嗑了三个响头。
李均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此刻,恐惧到达极点,李均控制不住尿裤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李聪嫌弃地瞥了这个男人一眼。
胆小,自私,软弱,这样的人不配当他的话父亲。
李聪丢开手上的人,一字一字道:“李均,你欠我妈妈的慢慢还。”
李均嘴里不断念着,“不,不要杀我!”
显然,他精神崩溃了。
李聪吐了口气,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
“妈妈,儿子来迟了。”
“聪聪,我的孩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李聪猛地抬头,“妈,妈妈?”
黄符下出现一道人影,她的五官与记忆中的脸重合。
李聪愣了一瞬,“妈妈,你回来了。”
方莉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聪聪,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李聪大步冲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呜呜,妈妈……”
“别哭别哭,聪聪现在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
方莉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如记忆般温柔。
“聪聪,妈妈看到你过的好便放心了。”
“我死后,灵魂附在枣树上,虽不能动不能说话,但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十分高兴。”
“后来,你们搬走了,我努力控制枣树,让树根越长越高。”
“长高一点点,说不定就看见你住的地方。”
李聪听到这些话,崩溃大哭。
原来……妈妈没有离开他,更没有忘记他。
如果他早点发现真相,或者每年回来一趟,妈妈就能看见他的成长。
但他相信了那些鬼话,从来没有回过这个伤心的地方。
这些年,妈妈孤零零躺在冷冰冰的泥土,该有多想他。
李聪抽了抽鼻子,“妈妈,我对不起你。”
“好了好了,不哭了。”方莉摸了摸他的脑袋,“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要再自责。”
“妈妈要走了,你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儿,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
方莉的身影渐渐淡去。
李聪不舍地告别,“妈妈,再见。”
哭了一会,他调整好情绪,看向地上的人
李均早两眼一翻晕了。
李聪攥紧拳头,“妈妈,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拿出手机报警。
李均醒来,害怕地往后缩。
不久后,一队穿制服的人跑来。
李均哭着大喊:“我有罪,我杀了人,你快抓我进去!”
警察有些懵,将现场的两人全部带走。
李聪眼中尽是冰冷。
他不仅要报警,还要告知所有人。
方莉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她没有丢下家人逃跑。
……
古玩街。
林溪收好小板凳,准备回家。
钱富贵笑呵呵道:“林大师,这个小地方太限制你的发挥,要不换个地方摆摊?”
林溪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让我为你打工?”
“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钱富贵吓死了,他没有这个胆子。
上次被纸人吓个半死,现在看见纸都会发抖。
钱富贵小心翼翼开口,“林大师,我的意思是,这一条街你可以随便选择,喜欢哪个地方就去哪里摆摊。”
林溪多看了他一眼,“这条街全是你的。”
钱富贵嘿嘿一笑,“我没有这个能力,这些都是我爷爷打下的江山。”
林溪有些好奇,“你爷爷,哪一派?”
富贵的爷爷目光长远,知道自己的后人能力不行,买下帝京中心一条街,后代子孙躺着收租就行。
她,羡慕了。
钱富贵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爷爷留下来的书,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林溪啧啧两声,“实力拼爷,富贵你真会投胎。”
钱富贵憨憨地笑,“哪里哪里,我比不上大师。”
他指了指德道堂的门,“林大师,进去看看呗,我爷爷的书在里面。”
林溪没有拒绝,她想看看这位神奇的爷爷,到底师从哪一派。
得道堂的装修十分雅致,各种物件的摆放都有讲究,一看就不是钱富贵的风格。
他爷爷应该是一位水平极高的风水师。
钱富贵搬出一个箱子,擦了擦上面的灰,里面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翻了好久,找出一本书,“林大师,就是这本,爷爷传给我爸,我爸留给了我。”
林溪接过那本泛黄的书,上面的字形看起来是隶书,难怪钱富贵看不懂。
封面写着四个大字,金锁玉关。
竟然是金锁玉关,这可是最强风水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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