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乖，哥哥又是要出去，不能一直陪着你。”郑雀苦口婆心的劝着零一。
但零一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但拽着郑雀衣角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此时在胡雄的门口，郑雀与零一已经僵持了十多分钟了。
不管郑雀说什么，零一都只是拉扯着他的衣角，低着头不说话，这让郑雀的耐心都快磨没了。
“你能不能说句话！你这样很让人火大！”又是五分钟过后，郑雀有些恼火道。
而郑雀说完后，零一依旧是抵着头不说话。
但郑雀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滴落到了地上，凝神看去便发现地上已经多了许多水滴。
不用想那一定是零一的眼泪，郑雀见状不由深吸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吐出，随后转头对一直等在门口的胡雄道：
“胡雄，你去帮零一找住处吧，记得理我房间近一点。”
“嗯，好的。那他现在怎么办？”胡雄问道。
“还能怎么办！他先跟着我吧，我出去也不是执行任务，不会有什么危险带着他也没事。”郑雀无奈道。
看着零一那依赖的举动，郑雀心软了，想着零一现在只有十一岁时的记忆和思维。
而且从零一醒来就一直在这陌生的环境下，会有多么的无助。
现在的零一显然把他当做了唯一的依靠，所以郑雀便决定带着零一出行。
其实带着零一也不错，最起码外出时还能当他的传声筒不是，郑雀有些宽慰的想到。
拜托完胡雄给零一物色房间后，便向自已的房间走去。
在到达门口时，郑雀用力扯回了零一手中的衣角说道：“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出来。”
说完也不等零一做出反应，便打开了了门禁快速进入了房间。
在房门关闭后，郑雀便从系统那里取出了布偶。
郑雀又等了一分钟才重新打开门禁，走了出去。
而零一则是在门口一动没动的等着郑雀。
当郑雀出来后，原本低头的零一猛的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等着郑雀手中的黑色布偶，眼眸中充满了欢喜，渴望，以及依赖多种复杂的情绪。
郑雀也没啰嗦，直接把布偶塞进了零一的怀里。
郑雀见状不由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说道：“这回不许拉着我衣角走路！知道了吗！”
在听到郑雀的话，零一依旧用脸蹭着布偶，但却轻轻的‘嗯’了一声。
郑雀见状没有在耽搁时间转身便向电梯走去，因为他刚才回房时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要是他再晚点出发，估计到屠宰场后，哪里的精神体又会消散不少。
很快，郑雀便带着零一乘坐天梯返回了地面。
到达地面后郑雀有些为难了，因为要是他自已的话，他就可以直接飞过去了。
但是现在身边多了零一，就不能那么随意了，虽然他生前会开车，但此时的他没有驾照也没有车。
正在郑雀有些为难的时候，身后的通道内又有人走了出来。
“死神，你要带零一去哪啊？”后出来的人正是枪客。
郑雀看到枪客出来眼神一亮道：“枪客，你有没有事？载我们出去办点事。”
枪客闻言连忙摇头道：“不行，我今天有事，不能给你们当司机。”
“对了，死神你不会开车吗？你自已开车出去不久好了！”枪客疑惑道。
郑雀闻言脸色古怪道：“你觉得我这个状态在门开车？”
“怎么不能？你现在又不是触碰不了实体！”枪客疑惑道。
“可我没有驾照！我也没有车！”郑雀有些无语道。
枪客一听有些恍然道：“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朝郑雀扔了过去。
郑雀接住钥匙有些疑惑的看着枪客，郑雀都已经说了他没驾照，枪客还敢把车给他开？
好似看出了郑雀的疑惑，枪客微笑道：“这把车钥匙是咱们组织发下来的，就算没有驾照也能开，钥匙你被人拦了，就打开变速档边上的手扣，哪里有证件，只要出示了就不会有人为难你。”
郑雀闻言看着手中的车钥匙有些意动，怎么说自已开车出去还是更方便一点，更何况现在还有零一跟着。
不过郑雀还是问道：“你把车给我开了，你怎么办？”
可谁想到，枪客却从兜
郑雀见状也不矫情，在得知车辆停放的位置后，便带着零一前去提车。
很快郑雀便从停车场找到了车辆。
这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郑雀不由在心中吐槽起来，好像组织内的车都是这种型号的。
郑雀打开车门坐再了驾驶位上，而身后的零一很自觉的抱着布偶坐到了后排位置。
郑雀见零一已经坐好，便发动车了离开了基地，向屠宰场驶去。
车辆行驶在喧闹的街道上，而车内却是极为安静。
正在开车的郑雀不时看向倒车镜，看着坐在后排已经睡着了的零一，眼神不由柔和起来。
郑雀知道，零一一定是累坏了，醒来后便在这陌生的环境，担惊受怕的度过了这么久，肯定早已到了极限。
