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接手临渊殿只为历练自己,如今我大仇未报,怎么能被困在这里打理一座宫殿,每次交接时我都有意无意地带着承仪,她跟在我身边也学了个七八成。
嬷嬷去告状的时候,我同泽逸说想多有些时间伴他左右,泽逸好笑地摇了摇头,笑骂我跟别人不一样,却也默许了承仪替我分担。
一晃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我在他身边,犹如脱胎换骨。
泽逸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周国的栀柔公主来得格外勤,名义上是探望她的姑母泽王后的,但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是来邂逅泽逸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次她来,泽逸都找借口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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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栀柔也清楚了泽逸的意思,但她母后司婉并不被周王宠爱,周王爱的是泽逸的母后司遥,当初司婉仗着母亲的宠爱替姐姐上了花轿嫁给了周王。
这些年,周王一直怨恨着她母后,连带着她也不被喜欢,如果她不能成功和泽逸联姻,她和她母亲在周国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栀柔拿泽逸没有办法,就把目光盯到了我身上,我当年坏了她的好事儿,却被泽逸带在身边重用,新仇旧恨,总要慢慢清算。
刚好,我也有些账,要与她慢慢算清楚。
栀柔趁着泽逸不在京都,把我要过去伺候,按理说我可以拒绝的。
但这些年,泽逸一直有意地让我避开栀柔,我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她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只会用些端茶递水,跑腿伺候的小手段来刁难我,当真拙劣至极。
果然,她安分了没几天,她又如前世一般,想用一件衣服就想栽赃嫁祸于我。
那日,桅柔把一件坏掉的地方扔到我面前。
“损坏御赐之物该如何处置?”
“启禀公主,当斩,可她是太子的人。”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栀柔闻言,脸上露出猖狂得意的笑容,高声道:“灵姝这个贱婢,不过是逸哥哥的一个玩物罢了。看在太子逸哥哥的面子上,我就不要她的命了。鞭挞她三十,小惩大戒!”
前世她便用这样的借口让人鞭挞我,鞭鞭见骨,又借机赐下让伤口溃烂的药,毁了我一身的皮肉,后来泽逸帮我寻了再多的良药也无济于事。
如今也是,她们主仆一唱一和,就把罪名给我坐实了,当即就要过来鞭打我。
“慢着!”我拿出临渊殿的令牌。不卑不亢地道:“我乃临渊殿三品尚宫,即便犯错,也该由司正司审训惩罚,您身为周国公主,无故责打泽国太子属官,只怕不太合适吧。”
栀柔被我激怒,面目狰狞。她没注意到她身后的树丛后面多了一角青白。
我还在持续输出惹怒她。
“而且,今日是各宫量体裁衣的日子,下官带人替殿下挑选布料,临渊殿侍女和库房官员皆可作证。这衣服,是由浣衣局的女官浆洗的。”
“放肆!本宫让你动手浆洗,你竟敢假手他人!”栀柔怒不可遏。
“那公主就是承认这衣服并非下官损坏了?”我继续咄咄相逼。
“贱婢,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栀柔暴跳如雷,当即给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立马就有两个侍女过来按我,还有一个侍女捏着长长的银针,专挑我身上不易示人的地方下手,不等她扎在我身上,我就呼痛顺着她的力道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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