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放心,我给她留一口气!”
听到他真说她才彻底放心。
“老虎,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给我记住,别心慈手软!男人的怜香惜玉只会让女人得寸进尺,明白吗?”
“这个道理我懂!再说了,你弟弟我也不缺女人啊,你见我对哪个怜香惜玉了?”
“也是,那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可急着要用她,你别耽误太久。”
“明日一早保证让她乖乖听话!”
“嗯。”
花嬷嬷点点头,然后冷冷瞪了苏阑音一眼才抬脚走出了房门。
老虎见她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立刻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紧紧锁上了房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老虎和苏阑音两个人,男人那股强烈的威压感在整个气氛中弥漫。
若她只是个寻常少女,只怕此刻内心全是无助与绝望。
苏阑音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便冲到了墙角。
她双手拿着枕头冲着老虎,满眼惊吓地吼道:“你别过来,否则我……我不客气!”
老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油腻的笑,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
苏阑音内心平静面上却慌乱不已,甚至拿着枕头的手都开始发抖。
“我说了你别过来……我……啊!”
不等她说完,手里的枕头便被老虎一把抽走。
没有了最后的安全感,她崩溃地蹲在墙角抱着身体失声痛哭起来。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伤害我呜呜呜……”
老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气,越闻越觉得舒服。
那是一种没有冲动让人很心安的味道,靠近就会感觉到格外的平静。
他沉声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不过你得乖乖听我的话。”
苏阑音抬起眸子看着他,怯怯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起来吧。”
他朝着她伸出手,那宽大的手掌看上去倒真像一只老虎的爪子。
苏阑音忍着恶心把手伸过去,然后被他拉起来拽到了桌子旁坐下。
“你、你刚才不是说要好好教训我……”
她低着头,仍是一脸紧张害怕。
老虎安慰道:“我要是不那么说,我姐不会放过你的。”
“大哥,我看你不像好人……啊,不对!我看你不像坏人,你能不能放了我啊?”
苏阑音一时没控制住嘴瓢了,差点儿把心里话说出来,一脸心虚的看着他。
老虎被逗笑:“我像好人?你还是头一个这么说的!”
“至少你没打我……多谢大哥。”她冲他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格外柔弱无助。
那一刻,老虎的内心似乎开出了许多鲜艳的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该死的!他为何会对一个货品有这样的感觉!
太奇怪了!
一定是因为她太香了!
不过,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香呢?
老虎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你身上是什么东西?为何有股怪味?”
“不、不知道,小女子身上什么都没有……”苏阑音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每当她动一下,身上那股香气便会更加迅速地在空气中扩散融合。
老虎忍不住深呼吸,明知这味道可能不对,却还是想要多闻一会儿。
“你用什么胭脂水粉,怎么会这么香?”他问道。
苏阑音解释:“我从不擦什么香粉……”
“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留下来是要告诉你,进了我们国色天香就别想出去了,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听话,等你成了头牌,就是一辈子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我不想要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想要我哥哥……”
见她伤心地掉眼泪,老虎有些不耐烦,于是继续洗脑。
“找你哥哥有什么用?他一个难民要钱没钱,人也剩下半条命,能护得住你吗?跟着他逃难迟早被土匪糟蹋死!”
“可是……”
苏阑音眼底闪过动摇。
“至少留在国色天香你吃得饱穿得暖,出去后你只能流落街头,搞不好你哥哥还要把你卖给老残废换彩礼。”
“我哥不会的……”
“怎么不会!这世道人吃人的事情都有,卖亲女儿的都有,你哥被逼到那个份儿上,自然会卖了你的,与其落到最下等的窑子,不如在我们这里!”
“我……我不想当妓女……”
“不想当妓女就是死,怎么,难道你活腻了?”
苏阑音身子缩了缩,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坚定:“如果让我出卖自己,我宁愿去死!”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到让老虎心里生出一丝佩服,好感更重。
但是这份喜欢还不足以让他破坏国色天香的规矩。
“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用绳子绑住了苏阑音的手像牵狗一样带着她往外走去。
趁着这个机会,苏阑音简单看了下布局和各个出口的位置。
一路上,一边在内心记录一边跟在老虎身后走到地下的暗室。
石门被推开,阴冷潮湿的环境让人感到不适,刚走进去便嗅到了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复杂的恶臭,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苏阑音嗅觉太灵敏,刚一闻到便低着头干呕起来。
“呃……呕……”
老虎回头,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许是这些味道冲淡了她身上的香味,让他恢复冷血状态。
“赶紧走!少磨磨叽叽的!”
说着,便强拽着苏阑音继续往里走去。
“啊!”
突然,黑暗的尽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苏阑音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朝着那边看去。
黑暗中,一道身影渐渐走了出来,身后还拖拽着一个赤身裸体却被鲜血染红的人,看身型,应该是女子。
那一刻,苏阑音什么味道都闻不到,眼底只剩下震惊与悲痛。
“那是……什么……”她颤抖着,声音冰冷刺骨。
老虎嗤笑一声,不屑道:“还能是什么?一个不听话的贱人,不是誓死不从吗?那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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