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这败家玩意,把金锁玉关和一堆废铜烂铁放在一起。
如果他爷爷知道,肯定立刻从地府爬上来揍他一顿。
林溪神色复杂,“金锁玉关,你听说过没?”
钱富贵摇头,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不,应该是傻孙子。
从侧面说明,金锁玉关真的强。
富贵爷爷算出自己后代子孙的德行,留下这一条街给他们收租。
林溪解释:“金锁玉关,又称过路阴阳,一语道破六亲兴衰,一眼看穿山势起伏。”
“其他风水门派断阴阳宅时,需拿着罗盘到处转,唯独金锁玉关不用罗盘,一眼便可看穿吉凶福煞。”
钱富贵似懂非懂点点头,“好像挺牛逼啊。”
林溪淡淡道:“当然厉害,一群人看风水,其他门派的人拿着罗盘各种分析,金锁玉关只需站在那里,直接说出问题所在。”
她补充一句,“特别适合装逼。”
钱富贵傻笑,“我爷爷真牛逼。”
林溪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强的门派,连个正经传人都没有。”
钱富贵眼睛一亮,“林大师,反正我看不懂这本书,要不……送你?”
“我不要,你自己收好。”
林溪把书还给他,“我看风水同样不需要罗盘。”
钱富贵忍不住问:“林大师,你刚刚说只有金锁玉关不需要罗盘,难道你早就学会了?”
林溪神秘一笑,“我天生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气场,这叫天赋。”
无形中装了一次逼,钱富贵惊讶地张大嘴巴,“大师不愧是大师。”
林溪挥了挥手,“收好你的金锁玉关,我回家了。”
钱富贵喊道:“林大师,还有一件事,每天来找你算命的人太多,那个地方太小影响交通。”
林溪脚步一顿。
这确实是个问题,天气越来越热,不能总在外面摆摊,不然警察又会找上她。
钱富贵小跑过去,大手一挥,“这条街,你看上哪,我把钥匙给你,德道堂也行。”
林溪回头,“我跟你租个地方。”
钱富贵从裤腰带取下一大串钥匙,“我不差这点钱,跟在你身边打打下手,顺便见识一下精彩的世界,否则我每天收租太无聊了。”
林溪:“……”
有钱人的乐趣果然不一样。
她同意了。
林溪刚出门,接到傅京尧的电话。
“林溪,我来接你。”
“好,我在路口等你。”
“嗯,我马上过来。”
林溪隐约听见那边有争吵的声音,甚至有人喊救命。
她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人喊救命?”
傅京尧淡淡道:“没事。”
贺庭拼命在后面喊:“救命!小神棍,快来救救我!”
傅京尧收起手机,“你今天来公司闹事,以及对我太太不敬,我会一五一十转告贺老爷子。”
贺庭深吸两口气,“我怎么对小神棍不敬?我们是不是朋友?”
“我有难,你不帮忙就算了,还火上浇油,你简直不是人。”
傅京尧掀起眼皮,“贺庭,非洲适合你。”
他冷冷出声,“祁闻野,丢出去。”
“好的,傅总。”
祁闻野一只手提起旁边的男人,大步往外走。
贺庭挣脱不开,用尽全身力气喊:“傅京尧,不,傅总,我错了,这次真的要命,你让我见见小神棍……”
“不,让我见见小妹妹!”
傅京尧嗓音清冷,“丢远点。”
“好的。”祁闻野拖着手上的人往外走,“贺少,得罪了。”
贺庭想哭。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一身肌肉,浑身都是劲。
他被勒的痛死了。
傅京尧绕过两人,乘坐专属电梯下去。
贺庭这个性子,应该多吃点苦头。
林溪好心提醒,他不听,怪的了谁。
贺庭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他不断冲楼下喊:“傅京尧,傅总,你等等我!”
现在去追,绝对追不上。
他使出老办法,找爷爷搬救兵。
不过,他被祁闻野控制住手脚,拿手机都做不到。
贺庭尝试反抗,“祁闻野,你放开老子!”
祁闻野拿起一块毛巾堵住他的嘴,“傅总说了,丢远点。”
“唔唔唔……”
贺庭反抗无效,最终被丢到一片坟地。
他不断求爷爷,费了好大劲才回来。
回到傅氏楼下,天完全黑了。
贺庭脑中浮现那道妙曼的身姿,以及毛茸茸的大尾巴。
他不由地发抖。
白柔不是人,她是妖怪!
贺庭浑身开始发热,意识逐渐不清。
凌晨十二点,白柔一定会来找他。
呜呜,不行,必须尽快找到林溪。
不然今晚,他的清白没了,命也没了。
贺庭求傅爷爷告诉他傅京尧住的地方,打了个车直奔帝景园。
下了车,他使劲敲门。
“傅总,救命啊!!”
“小妹妹,不,林大师,救命啊!!”
外面的尖叫声格外响亮,林溪吃完饭,往外看了眼,
“贺庭,他怎么来了?要不要开门?”
傅京尧掀起眼皮,“让他敲。”
林溪疑惑,“你和他的关系好奇怪。”
傅京尧语气平淡,“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傅贺两家是世交。”
贺庭性子散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永远在别人的底线上跳跃,得罪了不少人。
贺家人被他气了个遍,他父亲完全不管他,只有贺老爷子管一管这个孙子。
林溪忽然出声,“你去贺庭的餐厅不需要买单。”
傅京尧轻笑,“我是最大的股东。”
林溪愣了下,“这样啊。”
本以为是友谊,原来是钞能力。
门外。
贺庭敲了一会,脑袋发晕,脸涨的通红。
“救命,救命啊。”
“再不出来,我真的要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溪打开门,马上捂住鼻子,往后退一步,“好重的狐狸腥味。”
贺庭一脸懵逼,“我不养狐狸。”
林溪扫了他一眼,“你中了狐妖的媚术。”
“狐,狐妖?!”
贺庭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卧槽!白柔是狐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