为了让零一睡的安稳一些，郑雀不由将车速放缓，尽量让车内平稳一些。
许久后，车辆已经到达了屠宰场附近，郑雀便轻轻推了推零一想将其唤醒。
虽然他也可以就这么走开，虽然过后就会回来。
但谁知道零一醒后发现他的消失，会不会恐慌害怕，最后自已乱跑。
零一睡的很轻，郑雀只是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零一便瞬速的睁开那满是惊恐的眼睛，同时身体微微颤抖的蜷缩起来，像是在防备等待着什么。
郑雀见状不禁又心疼起来，他知道零一此时的反应，是不知道遭受过多少次的毒打，才形成的条件反射。
“零一，零一！没事的，没事的！是哥哥，我们到地方了！”郑雀轻声开口道，他尽量让自已的声音显得轻柔些。
而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原本还有些惊恐的零一，在听到郑雀的声音后，原本颤抖的身体也逐渐平复下来。
随后零一稍稍抬起头看向郑雀，好像在确认着什么。零一看了好一会，才细声道：“哥哥，我们到了吗？”
“嗯，我们到了。”郑雀回答道，随后又继续说道：“零一，你在车里等哥哥，哥哥要出去办点事情，不能带你过去的。”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零一，听到郑雀要离开瞬间又紧张起来。
“哥，哥”，不要丢下我。”零一带着些许哭
“怎么会呢，哥哥就是出去办点事，等会就会回来的。”郑雀柔声道。
但零一没有回话，只是垂头低声呜咽起来。
郑雀见状顿时焦急道：“你看，哥哥都把布偶放在你这里了，让它陪着你好不好！”
郑雀说完但零一依旧垂头低声抽泣着。
十分钟后，郑雀看着依旧在低声哭泣的零一不由觉得头疼。
虽然郑雀可以不理会零一转身就走，然郑雀却不忍心，他不想再让这个可怜的少女在受到什么刺激了。
但郑雀劝了这么久，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郑雀无奈，随后故作生气道：“别哭了！你在哭等下我去办完事真不回来了！”
郑雀说完，埋头哭泣的零一便抬起头来，用有些哀求的眼神看着郑雀。
郑雀见状依旧冷声道：“我最不喜欢小孩了哭了！你说你一直哭，我能喜欢带着你吗？”
零一一听，便紧咬嘴唇没有在发出一丝的声响，但眼中的泪水却依旧在滑落。
郑雀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等下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在车里等我，不许下车！也不许给外人开车门！”
零一乖巧点头。
郑雀见状这才轻呼一口气，随后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保证车内空气流然后将车门反锁。
做完这些后，这才脱掉了黑袍和手套而后精神体从车内飘了出来，向屠宰场飞去。
很快郑雀便来到了昨日的猪类屠杀点，但到达这里后郑雀不由愣住。
因为此时这个屠杀点的上方只有寥寥数十个精神体存在，这让郑雀有些摸不到头脑。
昨天郑雀还收了上千缕精神体，但今日只有数十缕。
而且此时的车间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了昨日的忙碌景象。
郑雀把上方的数十缕精神体吸纳后，便向下一间车间飞去。
很快郑雀便把所有车间的精神体都吸纳进衾怨里了。
但郑雀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因为实在是太少了，今天他把所有车间的精神体都算上，才吸纳了上百缕。
这让郑雀有些难以接受，随后他便在屠宰场内逛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很快郑雀便在一栋建筑内看到了计划海报。
在这海报内郑雀了解到，原来昨天那种大型屠
大型屠宰是每周一次然后补给整个潜良市，随后每天会根据需求的不同来进行少量屠宰。
郑雀看完便有些恍然，原来昨天那种大厅屠宰是每周一次。
昨天郑雀还在想，这每天杀这么多牲畜，怎么会吃的完？
就算能吃的完，那么哪里有那么多牲畜经得起天天这么杀？
郑雀看完有些无奈，虽说平日里还会少量屠宰牲畜，但那点东西还真不值得他跑一趟。
随后郑雀记下了下周屠宰的日期，便快速的离去了。
很快郑雀返回了车内，而此时车内的零一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郑雀。
在见到郑雀返回后，零一眼圈又突然一红。
郑雀见状急忙喝到：“你要敢哭！我就把你扔在这自已回去！”
果然，原本要哭出来的零一，听到郑雀的话便立刻忍住了那险些掉下来的泪水，随后抱着布偶有些委屈的看着郑雀。
而郑雀见此也松了口气，他算看出来了，跟零一好声好气的说根本行不通。
非要吓唬他，凶他才会奏效。
但郑雀没有想过的是，零一这些情绪，也只会在他的面前才会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